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樣爽口的小菜來。”
張氏連忙應下。
容錦想了想,對一側候著的馮氏問道:“念夏怎麼樣了?有沒有請大夫?大夫怎麼說,有沒有性命危險?”
“回小姐的話,請了大夫的,請的是回春堂的大夫,大夫說傷勢雖然厲害了點,但於性命無礙,多將養些日子就好了。”馮氏說道。
容錦點了點頭,“你跟杏雨兩姐妹說一聲,讓她們好生看護著。”
“是,小姐。”
容錦擺了擺手,示意馮氏和張氏退下。
馮氏和張氏行禮退下,臨出門前二人卻是猶豫了一下,還回頭朝容錦看來。
“你們還有事?”容錦見她們好似有話要說的樣子,怔了一下。
馮氏和張氏抬頭互換了個上神,末了,馮氏轉身走了過來,垂了腦袋,輕聲說道:“照說,這事奴婢不該問,可……”
“沒什麼,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容錦打斷馮氏的話,說道。
馮氏抬頭看了眼容錦,深吸了口氣,輕聲道:“小姐,婆婆和公公是老夫人的陪房,現在老夫人沒了,我們到底算是長興候府的人還是……”
“你們是我的人。”容錦打斷馮氏的話,輕聲道:“把話吩咐下去,我們的人以後都把長興候府的人當仇人對待,看見一次打一次!”
馮氏和張氏臉上頓時便僵住了。
“看見一次打一次?”
容錦點頭,眉宇間閃過一抹戾色,沉聲道:“怕什麼,他是一品的候爺不假,可我也是一品的郡主!大不了,大理寺打官司去!”
“是,小姐,奴婢記下了。”
容錦擺手,本打算讓她二人退下,但轉而想起一件事,喊了馮氏說道:“你回去與你公公婆婆說一聲,讓他們用過早膳後來一趟花廳,我有事吩咐他們。”
想起容錦說的以後與長興候府就是仇人,見一次打一次的話,馮氏和張氏神色一凌,雖然滿心忐忑,不知道容錦要幹什麼,但還是恭敬應下,轉身退了出去。
這邊廂,容錦洗好澡,讓琳琅幫著清理了下身上的傷口上過藥後,廚房的粥和小菜也送來了。
打從昨天開始,兩人便粒米未盡,之前生死險境到還好,不知道餓,這會子糯糯白白小粥配著青青綠綠的小菜放眼前一放,只覺得前胸都貼後背了。直到一人用了三碗粥,才放了筷子。
這邊兩人才吃好,外邊便響起福娃的聲音。
“小姐,棉霧回來了。”
棉霧之前被福娃留在長興候府等訊息,這會了趕了過來,只怕是有什麼重要的事稟報。
“福娃,你把人領進來吧。”
“是,小姐。”
門簾子一挑,福娃領著頭髮像個雞窩,臉上抹了不少鍋灰的棉霧走了進來。
“奴婢見過小姐。”棉霧上前行禮。
容錦擺手,“起來吧。”
等棉霧站好,容錦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輕聲問道:“怎麼樣,你沒事吧?”
棉霧搖頭。
容錦便吁了口氣,生死最是能檢驗一個人的忠誠,四個小丫鬟,在生死關頭用行動向她證明了自己。
“你是從長興候府來的,那邊現在怎麼樣了?”容錦問道。
“大火把隔了一條巷子的盧大人家的房子也燒了半邊,一大早盧大人就上門找候爺問罪……候爺對外說是家裡進了賊,傷了老候爺,老夫人因為受驚過度犯了心悸之症而死……夫人正讓人收拾東西,說是要送老候爺去莊子裡養病……”棉霧一一說道。
容錦眉梢挑起一抹冷意。
明明是容敬德惘顧人倫,容宜州卻為著他的榮華富貴,包庇兇手,說什麼進賊,心悸而死,哼,他們想粉飾太平,她偏偏就要撕了他們的遮羞布,讓世人看看,這一對人面獸心,狼心狗肺的父子做出來的好事!
容錦念頭才起,正欲開口,外面響起吳保興的聲音。
“小姐,奴才吳保興求見。”
容錦聽到是吳保興求見,不由便怔了怔。
她之前是說要見他,但不是說讓他和他家的去花廳嗎?
怎麼卻來了她的小院了?
但容錦也知道,吳保興能被吳氏定為大管事,打理她所有的陪嫁,不論是莊子還是鋪子,送上來的帳薄都是他先過目,那隻能說這吳保興絕對是有過人之處的!而且昨天晚上雖只是在門外匆匆一瞥,但他當時給容錦的感覺,便應證了她之前的想法,確是個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