太后,就像是兇狠的即將要吃人的野獸一般。
太后被他駭人的模樣給嚇到了,忍不住踉蹌著往後退了兩步,“你想做什麼?難道還想殺了哀家不成?”
蕭霖燁用右手抱著孃親,足尖點地,之前被他扔在地上的長劍再次落回了他的手中。
被灌注了內力的長劍飛了出去,分毫不差地穿過敬嬤嬤和吳嬤嬤的咽喉,隨後又叮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兩個掌刑的嬤嬤被當著太后的面直接殺了,饒是太后見多了死人,還是被這森冷的殺氣嚇到了,兩腿一軟,直接坐在了貴妃榻上,心臟砰砰地跳著,差點蹦出了嗓子眼來了。
這樣盛怒的表情,這滿身的殺氣,還有雙眼流露出的狼一樣的氣息,簡直像極了一個人,那早就故去的蕭落。
太后不可置信地捂著心口的位置,一個荒謬的念頭湧上了她的腦海裡。
難道,蕭霖燁真的不是蕭冽的兒子,而是蕭落的遺腹子?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去,很快就會越長越大,越是偏向那個已經認定的事實。
“來人啊,快點去叫皇上過來。”
太后顧不得慘死的吳嬤嬤和敬嬤嬤了,她現在被強烈的恐懼佔據了內心,恨不得立刻跟皇上說出她的懷疑。
另一邊,蕭霖燁直接把皇后帶回了鳳鸞宮,拿出了許沐晴給他的護住心脈的丹藥和最好的金瘡藥。
他顫抖著手將丹藥為孃親服了下去,眼眶紅了,“快去請醫女來,給皇后清理傷口,快點。”
那是他雍容華貴的母后,也是最溫柔善良的娘,怎麼只是眨眼的功夫,她就變成這副血肉模糊的樣子了。
向來冷淡的蕭霖燁握住了孃的手,哽咽著,“娘,你一定要堅持住,不能有事,你還沒看我娶妻呢,我現在想通了,我會努力地調養身體,爭取生幾個孩子陪著你,你別嚇我。”
“奴婢要給皇后娘娘換掉身上的衣裳,請太子暫時迴避。”
蕭霖燁站起來,把最好的金瘡藥放在床頭上,“換好了衣服就先上金瘡藥給母后止血。”
他走到寢殿外面,心就跟被放在油鍋裡煎熬一樣,難受極了。
哪怕是醫女的醫術他都不放心,思來想去,還是對鳳一說道,“你拿著孤的腰牌去將軍府,把許沐晴叫過來,就說皇后身受重傷,需要她來醫治。”
鳳一立刻拿了腰牌離開了鳳鸞宮。
皇上得到訊息,也從紫宸殿急匆匆地趕來了,臉上佈滿了焦慮和擔憂,“燁兒,你母后究竟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會受傷了,還有性命危險。”
蕭霖燁在抱著孃親回來的時候,鳳鸞宮的宮女就跑去給皇上報信了,不過不敢說是太后把皇后打成半死不活的樣子的,只是說受了重傷,恐怕有性命危險。
他不出現還好,蕭冽以出現,他滿心堆積的怒氣再也控制不住了。
“你怎麼還有臉問,還不是因為你強迫母后侍寢,強行用藥和香料被太后發現了,她覺得母后是狐媚子,會害了你,所以要把母后給杖斃了。父皇,這件事情因你而起。”
“既然父皇護不住母后,為何要用那麼激烈的手段來佔有母后,把她陷入危險的境地中。太后要杖斃她的時候,父皇在哪裡?一切都是父皇的主意,可是到最後,太后卻把一切罪名都推到母后的身上來。這就是父皇所謂的最愛嗎?”
一句接一句的質問,讓蕭冽滿心愧疚,嘴裡有苦澀的味道蔓延開,“燁兒,父皇對你母后的心意千真萬確,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父皇也不想看到。你母后受傷,朕比誰都要心痛難過。”
蕭霖燁的眼底有著蝕骨的恨意,“母后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兒臣絕不原諒你。”
皇上沒想到他極力想捂著的事情這麼輕易地就被人捅了出來,臉色訕訕的,有些難堪。
“現在不是說那些的事情的時候,醫女請過來了嗎?你母后受了很重的傷,你在外面站著做什麼?難道不應該在寢宮裡照顧她嗎?”
蕭冽心裡惦記著妻子,就要越過蕭霖燁進去看他最愛的女人。
“宮女正在給母后上藥和止血,未免汙了父皇的眼,還是等母后清理好了再去吧。”
蕭霖燁語氣很冷淡,天知道他究竟用力多大的力氣忍著,才沒有衝上去將皇上給痛打一頓。
母后遭受的一切苦難,都是拜這個男人所賜!
“燁兒,你別恨父皇。父皇對你母后怎麼樣,你也是親眼看到的在,在父皇的心裡,後宮的那些妃嬪加起來都沒有你母后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