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想的那樣,”燕離嘆了口氣,輕聲說道:“並不是因為你,我才會置身險境,相反,是因為我,你才置身險境的。所以,我不是幫你,我是在幫自已。你不要感到不安!”
“可是……”
燕離搖頭,示意容錦不用再說。
“琳琅,你照看好姑娘,我會讓青語先趕到榆林巷,回頭找到藍姨,我再一起過來。”燕離對琳琅說道。
“是,少主。”
燕離又轉身看向容錦,目光掠過她身上的傷痕,難掩憐惜的說道:“去吧,讓琳琅好好給你看看,長興候府那邊,你不用擔心,我讓南樓盯著,有個什麼訊息,第一時間通知你。至於你要怎麼做,你想好了,告訴我,我說過,我會幫你的。”
“為什麼?”
容錦突然就輕聲問道。
燕離怔了怔,為什麼?什麼為什麼?
容錦抬起臉,看著燕離,輕聲道:“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為什麼對你這麼好?
燕離聽到容錦的問話,自已也跟著怔了怔。
是啊,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
明明知道,龍衛一動,只怕京都城便要腥紅血雨,只怕,從此他將再永無寧日,可是……燕離的目光落在容錦那比秋水還要清澈還要純淨的眸子上。
良久,唇角綻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阿離,如果有一天遇上一個姑娘,你不知道自已為什麼會對她好,娘告訴你,那是你小子動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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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太壓抑,今天來點小甜點。我們的燕離,動春心了,哈哈……
88自毀雙目
榆林巷的宅子是間三進的小院。
因為是吳氏的陪嫁,雖說吳保興一大子住著,但主屋卻是一直都空著的,他們一大家子人住住了西廂房,東廂房被留作客房,每年年末各地管事來京都交帳時便住在這。
容錦到的時候,吳保興家的已經帶著人把正院的主屋收拾了出來,被褥什麼全都是新的,還臨時弄了幾盆花擺放在花廳的角角落落。
得了小丫鬟的稟報,吳保興家的眼睛紅腫的帶著兩個媳婦出來迎容錦,等見到容錦身上那破了幾條口子,因為乾涸已經發黑的血跡時,身子一軟差點就倒在了地上,幸虧她兩個媳婦離得近,一把就給托住了。
“老天爺啊,這到底是要做什麼啊?好端端的老夫人沒了,就連個小小姐也……”吳保興“嗷嗷”的哭倒在地上,任是她兩個媳婦怎麼勸也勸不住,“讓我也死了吧,我可憐的老夫人啊,老太爺是瞎了眼啊,怎麼就把你許了這麼一箇中山狼啊……”
吳保興家的癱在地上,嘶聲哭喊著,本就沙啞的喉嚨到得最後已經只剩“嗬嗬”的喊聲,再聽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語聲。
她兩個媳婦白著臉,又是傷心又是倉惶的看著容錦。
“把媽媽扶下去歇著吧,”容錦啞著嗓子,說道:“我這裡不用人侍候,有什麼需要,我會讓人來找你們的。”
兩人忙不迭的點頭,一人背一人託的,將吳保興家的扶了下去。
“小姐,我去給你請個大夫吧?”
福娃在身後輕聲說道。
容錦搖了搖頭,“不用了,你讓廚房燒一鍋熱水送進來,再讓你嫂子找身乾淨的衣裳來給我換。”
“是,小姐。”
福娃抹著發紅眼睛退了下去。
這邊廂,容錦抬頭看了看已經大亮的天色,回頭對琳琅說道:“你也去洗洗睡一覺吧,一會兒指不定藍姨她們就要來了。”
“不用,我先替姑娘把身上的傷口處理了。”琳琅說道。
容錦想了想,點頭道:“那也行。”
不多時,吳保興家的大兒媳馮氏和二兒媳張氏帶著粗使婆子送來了熱水和乾淨的衣裳。
“小姐,這身衣裳還是老夫人賞下來的,平時也沒捨得穿,您先將就著,回頭等鋪子開張了,奴婢去請了裁縫家裡來給您量尺寸,重新做新的。”馮氏輕聲說道。
容錦點了點頭,接過馮氏手裡雙手呈上來的衣裳,隨手放在一邊。
張氏幫著婆子將洗澡水兌好,走了出來,對容錦說道:“小姐,洗澡水好了,奴婢侍候沐浴吧?”
容錦擺手,“不用了,我不習慣有人侍候,你去忙你的吧。”
張氏默了一默正欲轉身退下,耳邊響起容錦的聲音。
“對了,你讓廚房做鍋白粥,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