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擔當,懦弱無能,上完就走的王八蛋……”
14韓鋮之痛
“容錦!”燕離一怔之後,當即反應過來,一把抱住了幾近瘋癲的容錦,“容錦,你先安靜下來,你不能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叫囂著的容錦驀的便僵了僵,是啊,自已這是什麼了?
一個陌生的男子走上門,說是她父親,她就信了?
一側的韓鋮卻是怒了。
什麼叫“不能他說什麼,你就什麼”,他堂堂北齊戰王,難道真就閒得沒事,不遠萬里的上門來騙人?他又不是那些招搖撞騙的和尚、道士!
下意識的韓鋮便要為自已辯駁,可是,目光對上正怔怔的朝他打量的容錦時,辯駁的話又被嚥了回去。
這不是行軍打仗,講究速戰速決。
他已經選擇了一個錯誤的方式開始,不能再一錯再錯!
韓鋮慢慢的坐了下來。
“容錦,聽我說,先坐下來,聽他把話說完,聽完了,我們再做計較。”燕離抱著容錦,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容錦點了點頭。
燕離這才慢慢的鬆開了緊緊抱住她的手,然後扶了容錦重新在椅子裡坐下。
容錦看了地上的一片狼藉,抬頭對外喊了一句,“杏雨。”
不多時,杏雨走了進來,顯然她也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便去打量目光低垂的韓鋮,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會讓郡主生這麼大氣,茶杯都給砸了。
“杏雨,把這裡收拾下,重新上茶來。”容錦輕聲說道。
“是,郡主。”
杏雨拿了帕子裹手,將地上的碎瓷一片片的拾了,然後又拿了一側的掃帚掃了一遍地。這才轉身退了下去,不多時,重新上了一盞新茶進來。做完這一切,杏雨朝容錦看去,等著容錦的示下。
容錦擺了擺手,杏雨屈膝一福,拾了裙襬,悄然無聲的退了下去。
燕離端了桌上的茶盞,掀了茶蓋,等將茶沫撇了,又試了試了茶水的溫度,見不再燙人了,這才遞給了容錦。
容錦接過,抬頭對燕離笑了笑。
笑容裡難掩自責。
燕離幾不可見的搖了搖頭,示意她無妨。
一側的韓鋮雖然眸子低垂,但卻將二人的這一番動作盡數看在眼裡,他攥了攥擱在膝上的手,目光若有似無的朝燕離撩去。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他不可能是容家的子嗣,他早就讓人打聽清楚了,容錦跟容家的人水火不融。
既然這個男人不是容家子嗣,那他是誰?
雖然長相普通,但那一身的氣派絕不是尋常達官顯貴之後能有的!
難道是據說對容錦有意的太子?
不,不行,容錦絕不能跟東夏皇室扯上關係!
最好的歸宿還是嫁給大皇子!
這麼一想,既便是韓鋮很善於掩飾自已的情緒,但那種對燕離的排斥卻仍是於聲當中凸現出來。而以燕離的警覺,他不可能不感受到這種排斥。
燕離擰了擰眉頭,將心中那種不耐而厭惡的情緒往下壓了壓,等容錦輕啜了一口茶水後,這才抬頭對默然無聲的韓鋮說道:“你說你是容錦的父親,可有憑證?”
憑證?!
韓鋮劍眉微攏,目帶寒氣的看向燕離,緩緩開口說道:“你想要什麼憑證?”
燕離嗤笑一聲,冷冷道:“那依著你的意思,是個人說是容錦的父親,她都得認?”
韓鋮頓時便窒了窒。
雖然,燕離的話不好聽,但卻是事實。
可,讓他拿出憑證,他能拿出什麼憑證?
見韓鋮被燕離問住,容錦挑了挑眉。
關於他的身份,燕離和他分析過不下幾十次,最後得出的結論便是,她的親生父親肯定不會是當時宮裡的某個侍衛,不然,當時出事後,太后和辰王不可能將整後宮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那個人!
相反,那個人的身份應該很不一般。
容芳華是候府嫡女,且有京都第一美女之稱,雖然是內定辰王妃,但必竟沒有昭告天下,照理說,出了這樣的事,換成任何一個男人,哪怕就算是要面對辰王的滔天怒火,也一定會站出來把這事認了,把人給娶了。
可事情的最後卻是……那是不是說,這個男人不敢出來認,是有不得己的苦衷?或者是身份卑微,怕惹來殺身之禍,乾脆就裝死人!再者,會不會是他的身份很敏感,出來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