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出來了,只留了王爺和汝南候說話!”
李熙知道,早些年因著容芳華的事,汝南候同六皇叔走動的並不多,但這個時候,兩人突然就齊齊的入了宮,而且父皇還將身邊的人都打發走了……李熙不由自主的便想起當日他為了跟永昌帝說玉璽之事時,也是這般讓永昌帝將人都打發出去的。
那汝南候和六皇叔進宮,到底是跟父皇說些什麼呢?
“讓我們的人去盯著點,注意不要被發現,如果實在打聽不出來,就算了。”李熙說道。
“是,奴才這就去。”
古永匆匆退了下去。
李熙抬頭看著被如血的殘陽照得一片鮮紅的琉璃瓦,緊蹙的眉宇間綻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他會成為這深宮的主宰,再不必如此刻般,忐忑不安。他要所有人都臣服在他的腳下!
不多時,古永去而返還。
“殿下,皇上令龍衛守了殿門,三丈之內,沒人靠近。”古永輕聲說道。
李熙本就輕蹙的眉頭,越發蹙得能夾死只蚊子。
但他也知道,這事強來不得,擺了擺手道:“算了,回頭本宮去趟母后那,看能不能打聽到到點什麼。”
古永臉上便露出一個深以為然的神色。
“古公公,本宮這裡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殿下請吩咐,奴才萬死不辭。”
“沒你那說的那麼嚴重,”李熙擺手,一邊往外走,一邊輕聲對古永說道:“你去查一查,十三年前,父皇凳基慶典,重明殿接待外使的那批人裡,都有哪些宮人,現如今,那些宮人又都在哪裡當差!”
古永頓時便僵了僵。
“怎麼了?”李熙朝他看去。
古永皺了眉頭,一臉苦澀的說道:“殿下,十三年前的事,奴才從哪裡查起啊?”
“從哪裡查起,還要本宮來教你?”李熙沒好氣的問道。
古永縮了縮腦袋,稍傾,猶疑問道:“殿下,怎麼好端端的想要查這事了?”
李熙唇角綻起一抹苦笑。
良久,輕聲道:“你要是實在不知道從哪入手,就去問問母后身邊的寶公公吧,寶公公是宮裡的老人,有些事,他應該還有點印像。”
只是,話落,沒等古永開口,又道:“算了,我們這就去趟母后宮裡,正好本宮也想知道六皇叔進宮的目的。”
“是,殿下。”
古永小心翼翼的跟在李熙身後往外走,主僕二人一路往鳳儀殿的方向走去。
……
御書房。
永昌帝聽完汝南候的話,久久不曾言語。
汝南候不由便朝李逸辰看去。
李逸辰默了默,斟酌一番後,抬頭朝難辯喜怒的永昌帝看去,“皇兄,先是北齊大皇子悄然入境,現在又是北齊戰王偷偷入境,這兩人無一例外的都跟永寧郡主扯上了關係,難道……”
永昌帝抬手阻止了李逸辰的話,他詭譎的眸朝汝南候看去,頓了頓,問道:“譚愛卿,你怎麼看?”
汝南候譚弘業驀然被永昌帝點了問話,一怔之後,不由自主的說道:“回皇上,臣愚鈍,猜不出這期間的關係,不過……”
“不過什麼?”永昌帝微微往後靠了靠,目光看向汝南候,“譚愛卿有話儘管說,朕恕你無罪。”
“臣,謝皇上恩典。”譚弘業拱手作揖,略一沉吟後,輕聲說道:“臣之前曾聽說永寧郡主對外招過夫婿,以永寧郡主之容,臣想,這北齊的大皇子會不會是奔著這招婿而來的?”
永昌帝點了點頭,輕聲問道:“那譚愛卿,戰王韓鋮又為何而來呢?”
譚弘業搖頭。
這個他還真不知道。
永昌帝扯了扯嘴角,對譚弘業說道:“譚愛卿你先退下吧,朕與辰王說幾句話。”
“是,皇上!”
譚弘業行禮退下。
待譚弘業退了下去後,永昌帝站了起來,對李逸辰說道:“六皇弟,你陪朕去御花園走走吧。”
“是,皇上。”
李逸辰側身讓到一邊,等永昌帝自龍座上站了起來,他起身跟了上前。
門外候著的馮壽見永昌帝走了出來,連忙便要上前侍候。永昌帝擺了擺手,馮壽抬起的步子便停了下來。
“司羽帶著你的人隨朕去御花園。”
“是,皇上。”
門口負責警戒的司羽得了永昌帝的吩咐,朝暗處的龍衛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