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話聲才落,永昌帝卻是霍然驚醒,他猛的抬起頭朝呂皇后看去。
一對詭譎的眸子,如同盛滿了兩汪毒液一般,幽幽的看著呂皇后。
天子一怒,血流飄杵。
便是一國之母的呂皇后也難以抵擋這樣冷厲森然的目光。
呂皇后硬著頭皮朝身側的林紅看去,輕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娘娘,奴婢去把馮公公請了進來。”
許是嚇得神經都大條了,林紅甚至忘了請示永昌帝的意思,轉身便急急的走了出去。
呂皇后不由便一臉後怕的抬頭朝永昌帝看去。
一抬頭,才發現永昌帝已經掀了被子翻身坐了起來,腳胡亂的在地上摸著鞋子,手顫抖著去系衣襟上的扣子,然卻是幾次也沒有將衣釦送了扣絆。
呂皇后深吸了口氣,拾步上前,“皇上,臣妾……”
沒等呂皇后把話說完,永昌帝已經是怒吼一聲“混帳東西”,抬腳便將紫檀木雕花大床一側的黑漆彭牙桌踹得翻了個個。桌上溫著的茶盞頓時“噼裡啪啦”的落了一地,躲避不及的呂皇后被飛濺而起的瓷片狠狠的在臉上颳了道傷口。
她卻只是抬手按著傷口,嘴裡一個字也沒有說出口。
“皇上,馮公公來了。”
林紅顫顫瑟瑟的聲音響起。
永昌帝披著散亂的衣裳,便大步走了出來,怒聲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上!”馮壽哀泣著跪倒在地,“皇上,辰王他,他死了!”
永昌帝抬腳便將跪在地上的馮壽踢到一邊,怒聲道:“朕知道他死了,朕要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
“容錦,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李逸辰眼見得容錦和燕離被圍在了中間,眉宇間閃過一抹得意的神色,高聲對被圍在中間的容錦喝道。
“李逸辰,別高興的太早,到底鹿死誰手,還兩說呢!”容錦不客氣的反擊道。
“哼!”李逸辰冷聲一哼,用一種看死人的目光看著容錦,不屑的說道:“不過是困獸猶鬥,本王到要看看,你還能拿出什麼本事來!”
話落,李逸辰對身後推著輪椅的小廝,擺了擺手。
小廝才要推著輪椅離開這事非之地,卻在這時,變化突起。
燕離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鐵然就多了兩柄十連弩,他身子一轉,那兩柄十連弩“篤篤”連響,下一刻,圍著他的圈子便撕破了一個缺口。而趁後面的人還沒有圍過來之時,燕離身子一縱,一瞬眼的功夫,便站到了容錦身側。
“燕離,送風!”
容錦嘴裡喊著,手裡一個黃色的小紙包猛的抬手一揚,一蓬淡到幾近無色的粉末便在空中肆意飛揚起來。
站在容錦身側的燕離,雙手連翻運勁,那蓬帶著淡淡來夜來香的粉末,立時便朝圍著容錦的那群黑衣人面前送去。
“當心有毒!”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
圍著的黑衣人連連屏了呼吸,便就在他們屏住呼吸聲,卻見眼前桌椅板凳好似長了腳一樣朝他們飛了過來,下意識的反應讓他們“啊”一聲驚呼,想要躲開。卻在張嘴的剎那之後,身子一軟,倒了地上抽搐不己,幾息間便沒了氣息。
李逸辰看著如同被噴了殺蟲劑一樣,一瞬間就倒下一大片的黑衣人,他霍然抬頭朝容錦看來,“賤人,你用毒?!”
容錦冷冷一笑,拍了燕離說道:“送我一程!”
燕離二話不說,抓住她的腰身便是使力一拋。
這一拋,準頭極其的好,堪堪就對著李逸辰的方向。
“保護王爺!”
小廝驚叫著上前,想要擋住朝李逸辰飛過來的容錦。
容錦冷聲一哼,半空中翻了個身,雙腳凌厲一踢,將小廝踢翻了出去。
沒被毒倒的黑衣人眼見李逸辰身前空門大開,當下再顧不得擊殺燕離,飛身便要躍過來,不想,燕離卻在這時,已經展開了凌厲攻勢,將他們一一絆在了原地。
李逸辰將目光從被容錦一腳踹在地上口吐鮮血痛苦抽擅的小廝身上移開,抬頭看向容錦,蒼白的臉上再不復往日的儒雅帥氣,而是猙獰到幾近扭曲。
“容錦賤人,你想謀反嗎?”
容錦冷冷一笑,“謀反?”
“不錯,本王乃一品親王,嫡子龍孫,你若殺了本王,便是謀反,罪及九族!”李逸辰嘶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