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廚房趕著去做吃的,總之就是把所有人都支使的團團轉,而不讓容錦有時間問她們話。
容錦看在眼裡,也不點破,等洗了澡,用過早膳,她對親自在一邊侍候的吳保興家的說道:“吳嬸,帶我去看看小吳管事。”
不想,她話聲才落,吳保興家的“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吳嬸!”容錦錯愕的看著跪在地上二話不說就猛力磕頭的吳嬸,回過神來後,連忙便蹲下身,一把扶住了她,急聲道:“吳嬸,您這是幹什麼啊?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您……”
“郡主,”吳嬸抬頭滿臉是淚的看向容錦,哆著嘴唇說道:“繼富他……”
“吳嬸您放心,我會替小吳管事找回公道的,你起來……”
“不!”吳保興家的卻是陡然尖厲的喊了起來,“郡主,這事就這樣算了,繼富他,老奴已經連夜將他打發到莊子上去了。這事,原是他不對,是他衝撞了王爺,才會……”
容錦這才明白,吳保興家的跪地求的不是她替吳繼富做主,而是要她息事寧人!
為什麼?
容錦抬頭朝被打發到門外的杏雨看去。
杏雨對上容錦的目光,低了頭走進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郡主,小吳管事被傷了臉,以後怕是不能……”
杏雨沒往下說,但容錦卻是聽得心裡一涼。
傷在了臉上?
雖然吳繼富只是個下人,不用出仕為官什麼的,但同樣的一個被傷了臉的下人,以後想要成為一府管事什麼的,卻是很難。
容錦抿了抿嘴,使了眼色給杏雨,杏雨連忙起身幫著將吳保興家的扶了起來。
“吳嬸,不管怎樣,先讓我去看下小吳管事吧。”容錦輕聲說道:“先不說他是我府裡的管事,單說他跟你的關係,我也不能看都不去看一眼,是不是?”
吳保興家的還要推脫。
容錦卻是不由分說的對門外的杏花說道:“杏花,你去跟你跟張嬸子說一聲,我要去看看小吳管事,叫她過來領個路。”
吳保興家的一把攥住了容錦的手,自家姑娘是什麼樣的脾性,她比誰都清楚。攔肯定是攔不住的,她抬頭看了容錦,咬牙說道:“郡主,您要去看繼富,老奴不攔您,可您得答應老奴,這事就這樣算了,不能去找辰王爺報仇。”
“哎,吳嬸,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會亂來的。”容錦沒什麼誠意的說道。
明知容錦是敷衍,可是吳保興家的又能怎樣?還能逼著容錦發毒誓不成?只能拿定了主意,就是舍了命,也不能讓容錦為著吳繼富惹出禍事來。
這邊廂,容錦跟著吳保興家的一路去看吳繼富。
那邊廂,如意堂卻是氣氛沉的好似天被攤了窟窿一樣。
燕離站在廊簷下,李超帶著龍衛一行人齊齊跑在了院子裡。
楚惟一神色難看的站在燕離後三步,目光復雜的看著跪了一院子的龍衛。
“怎麼,不願走?”
龍衛隊長李超抬頭,眸色痛苦的看向燕離,沉聲說道:“少主,屬下等發過毒誓,終身追隨少主,若違此誓天打雷劈,永不入輪迴。少主,昨夜之事,是屬下等失職,但……”
“但什麼?”燕離目光冷冷的落在李超臉上,“當日你們進府裡,我說過什麼。可還記得?”
“屬下記得,”李超迎向燕離刀子似的目光,大聲道:“要我等視永寧郡主如少主一般,盡忠盡職保護郡主安危。”
燕離唇角翹起一抹譏誚的弧度,冷冷道:“既然記得,那你們是怎麼做的?”
“少……”
李超的話被楚惟一打斷。
“少主,是屬下下的令,不許龍衛輕舉妄動。”楚惟一上前一步抱拳對燕離說道。
燕離回頭看向楚惟一,“楚叔,你下的令?”
楚惟一點頭,才經張嘴解釋。
燕離臉上卻是譏笑愈濃,他點了點頭,一字一句說道:“看來,是我糊塗了,龍衛是楚叔的龍衛,我又有何權力要求他們什麼?”
楚惟一聞言臉色頓時大變。
地上跪著的以李超為首等人的龍衛,也是同樣臉色大變。
楚惟一對上燕離那冷得如同冰碴子的臉,稍傾,唇角綻起一抹苦笑,掀了袍擺緩緩跪了下去。
“是屬下愈越,請少主責罰。”
龍衛雖是楚惟一一手帶出來的人馬,但這些人自加入龍衛起,便起過誓,一生只聽從一人,一生亦只效忠一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