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手勢,很快便見人影連閃,一陣風似的消失在已經大步走遠的永昌帝和李逸辰身後。
“老六,韓鋮進京這件事,你怎麼看?”
李逸辰本來正往前走著,耳邊響起永昌帝的話,他下意識的便頓了腳,抬頭看向永昌帝,輕聲說道:“臣弟也想不明白。”
永昌帝目光別有深意的看了眼李逸辰,末了,拾腳繼續往前走。
李逸辰緊走了兩步,輕聲問道:“皇兄,您怎麼看?”
永昌帝撇了目光看向身側的李逸辰,問道:“老六,你還記得老長興候當日指證容錦裡通外國嗎?”
“記得。”李逸辰不解的看向永昌帝,“皇兄的意思是?”
永昌帝扯了扯嘴角,目光微抬,看向遠處露出簷角的重華殿,說道:“老六,朕有一個大膽的猜想。”
李逸辰一顆心不由自主的便砰砰亂跳,下意識的看向永昌帝,問道:“什麼猜想?”
“當年沾汙容芳華的那個人,會不會是北齊戰王韓鋮?”
如同晴天一個霹靂,震得李逸辰半響回不了神。
“皇,皇兄……”李逸辰先是青白著臉,嘴唇抖得像個篩子一樣,目光直直的看著永昌帝,“這,這怎麼可能?”
永昌帝唇角翹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弧度,輕聲問道:“為什麼不可能?”
李逸辰搖頭。
他不知道為什麼不可能,但他就是覺得這怎麼可能呢?
北齊戰王韓鋮?
不,不可能,一定是弄錯了。
永昌帝對上李逸辰白得像鬼一樣的臉,搖了搖頭,輕聲說道:“那你告訴朕,這麼多年韓鋮的人頻繁進入東夏,他在找誰?你再告訴朕,北齊大皇子燕翊為什麼就要娶一個母死父不詳的容錦?韓鋮又為什麼在進入東夏第一時間,見的人是容錦?”
李逸辰怔怔的看著永昌帝。
這些都不是他能回答的問題。
可是,如果那個人是韓鋮……李逸辰驀的便想起,當年皇宮內院掘地三尺也沒有找出那個沾汙容芳華的人!想起容敬德指證容錦身邊的婢女是北齊探子時的情景。
臉上的白慢慢的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如豬肝色的漲紫!
容芳華這個賤人,她騙了他!
她肯定知道那個人就是韓鋮,不,說不定兩個人早就暗通曲款了,賤人,賤人……李逸辰哆著嘴辰,目光赤紅的直直瞪視著前方。還有容錦那個小雜種,自已竟然相信了這個小雜種,以至於現如今家不成家,溶月生死不明……他像個傻瓜一樣,被他們耍得團團轉。
“啊!”李逸辰驀的便仰天發出一聲憤怒至極的喊聲,“容錦,我要殺了你!”
話落,轉身便往前衝去。
“老六!”
永昌帝哪裡想到,事情過了這麼多年,還會給李逸辰造成這樣大的反應。當即厲聲喝止,只可惜,只不過是一息的功夫,李逸辰已經到了三丈之外。
“司羽,還不快將辰王攔下!”永昌帝怒聲喝道。
“是,王爺。”
司羽縱身便朝幾個起落間已經只剩下一個小點的李逸辰追去。
永昌帝恨恨的一甩袖子,轉身便往內宮走去。
鳳儀殿。
呂皇后正輕聲的與李熙說著話,門外侍候著的林紅忽的便匆匆從外面走了進來。
“娘娘,皇上往這邊來了。”
嗯?
呂皇后不解的看向林紅,輕聲說道:“不是說今天要去麗嬪那歇著嗎?怎麼……”
林紅搖了搖頭,壓低聲音說道:“奴婢剛得了訊息,說是原本與汝南候還有辰王爺在御書房議著事,後來汝南候先離開了,皇上跟辰王爺去了御花園,不知道說了什麼,辰王爺瘋了似的往宮外跑了去,皇上便往娘娘這來了。”
呂皇后聞言,不由便與李熙面面相覷。
李熙默了一默,輕聲說道:“母后,先出去迎駕吧。”
呂皇后點頭,壓下心頭的疑惑,才要站了起來,外面響起太監尖厲如鴨公的嗓音,“皇上駕到!”
呂皇后連忙帶了李熙和一干宮人迎了出去,還沒走出大殿,便看到永昌帝陰沉著臉大步自外面走了進來。
李熙連忙大步上前,揖手行禮,“兒臣見過父皇。”
永昌帝擺了擺手,“你什麼時候到的?找你母后什麼事?”
“啟稟父皇,兒臣聽宮人說母后這幾天多夢之症又犯了,便過來看看,兒臣也才到。”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