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晴,別再生氣了,平兒他一定能夠好起來的,你都能把我從鬼門關給救回來了,就算是天花這樣的病,對你來說也很容易。”
蕭霖燁看不得她一會歇斯底里瘋狂的樣子,一會又傷心難過,差點跪在平兒的面前,他心裡難受,忍不住柔聲安慰道。
她直接跌坐在椅子上,幽幽地說道,“為什麼想要過安穩的日子就那麼難呢?明明是他們想要來傷害我們的,為什麼一直要跟我們過不去,我們做錯了什麼?”
蕭霖燁拍了拍她的後背,對於她的問題,他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她沒有錯,然而她身上流著聖女的鮮血,人家說她的心頭血是做長生不老的藥引,那她就算是沒有錯,也會變成有錯的了。
有些人為了權勢和慾望,什麼都能夠做得出來,哪裡會去管別人的死活。
“我們的平兒會沒事的,他想要看到孃親的笑臉,沐晴你別哭了,孩子們還需要你的照顧呢。至於季瑩月,還有南越那些探子,我不會放過,繼續嚴加搜查的。”
許沐晴忍著心疼說道,“他們一定是戴上了薄薄的面具,不然就是換了臉了,查不出來的。皇上,想辦法攔住整個京城的出口,別讓那些南越奸細逃走,我不信他們能一直當縮頭烏龜,一直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皇上,母后那邊你親自去跟她解釋一下,這段時間就不要讓平兒和盼兒到她那邊去了,等到平兒的身體徹底地康復了再說。另外熬了能夠預防天花的藥,你讓宮女送過去給母后喝下。”
蕭霖燁聽了妻子的話,竟然忍不住一陣心酸和難受。
沐晴和他在一起,承受了多少痛苦和難過啊,她要是嫁個勳貴人家,是不是就不用擔驚受怕,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沒有煩惱了。
“母后那邊我已經讓人去過了,至於平兒,我和你一起照顧,他一定會好起來的。”蕭霖燁很是堅定地說道,他的兒子,必然也會像他一樣,哪怕飽經風霜和磨難,也依舊鐵骨錚錚,不會倒下。
鳳鸞宮裡折騰了大半夜,直到天邊露出了魚肚白,蕭霖燁要求上朝了,一切才都平靜了下來。
稚嫩的平兒承受著病痛,身上和臉上起了密密麻麻的紅疹子,看起來分外的恐怖。
白薇和茱萸已經取了神龜的血回來了,唐維卿不放心平兒的病情,在天剛亮的是就跟來了。
許沐晴看到她最信任的師父,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她眼睛裡湧上了一層淚意,哽咽著說道,“師父,平兒他現在的情況很不好,他還在發著熱,身上的紅疹子越來越多了,後面的日子他會更加難受的。”
她好恨,恨季瑩月真的太狠心了,為什麼非要跟她作對,不讓她有好日子過。
唐維卿翻開平兒的衣服看了看,眉頭皺得幾乎能夾死蒼蠅,他又給孩子探了下脈象,很是虛弱,體內還有氣息瘀滯了,很不樂觀的樣子。
“把你開的藥方給我看看,有沒有需要改進的地方。”
許沐晴將揉成一團的皺巴巴的紙遞到了師父的面前,她已經用了最溫和也是最安全有效的草藥了,不過草藥見效慢,天花發起來又需要一定的過程,想要將病情壓制住不是那麼容易的。
唐維卿溫和地安慰道,“你放心,平兒他不會有事的,但是病發的過程會很痛苦,受苦是少不了的。等到痊癒以後,你想辦法用玉露生肌膏給他塗抹印子就不會留下疤痕了,長大依然會是傾國傾城的美男子。”
她低垂著眼簾,輕聲地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心疼平兒他受的苦,他還那麼小,不應該承受這些不屬於他的磨難,他是被人害的,背後的人想要他去死啊。幸虧我發現得及時,再晚一些,平兒說不定就有性命危險了。”
唐維卿中氣十足地對她喊了起來,恨不得將她心底的疑慮全部都打消掉。
“你是神醫啊,這點小病都治不好,那你跟我學了那麼多年的醫術算是白學了。
你儘管把心放在肚子裡,十天的時間平兒就能痊癒了,到時候肯定活蹦亂跳的。
平兒是男孩子,受點苦也沒事,要成大事者肯定要經受磨難的,你看皇上就是。你也別太心疼了,熬過這幾天就好了。”
道理許沐晴都懂,但被人害得生病的是她的孩子,還不是頭疼腦熱,感染了風寒這樣的疾病,天花這種病在這個朝代就像是洪水猛獸,稍微不慎真的就要去陰曹地府報道了。
“我想放點神龜的血在煎藥的時候,看能不能讓藥發揮最大的功效。等到疹子化了膿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