璽給了紅姨,兩人分頭走。我想,孃親當時的意思,應該是讓紅姨引開他,但陰差陽錯……”
感覺到燕離身上的悲傷,容錦不由便抬手撫向他的臉,無聲的給予安慰。
護國公主的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若說從前還讓燕離抱有希望,但當這一刻,證實了自已一直以來的懷疑後,燕離的心漸漸的沉了下去,面色也跟著變得嚴厲起來,聲音幾乎是從牙齒裡崩出來的,一字一句說道。
“我想他是我唯一能找到孃親的線索,現在不能動他!”
容錦點頭,表示認可,“燕離,你還記得你當時跟我說,你感覺你孃親就在京都的話嗎?”
“記得,怎麼了?”
容錦其實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但她不敢直說。
容芳華不是她的親母,但當容芳華死去的那一刻,她都有一種心如刀割生無可戀的感覺。更別提護國公主之於燕離了!
壓下心頭的思緒,容錦故作輕鬆的說道:“那你就再仔細找找吧,說不得公主和你那個不知道是妹妹還是弟弟的被他藏起來了呢?”
燕離搖頭,“這不可能。”
“為什麼?”容錦錯愕的看向燕離。
燕離輕聲說道:“如果我娘他們真在他手裡,他早就拿她們跟我作交易了,何必還要這般費周折!”
容錦嘆了口氣,心道:阿離啊,你就不能笨一點麼?笨一點,給自已一點希望,豈不是能快樂許多!
“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啊?”
燕離嫌棄的再度看了眼身邊,對容錦說道:“接下來先想個辦法讓你出天牢!”
06投石問路
辰王府。
李逸辰揉著幾近暴炸的額頭,聽完又一輪下人的稟報後,良久未語。
他不出聲,底下人下人越發噤苦寒蟬,全都屏息凝神,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王爺。”
耳邊響起顧文成的聲音,李逸辰放下揉著額頭的手,抬頭看向匆匆從外面進來的顧文成,問道:“什麼事?可是有了郡主的訊息?”
顧文成臉上不由便起了一抹訕然之色,嘆了口氣,搖頭道:“王爺,永寧郡主被拿下天牢了!”
李逸辰臉上頓時起了一抹驚愕之色,他幾乎是怔怔的看向顧文成,好半響,才問道:“你說什麼?”
“小的說,永寧郡主被拿下天牢,京都城都傳遍了!”顧文成再次說道。
李逸辰猛的便拔身站了起來,語聲激烈的問道:“拿下天牢?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會被拿下天牢?”
“昨兒的事。”顧文成連忙說道,不待李逸辰發話,解釋道:“說是永寧郡主窩藏先帝叛臣楚惟一,昨兒皇上還讓羽林衛羅大人拿兵圍了郡主府。”
“容錦窩藏楚惟一?”李逸辰駭然的看向顧文成。
顧文成點頭。
李逸辰覺得本就漲痛的額頭,越發的痛了,他習慣性的拿手揉起額頭來,心裡卻是想起當日他和永昌帝之間的那番言語。
當日楚惟一還在城外時,龍衛便已經發現了他的行蹤,皇兄當時隱而不發,為的就是今日嗎?楚惟一進了容錦的府邸,容錦可疑不可言說的身世,那個神秘的女人……李逸辰猛的站了起來,對顧文成吩咐道。
“備車,本王要進宮。”
“是,王爺!”
顧文成連忙匆匆退下去安排。
只是他才走上長廊迎面便撞上匆匆行來的王雲桐。
顧文成頓時便僵在了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開口也不是,不開口也不是。
王雲桐卻是沒有理會他,而是徑自朝他身後的屋子走去。
“王……”
顧文成急忙轉身跟了上前,想要攔住王雲桐,而這時候前院看門的下人也急急的追了過來,一眼便看到匆匆趕上前想要攔王雲桐的顧文成,頓時步子一頓,縮在了一邊。
顧文成狠狠的瞪了眼低頭垂腦縮立在一邊的下人,幾步攔在了王雲桐跟前,輕聲說道:“夫人請留步!”
日前皇室廢妃的詔書已經下達,念在李溶月的面子上,永昌帝給了王雲桐一條活路。
見顧文成攔在跟前,王雲桐陰鷙的臉上,一對淬了毒的眸子冷冷一眯,冷聲道:“讓開!”
顧文成下意識的腰便軟了軟,但他必竟不是一般的下人,而是進士出身先帝親點的辰王府長史,是故,只不過瞬間,那軟了的腰又直了起來。他緩緩抬頭,對上王雲桐陰沉的能滴出不來的臉,略作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