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金瘡藥遞給了侍衛,還不忘囑咐,“不用割傷口放血了,內服丹藥和外敷金瘡藥明天就能夠好了。”
在這片茫茫的,充滿瘴氣的山林裡又忙碌了半個時辰,他們總算讓所有人的傷都清理好了,隨即朝著越州城的方向騎著馬飛快地回去。
銀色的月光依然靜謐安寧,照在這片山林裡,之前的火光因為南越國潮溼的氣候也漸漸地熄滅了下去,除了空氣中瀰漫著的濃郁的血腥味,還有偶爾殘餘的煙火,見證著之前在這裡發生過了怎樣慘烈的廝殺。
蕭霖燁和許沐晴坐在馬車裡,難得有了片刻的安寧,“城門肯定重兵把守著,等會我們現在城外安頓下來,不要著急。霍書敬和季瑩月我們慢慢收拾,最重要的是先把兵器給弄到靈鷲宮去,徹底地摧毀那些害人的妖孽。”
“現在要不要給霍允傳信,讓他們做好準備,萬一禁衛軍發難,他們的日子也不好過。”她看著蕭霖燁,眸子里布滿了強烈的擔心,害怕連累了榮親王和景親王府。
“他們要是連這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那趁早自己找個偏僻的山村隱居起來得了,你不用擔心他們會被皇上和無涯祭司刁難。”
既然蕭霖燁這麼說,那許沐晴也不擔心了,她坐直身子,脊樑挺得直直的,“儘快解決了霍書敬和季瑩月,還有靈鷲宮那些餘孽吧,我想回梁國皇宮了。那裡才是我們的家,在那裡我才能得到安寧。”
蕭霖燁心疼又愧疚地看著她,對著她發出了承諾,“你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解決完了所有的事情,我們就回去。”
另一邊,無涯祭司簡單地用衣袖包紮了傷口,面色慘白得像鬼一樣,跌跌撞撞地進入了越州城內,指著守門的幾個侍衛說道,“你們立刻送我去皇宮,快點,否則我殺了你們!”
侍衛們自然認出了這位在南越國有著至高無上地位的祭司大人,哪裡敢拖延,立刻扶著他上了馬車,朝著皇宮的方向狂奔過去了。
龍之血的毒讓他的血根本就止不住,不停地滴著,到了皇宮,無涯祭司跳下馬車,直接去見了皇上霍霆,那鮮血滴了一路,看起來觸目驚心的,而之前那個強大到無所不能的男人,變得越來越虛弱。
當霍霆看到渾身是血的無涯祭司的時候,直接嚇了一跳,“祭司大人,你這是怎麼了?誰把你給傷成這樣的?來人啊,快點去叫御醫過來,無涯祭司受傷了。”
無涯祭司不想多說他的傷勢,強忍著痛意和寒冷說道,“先不要叫御醫過來了,我的傷並沒有大礙。皇上,梁國的探子和景王府榮王府的人勾結起來了,他們要造反,還請皇上召集兵馬過來,先將霍璟和霍熙給抓起來,千萬別讓他們再來禍害別人了。”
霍霆的臉上有震驚之色,“怎麼?霍璟和霍熙他們勾結外敵造反了,一個瞎子一個瘸子,他們哪來那麼大的勇氣?祭司大人,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麼?這二十幾年來他們一直都很安分守己,朕也一直派人盯著他們,哪裡有任何的異常啊。”
所以他才會更加懷疑霍書敬的狼子野心,比起廢物一樣的兩個王爺,霍書敬就顯得太年輕力壯,太有威脅力了,整個人也是野心勃勃,更能輕易地搶走他的皇位。
無涯祭司真想拿一把刀劈開霍霆的腦袋,他銳利森寒的目光讓南越皇上脖子上涼嗖嗖的,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朕這就派人去將榮親王和景親王府裡的人抓起來,請祭司大人放心。”霍霆很沒有出息地妥協了,哪怕是當了很多年的皇上,對於曾經一手扶持著他上位的祭司,他也是下意識地從心裡感到敬畏和臣服,哪怕很多時候他心裡其實是充滿怨恨的,卻不敢流露出半分來。
無涯再次扔下了幾句讓他心驚膽戰的話,“要是不想讓蕭霖燁和許沐晴聯手霍璟霍熙將你從皇位上拉下來,不想落得個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動作最好快一點。”
“對了,整個拜月教所有的長老和絕大部分的術士都已經死在梁國人的手上,粉身碎骨,連個完整的屍體都沒留下。”
“皇上,你別忘了霍璟雙腿究竟是怎麼殘廢的,霍熙究竟是怎麼變成瞎子的?還有,當初的韓家是誰動的手,栽贓陷害,讓幾百條人命死無葬身之地的?”
力量強大到讓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甚至能決定哪位皇子能夠登上皇位的祭司忽然冷笑了起來,眸子裡有著嘲諷的光芒,“對了,蕭霖燁和許沐晴是梁國的皇上和皇后,他們手上有很厲害的兵器,只需要扔過去,就能漫天大火,地動山搖,讓人轉瞬之間就死去。而許沐晴她是叛逃出去的聖女湘宜的女兒。”
霍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