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錦抿了抿嘴,好吧,有追求者這也不是什麼壞事,是不是?最其碼可以從另一個角度證明,燕離他其實還有很有眼光的吧?
“我問他,他對我有什麼目的,他說只不過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容錦紅了臉輕聲說道。
頭頂不出意料的響起了燕離重重的冷哼聲,容錦臉上掠過一抹極快的笑。
“君子?他也配稱為君子?”燕離沒好氣的說道:“要我說,他就是個小人,砌頭砌尾的小人!”
容錦覺得李歡是君子也好,小人也罷,這其實跟他們沒什麼關係。因為不論是君子還是小人,他們眼下的都是一種敵對的形勢。
“他是君子還是小人,我們先不管。”容錦抬頭看向燕離,輕聲說道:“你之前把我放在府門口時,你去哪了?”
“我進了趟宮。”燕離對容錦說道:“我讓太子查十三年前韓鋮被人下藥的事。”
容錦不由便一臉錯愕的問道:“為什麼?好端端的查這件事幹什麼?”
“我總覺得這件事不是那麼簡單,”燕離對容錦說道:“你還記得當日容芳菲的話嗎?”
“什麼話?”
“她說她們正愁不知道如何下手時,宮裡的那個叫玉環的宮女卻主動的找上了門。”燕離看向容錦,沉聲道:“玉環是誰的人?她為什麼要主動找上容芳菲?事後又被誰滅口?”
容錦怔怔的看向燕離。
這些問題,她當初不是沒有想過。
但她想到雲釉是出身宮裡的人,也許是雲釉想要禍水東引才會有那樣的一番說詞,但現在……容錦嚥了咽乾乾的喉嚨,對燕離說道:“查得出來嗎?”
“先查檢視再說吧。”燕離拍了拍容錦的手,笑了笑,說道:“不過,你也別抱太大希望,必竟十幾年前的事了。”
容錦點了點頭,頓了頓,忽然說道:“雲釉是淑太妃的人,燕離,你說那個幕後的人會不會是淑太妃?”
“應該不是。”燕離打斷容錦的話,輕聲說道:“每個人做事總有一個目的性,淑太妃她沒有目的性。”
容錦點了點頭。
先帝駕崩後,淑太妃雖然沒有殉葬,但卻吃齋唸佛了十幾年,這十幾年更是深居簡出,幾乎與外界斷絕了往來。這兩年更是傳出,淑太妃想要去皇陵,替先德守陵的事。
如同燕離所說,任何人做一件事,都有一個目的性,如果是淑太妃,她設下這樣天大的一個局,她的目的難道就是為自已十幾年的吃齋唸佛找個悔過的理由嗎?
容錦搖頭。
這時外面響起了南樓的聲音,“少主,容姑娘,我們到了。”
容錦斂了心思,就著南樓打起的簾子,由著燕離扶著下了馬車。
她才下馬車,得了訊息的吳保興家的便帶著兩個兒媳婦和府裡的丫鬟下人急急的迎了出來,遠遠的看到容錦,吳保興家的已經是一手抹著淚,一邊上前牽了容錦的手上下打量,一迭聲的唸叨著。
“菩薩保佑,總算是平平安安的回來了。”
站在吳保興身後的馮氏和張氏,兩人也是紅了眼眶,不住的抹眼淚。
天可憐見的,這一個晚上,先是郡主不見了,接著辰王爺跟個瘋子一樣直往府裡闖,她們幾乎就以天都要塌了!
“吳嬸,我沒事。”容錦安撫著哭得傷心的吳保興家的,抬頭看了眼她身後同樣不住抹著的馮氏和張氏,輕聲道:“說是小吳管事被打傷了,要不要緊?有沒有請大夫?”
吳繼富的媳婦張氏自她婆婆身後走了出來,屈膝對容錦福了福,輕聲說道:“回郡主的話,沒有性命之礙,只是皮外傷,已經請了大夫入看過了,大夫說養些日子就好了。”
話是這樣說,但臉上卻是難掩悲慼之色,眼淚更是如斷線的珠子一樣“啪啪”的直往下掉。一側站著的吳保興家的也是眼淚跟雨似的掉個不停。
既然已經沒有性命之憂,這兩人怎會哭成這樣?
再說了,以吳繼富的為人,不可能說她回來了,不出來迎她!
容錦擰了眉頭,對站在不遠處的杏雨和杏花招了招手。
杏雨走了上前,“郡主。”
“小吳管事傷到哪裡?”容錦對杏雨問道。
杏雨才要開口,吳保興家的卻是搶在杏雨前面說道:“郡主,有什麼話,進屋說吧。”
容錦想了想,點頭道:“那就先進府吧。”
等進了府,吳保興家的卻是又指使著丫鬟婆子忙著打水讓容錦沐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