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誰也鬥不過他們,厲害得很呢。故意殺人罪,私通之罪,足以讓鄭老夫人死得很慘了,這些證據就夠了。”
許沐晴卻搖了搖頭,很認真地說道,“這些當然不夠了,我們要追查的是稅銀的下落啊,這些充其量她身敗名裂,私吞五十萬兩稅銀這才是最大的事情,那些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錢啊,”
她晃了晃日記,“我猜老夫人猜不到這裡竟然會有一間密室,不然她不會讓這些證據留那麼久,紙張都泛黃了呢。”
蕭霖燁聞著腐朽發黴的味道,忍不住說道,“沐晴,不然我們從這裡出去吧,好像查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了。”
這荒廢的院子陰森森的,還滿是灰塵,讓人待著就很難受。
許沐晴沒有任何的異議,從這座院子裡退出來了,等待著鳳五和鳳六審訊的結果。
然而一個時辰過去了,鳳五和鳳六過來傳話,說是什麼都沒有審問出來,管家嘴緊得跟蚌殼一樣,根本撬不開。
要是之前,許沐晴肯定會覺得意外的,然而在這一刻,她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鄭清風應該就是管家和鄭老夫人的兒子了,手裡掌握著鉅額的財富,管家當然不是傻子,哪怕他現在的妻子和兒子全部都死了,還有個鄭家的家主做他最堅強的後盾呢,權衡利弊之下,他當然願意保住鄭老夫人和鄭清風了啊。
蕭霖燁眼底有著嘲諷的意味,冷冷地吐出幾個字來,“愚蠢。”
都死到臨頭了還看不出現在的形勢嗎?鄭家倒大黴了,再也沒有鹹魚翻身的可能性了,他還做夢有著榮華富貴呢。
許沐晴興致忽然起來了,她側頭對蕭霖燁說道,“皇上,不如這次我們來審問吧,距離真相也不遠了,我們閒著也是閒著。”
蕭霖燁無奈又寵溺地看著她,對她說道,“你想要審問,那就審問唄,只要你覺得有趣和開心,我一切都沒有意見。”
於是,鄭家的管家很快就被帶到了皇上和皇后的面前,雙手和雙腳都帶著沉重的鐐銬,看起來很是狼狽,眼睛裡寫滿了恐懼,饒是這樣,他還是心存著一絲念想,哪怕搭上他現在的妻子和幾個兒子,也要換得榮華富貴才是。
許沐晴捧著一杯散發著氤氳香氣的茶水,臉上依然帶著笑,看在管家的眼睛裡卻像是最可怕的女鬼一般,嚇得整個人都忍不住瑟瑟發抖了起來。
“聽說你不肯吐露關於老夫人的任何事情是嗎?管家,老夫人看來對你很不錯嘛,讓你忠心耿耿地對她,本宮著實是佩服。”
管家頭垂得低低的,一句話也不說,為的是他心底最後的堅守。
“還真的挺有骨氣的嘛,是不是沒嘗過什麼是酷刑的滋味啊,在皇上和本宮的面前,想不想嘗試一遍呢?”許沐晴看管家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心裡的怒火就控制不住地湧了上來,讓她有一種想要打人的衝動。
管家終於開口了,“草民一直完成的是分內的事情,不知道老夫人私底下做的事情更不知道老夫人和老爺究竟哪裡犯罪了。皇上和皇后要殺要剮,請悉聽尊便,草民無話可說。”
許沐晴竟然笑了起來,“管家,怕不是因為什麼忠心耿耿吧,你和老夫人做的那些齷齪事情,當真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嗎?那絕對是不可能的。鄭清風根本不是老太爺的兒子,而是老夫人和你珠胎暗結的孽種。當真以為你什麼都不說,這個秘密就能捂住一輩子了嗎?”
管家身體陡的一僵,不可置信地抬起頭來,臉上的血色消失得乾乾淨淨。
他捂得嚴嚴實實的秘密,都已經爛在肚子裡好幾十年了,皇上和皇后怎麼會知道的?這兩個人難道是妖孽嗎,簡直太可怕了。
“皇后娘娘真是會開玩笑,老爺他出身名門望族,豈能是草民的兒子?草民可是有婆娘有兒子的人,還請娘娘不要誣陷,不然回去以後家裡的婆娘和兒子是要鬧翻天的。”
管家的恐懼只持續了短短的一瞬間,畢竟是跟在鄭老夫人身邊很久了,心理素質比普通的奴僕要好得多,很快就否認了,“草民剛才都被皇后娘娘的話給嚇住了呢。”
許沐晴懶得跟他兜圈子了,冷聲說道,“戲別演了,是不是,你心裡有數,本宮心裡也很有數。管家,想活著,就從實招來,不然就跟你最愛的大兒子一起下地獄去吧。”
管家額頭上的青筋暴漲,似乎在忍受著劇烈的煎熬,然而他的理智告訴他,絕對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岔子,不管皇上和皇后怎麼詐他,都不能鬆口,沒有證據的事情,皇上和皇后也不能隨便地汙衊鄭清風不是鄭老太爺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