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是奈何橋上訴冤無門了。”
呂皇后對上容錦的目光,眼底閃過一抹怔然,但下一刻,卻是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本宮到是不曾知曉。”
容錦垂了眸子,心道:我就不信了,我擺出了那樣大的陣勢,德寶會不在你跟前提及一二?嘴裡卻是小聲說道:“娘娘宅心仁厚,自是以己度人,便覺得世人都是善者居多,惡者居少,卻不知,這人一旦犯起惡來,卻是什麼親情人倫都可以棄之如敞履的!”
呂皇后聽了容錦的話,笑了笑,淡淡道:“要不,老話怎麼說一樣米養百樣人呢?”
“娘娘說的是。”容錦恭敬的應道。
呂皇后端起桌上的茶盞,輕輕的啜了口茶,稍傾,輕聲說道:“這郡主府到也不是什麼難事,本宮暫且就應下了,可這赦免詔書……”
容錦抬頭看向呂皇后。
呂皇后放了手裡的茶盞,揚眉一笑,淡淡道:“永寧郡主,本宮想知道,你要赦免詔書是何意?”
“說起來,這也是因為府裡出了一件難以啟齒的事,臣女也不知道該不該說。”容錦一臉為難的說道。
呂皇后睃了眼容錦,她可沒從容錦臉上看出她為難之色,反而,容錦滿臉滿眼都是,你問吧,你問吧,你問了,我就一定說的表情!
有多久沒遇上這樣有趣的人了?
“是什麼事,這樣難以啟齒呢?”呂皇后笑著問道。
“這事說起來了,其實也是家醜,不過娘娘垂問,臣女不敢相瞞!”容錦輕聲說道:“前些日子,越國公府的世子王箴把容府長房的大小姐,容思蕎給欺負了。”
呂皇后便想起德寶說長興候府長房嫡出的大小姐被人欺負尋死覓活的事,只是,她卻沒想到,這事竟然還牽扯上了越國公府!
“大小姐被人欺負和你求赦免詔書有什麼關係?”呂皇后不解的問道。
現在沒關係,以後會有關係的啊!
容錦抬頭看了呂皇后,“娘娘,臣女之母雖是被逐出容家,可長興候必竟是臣女親舅,出了這樣的事,舅舅如何肯嚥下這口氣,臣女是擔心舅舅意氣用事,傷了兩府的體面,所以,想先替舅舅求一份赦免詔書!”
“你是替長興候求的?”呂皇后錯愕的問道。
容錦點頭,“是的。”
站在她身後的琳琅,深深的看了眼容錦。
心道:姑娘,你能別把假話說得跟真話一樣嗎?
“可是……”呂皇后怔怔的看著容錦,“據本宮所知,你不喜長興候府!”
“臣女確實不喜。”容錦點頭道:“但血濃於水,臣女改變不了,我骨子裡流著的是容家血的事實!”
呂皇后看著言之鑿鑿的容錦,似圖在她臉上看出些許的端倪,但不論她怎樣看,容錦臉上所表現出來的,都是一副大義面前,個人恩怨儘可放在一邊的表情。
一時間,就連浸淫深宮數十載,陰謀陽謀玩得爐火純青的她,都看不出容錦到底是真還是假!
“娘娘。”
容錦見呂皇后猶疑不決,決定,再增加點力度。
呂皇后抬頭,“你說。”
“娘娘,臣女本不想說,但臣女現在卻不得不說,臣女懷疑,昨夜長興候府的失火根本就是有心人刻意為之,還有那幾十個放室行兇之力,臣女也懷疑是衝著大小姐來的,目的便是殺人滅口!”
“你是說……”呂皇后將“越國公府”四個字嚥了下去,她目光復雜的看著容錦,沉聲道:“容錦,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臣女知道。”容錦點頭道:“正因為臣女知道,臣女才想向娘娘求個恩典,求娘娘給一道赦免詔書!臣女想為長興候府儘自已綿薄之力!”
大殿裡一時間靜了下來。
良久。
就在容錦以為呂皇后不會給她回答時,呂皇后卻是開口了。
“本宮知道了,本宮會代為轉告皇上,但皇上能不能允,本宮不能保證。”
“臣女謝謝娘娘恩典。”
呂皇后端了茶。
容錦起身告退。
“永寧郡主,奴婢送您出去。”
夏瑾從一側的偏殿走了出來,笑盈盈的朝容錦走來。
“是你,夏瑾。”容錦笑著看向夏瑾,“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夏瑾點頭道:“勞郡主掛念,奴婢挺好的。”
說著,對容錦作了個請的姿勢的,容錦微微含首,拾步上前。不想夏瑾領著她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