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我躺下,我給你擦臉上的汗水,好不好?”
這次唐慧珠終於消停了,她鬆開了抱著許知遠腰的雙手,躺在了床上,然而下一刻又像是沒有安全感的孩子,用力地握住了許知遠的左手嗎,閉著眼睛喃喃地說道,“娘,我拉著你一隻手,這樣你就不會離開我的身邊了,有娘陪著我真的很幸福,這十幾年來都沒有這麼幸福過。”
她一邊說,鼻尖紅紅的,睫毛上還掛著淚水。
許知遠由她握著手,是以箏兒將毛巾給擰乾,他耐心又細緻地將毛巾敷在了她的額頭上,哄道,“等會大夫就來了,等開了藥你服下去,身體就能夠好起來了。以後別再心軟,唐家的人不值得你費盡心神地去對待。”
唐慧珠握著他的手以後,終於安心了,不再像之前那麼不安,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鳳雪帶著仁春堂的大夫過來,看到許知遠和唐慧珠握在一起的手,要瞪出來了,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幕。
大公子不是被季瑩月傷透了心,不近女色了嗎?怎麼跟唐姑娘有這麼親密的動作?
許知遠聽到響動聲回頭,看到鳳雪眼底興奮的光芒,瞬間就明白她到底在想什麼,直接就粉碎了她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別想多了,她只是把我錯認是她娘了。”
“大夫,請過來給病人把脈開藥方吧。”
許知遠想要掙脫開唐慧珠的手,她握得更緊了,睡夢之中仍然害怕她離開了,“娘,你別走,我會很聽你的話,不會惹你生氣的。”
鳳雪滿腔的熱情瞬間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涼透了,她果然想太多了,大公子現在冷心冷情,不管那些姑娘有多貌美如花,有多才華橫溢或者是溫柔體貼,他都不會再輕易地愛上了。
都怪季瑩月那個賤人傷透了大公子的心,他再也不相信那些長得漂亮的姑娘是全心全意地愛著他的了。
讓大夫來給你把脈看病,不然怎麼知道給你開什麼藥呢?你先放開我的手,我就在旁邊站著不走。”許知遠說著,語氣停頓一會,直接變得嚴厲了起來,“你要是不聽話,我真的生氣翻臉離開了。”
這句話果然奏效,那麼是在夢裡,唐慧珠仍然鬆開了手,委屈地抓著他的衣襬。
許知遠被她磨得都沒有了脾氣,對著大夫說道,“大夫,麻煩你給她把脈看看,她究竟是怎麼了。”
大夫彎下腰,給她把脈,很快就有了結果了。
“公子,這位姑娘是受了寒,沒能及時地得到保暖,才會引起的高熱,在下開幾副藥,按照藥方每日煎服三次,再精心地調養幾天就好了。”
許知遠想到唐笙和唐平等人弄的迷藥,不放心地繼續問道,“那她中毒了沒有?”
“少許地吸入了一些迷煙,已經沒有大礙了。”大夫如實地回答道。
“勞煩大夫開藥方了,儘量開最好的藥方,讓她快點恢復。”許知遠看著臉色通紅,眼睛腫得像核桃一樣的女人,眉頭皺得緊緊的。
唐家那些人簡直爛透了,這種人家真的能平步青雲才怪了。
他看唐慧珠睡得更沉了,小心翼翼地抽出衣襬,這一次並沒有驚動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好好照顧你們姑娘,這幾天不管有沒有唐家的人,或者是別人來,都不許驚擾她,讓她安心養病。當然除了沐晴和我娘以外。”許知遠嚴厲地吩咐鳳雪和鳳月。
“請大公子放心,奴婢們一定會照顧好唐姑娘,讓她儘快好起來的。”鳳雪急忙表明了她的忠心。
許知遠從唐念珠家裡離開了,回到了將軍府,不知道為何,他眼前總浮現出唐念珠哭得像個孩子一樣,撕心裂肺的臉,揮之不去。
他煩躁地甩了甩頭,什麼時候他許知遠變得那麼有同情心了?
楊瑤光等了他一夜,看到他回來的時候,臉上揚起了大大的笑容來,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到他的面前來,“怎麼樣,慧珠她被你救回來了嗎?你怎麼不把人直接帶回將軍府裡來呢?”
許知遠涼颼颼地對她說道,“帶回來幹什麼?她有自己家,再說了她現在發高熱昏迷不醒,我更不可能帶她來這裡了。娘你要是想看她,明天上門去探望好了。我好累,先回去睡一覺。”
楊瑤光不樂意了,攔在了他的面前,“你這是什麼意思?既然慧珠是你愛慕的姑娘,你這麼冷心冷情,誰願意嫁給你?現在的姑娘都喜歡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你好不容易有了看對眼的姑娘,姿態還擺得那麼高,小心人家把你給踹了。”
許知遠有一種怎麼解釋都弄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