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難道真是自已的錯覺不成?
“永寧郡主,皇后娘娘請您進去!”
有個十五、六歲的宮女走了進來。
容錦起身向小宮女笑了笑,示意琳琅跟在她身後,兩人尾隨著小宮女往前走。
沿著抄手遊廊走了約又有一刻鐘的樣子,她們又進了一個院落。
容錦抬頭,目光落在頭頂黑色匾框中間用金砂寫就的金鉤鐵劃的“鳳儀殿”三字。
“永寧郡主,請。”宮女笑盈盈的做了個請的姿勢。
容錦微微頜首示意宮女前面走路。
隱隱似乎有笑語響起。
容錦默了一默,暗忖:不知道皇后除了見她,還宣了誰進宮?
思忖間,她已經跟在宮女身後,進了屋子。
腳底下是光可鑑人的鏡磚,入目是張揚而高調的華麗,站在落在柱旁、幔帳前的宮女、內侍,無端的添了幾分威嚴。
“娘娘,永寧郡主到了!”
宮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容錦上前,屈膝福禮,“臣女見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永寧郡主免禮。”
容錦起身低眉垂眼退立一側,卻感覺到似乎從她進來,便有一道目光緊緊的粘在她身上,便是這時,仍然若有似無的朝她看來。
她默了一默,在那道目光又看來時,忽的便抬頭迎了上去。
四目相對,容錦覺得自已兩輩子加在一起,也沒這麼傻過!
呂皇后看著呆若木雞的容錦,笑了說道:“太子知道是你救了他,執意要來跟你道聲謝,本宮想著,這也是應該的,若不是你獻上奇藜草,他如何能化危為安。”
“娘娘言重了,臣女不敢居功!”容錦垂眸避開李熙的目光,說道。
呂皇后擺了擺手,回頭對身邊的太子說道:“熙兒,永寧郡主就在跟前,你有什麼想說的,現在就說了吧。”
“是,母后。”
李熙站了起來,走到容錦身前,站定,目光輕凝,仔仔細細的打量一番容錦,那樣認真的目光,就好似要將容錦刻在他的腦海裡一樣!
直至容錦覺得後背的內衫都有點了溼了,李熙才收了目光,雙手抱拳,揖了一禮,“謝永寧郡主援手之恩!”
容錦連道不敢,側了身子,讓過李熙那一福。
一揖過後,李熙乾脆利落的回身對呂皇后說道:“母后,兒臣那還有事,空了再來向母后請安。”
呂皇后點頭,擺手道:“你去吧,政務為主,本宮這有事會讓人去傳你。”
“是,母后,兒臣告退。”
李熙與容錦微微頜首,轉身大步離去。
只留下一縷淡淡的龍涎香在偌大的殿宇裡。
呂皇后看著容錦的目光便帶了幾分意味難明的笑,回頭吩咐宮女給她了錦凳來。
容錦道過謝,在錦凳上坐了。
“召你入宮,其實也沒別的事。”頭頂響起呂皇后清冷的聲音,“太子已經康復,本宮當初應過你,只要太子無礙,你但有所求,本宮都盡力成全!”話聲一頓,目光攸的一抬,銳利的盯著容錦,“容錦,你想求什麼?”
容錦抬頭看向神色端凝的呂皇后。雖然早就想到,呂皇后召她進宮,可能是太子之事,但卻沒想到是這樣的好事!她臉上不由自主的便綻起了一抹淺淺的笑。
她想求什麼?
她想求的東西多了,只卻不知道,皇后娘娘能不能應?
“臣女想求娘娘兩件事。”容錦垂眸輕聲說道。
“你說。”
“臣女想求娘娘賜一座郡主府,還想求皇上給一道赦免詔書!”容錦說道。
呂皇后眼裡閃過一抹幽芒,心道:你還真敢求!
“你不是住在長興候府住得好好的嗎?怎麼突然間就想要郡主府了?”呂皇后表示不理解。
容錦勾了勾唇角,不管呂皇后是真不理解還是假不理解,最其碼臺詞按照她設想的進行了!默了默,長長的嘆了口氣,輕聲說道:“娘娘,昨兒夜裡長興候府失火,您是知道的吧?”
“知道,本宮不是還讓德寶公公跑了一趟嗎?”呂皇后唇角微翹,對容錦說道。
“那娘娘,可知曉,昨夜候府不但失火,還進了賊人,且賊人人數眾多,若不是我身邊之人捨命想護,臣女只怕……”容錦話聲頓了頓,臉上綻起一抹苦笑,目光一抬,直直迎向呂皇后審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臣女只怕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