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思蕎驚叫著睜開眼,對上了一群面色各異的人。
這些人。
有臉色鐵青黑如鍋底的老長興候,容敬德,有驚詫莫名難掩怒意的長興候容宜州,有一臉嫌惡看她如同看世上最骯髒東西的長興候夫人唐氏,還有……還有唇角噙了抹似笑非笑的容錦,而容錦的身側站著的那個年約五旬,滿頭白髮,眼如寒冰一身貴氣的老夫人是誰?
“嘖嘖!”
兩聲輕嘆,打破滿園的寂靜。
容思蕎霍然回神,這是哪裡,她怎麼了?
還沒等她想明白,一道人影突然從人群裡直直的向她撲了過來。
“賤人,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我好好的哥兒,就這樣被你給糟蹋了!”
與此,一道略顯凌歷的聲音搶在人影撲到容思蕎之前,開了口。
“翡翠,把雲姨奶奶給我拉開,別讓她傷了大小姐。”
容思蕎便看到一抹青綠色的身影,幾步就擋住了離她只有一步之遙,鮮紅的塗著丹蔻的尖利指甲已經抓向她臉的的雲姨奶奶。
“叔祖母,我……”
容思蕎怔怔的看著猙獰瘋狂雖然被翡翠制住,但卻仍舊掙扎著試圖在她臉上留下些紀念的雲姨奶奶。
“叔祖母?”
冷凜的女聲再起。
吳氏回頭朝臉色鐵青的容敬德看去,嗤笑道:“十幾年不出青檀院,我到是不知道老候爺什麼時候扶妾為妻了!”
被眼前一幕氣得已經說不出話的容敬德乍然聽到吳氏這似嘲似譏的話,猛的便抬頭,目光狠歷的朝吳氏看去,但在對上吳氏那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的眸子後,卻是目光一顫,不由自主的撇開了眼。
而這個時候,容思蕎和另一個當事人終於醒過神來,明白了究竟在自已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啊……”
容思蕎捂著臉,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悽呼,眼前一黑,直挺挺的裁在了地上。
另一個當事人,王箴眼見得容思蕎就那樣衣裳不整的倒在地上後,先是愣了愣,續而卻是撇了撇嘴,幾不可聞的道了聲,“切,裝模作樣”。
“小姐!”
被“救”醒過來的芸芷從人群后走了出來,撲到容思蕎身前,一邊胡亂的扯著散落一地的衣裳替昏迷過去的容思蕎遮掩,一邊抬頭悽悽慘慘的對容敬德說道。
“老候爺,您可要為我們家小姐做主啊!”
“我呸!”
翡翠手裡的雲姨奶奶聽到芸芷的話,一蹦三尺高,怒聲罵道:“不要臉的小娼婦,你讓老候爺替誰做主呢?誰不知道,是這個沒臉沒皮的狐狸精勾搭我們箴兒,故意設下的套!我告訴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嫁進越國公府,做你的美夢去吧……”
雲姨奶奶尖利的罵聲響砌上空。
芸芷抱著容思蕎不敢還嘴,低聲抽泣起來,邊哭邊說道:“雲姨奶奶,您這麼能這樣說,我家小姐她不是那樣的人。”
“不是這樣的人,能光天化日的跟爺們胡混,我呸……”雲姨奶奶這個時候活吃了容思蕎的心都有了。
“外祖母,”王箴不耐的挑了眉頭,對跳手跳腳的雲姨奶奶說道:“說這麼多幹什麼,大不了,抬回家給她做個姨娘便是!”
王箴的話聲才落,“噗嗤”一聲,一道輕笑聲響起。
他怔了怔,不由便抬頭看去。
這一抬頭,目光頓時便直了:“錦表姐,你,你笑得好好看!”
這個時候,他竟然還有心思說容錦笑得好笑!
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間都落在了王箴的身上。
特別是容敬德,他看著這個他打小給予不亞於容啟舒愛的外孫,耳邊響起王箴那句打容思蕎抬回去做姨娘的話。一瞬間,只覺得心裡好似打翻了個五味瓶,什麼滋味都不有,不待她好好品嚐這滋味,容錦開口了。
“世子,你打算納容思蕎為妾嗎?你要知道,她可是容家嫡出的大小姐,容家嫡出的大小姐與人為妾,你這是把長興候府的臉當屁股打嗎?”
容錦的話無亞於一把刀,直直的戳在了除吳氏之外,長興候府一干人的心上。
是啊,容思蕎就算不是長興候所出,但她卻是嫡枝嫡出的大小姐,若是讓她嫁進越國公府為妾,長興候府在京都以後都別想抬頭做人!若是如此,容啟舒他還能說門怎樣的親事?
在所有人還沒開口時,唐氏突然就開口了。
“唐媽媽,你親自去趟越國公府,請了越國公和越國公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