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潢府?”容錦看向燕離。“那是什麼地方?北齊的都城嗎?”
燕離點頭,“是的,臨潢府就是北齊的都城,只不過那裡不像這裡四季分明,我娘說在臨潢,你一年四季,只有夏秋冬,春天短的就像是兔子的尾巴。”
容錦聽著燕離那生動的描述,不由便笑了說道:“短的像兔子的尾巴,那得有多短啊?”
“我也不知道。”燕離赧笑一聲,輕聲說道:“我沒去過臨潢府,你要是想知道,我把藍姨喊了來,讓她告訴你。又或者,什麼時候我陪你去一趟。”
容錦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就是問問。”
燕離笑了笑,心裡卻是覺得自已這個主意不錯,那是孃親生活過的地方,如果能帶著容錦一起去,那感覺肯定不一樣!
容錦不想把話題拐得太遠,指著桌上那張大紅請貼,說道:“先不管他,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他能不能當郡馬,是由我說了算還輪不到他來做決定!”
燕離表示很滿意容錦的這句話,點頭附合道:“沒錯,等他能過了文試、武試這兩關再說他的事吧!”話落,看了容錦,“那個丫鬟找你什麼事?”
容錦把蘇鈺彤的事簡單的跟燕離說了一遍,末了,說道:“以蘇鈺彤的聰明,我覺得清平候府抄家滅門,指日可待!到是辰王府那邊,不知道李逸辰是個什麼樣的態度。”
“會不會休妻?”燕離看向容錦,輕聲說道:“如果對你娘真的有情的話,雖不至於要了王雲桐的命,但再為夫妻應該是不可能的。”
“休妻?”容錦冷冷一哼,沒好氣的說道:“那豈不是太便宜王雲桐了,我娘至死都帶著汙名,我豈能讓她僅僅是個下堂婦!”
“可她必竟是上了玉碟的王妃,你想讓她昭告天下還你孃的清白,只怕就算是李逸辰他也做不了這個主!必竟,她代表的不再是王家,而是李家,是皇家的體面。”燕離說道。
“我不管,”容錦斬釘截鐵的說道:“別說她只是個王妃,她就算是皇帝,我也要拉他下馬!”
“你這提議到不錯!”燕離看向容錦,“我手裡有傳國玉璽,其實真可以把皇帝拉下馬的,到時,你就算是想讓她遊街示眾都不是問題!”
容錦:“……”
至於嗎?
她只不過是要討個公道,至於就讓江山易主嗎?
不過……
容錦小心的看向燕離,輕聲問道:“燕離,你想當皇上嗎?”
燕離笑了笑,漆黑的眸一閃一閃的看著容錦,“為什麼這樣問我?”
“你看,你也說傳國玉璽在你手裡,你娘把東夏和北齊的傳國玉璽都給你拿到手,在她的想法裡,是不是有那種打算,讓你一統兩國,做個開世之君?”容錦問道。
“可能吧!”燕離想了想,說道:“你知道的,沒人能知道我孃的想法,也許真像你說的,她當初並不是厭惡燕正天的為人,才帶走了傳國玉璽,她可能就打算讓我取而代之的!”
“那你呢?”容錦往前湊了湊,輕聲說道:“你想不想做皇帝?”
燕離搖了搖頭。
“為什麼?”容錦錯愕的問道:“那麼多人想做皇帝,你為什麼不想?”
“我為什麼要想?”燕離不解的問道:“我娘說做皇帝很可憐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被規定了要被別人睡,而且還是不同的女人睡!就連……時間都是被規定好的。”
“什麼時間被規定好?”容錦怔怔的問道。
燕離白皙的臉上綻起一抹緋紅,抿嘴不語。
容錦還想再問,但電光火石間卻是明白過來,燕離說的,應該是行房的時間吧?想明白,她原本覺得是沒什麼的,可看到連耳垂都紅了的燕離,她不由自主的也跟著紅了臉。
一時間,兩人不由的便相對無言。
屋子外面,知了一聲聲“知了、知了”的叫著。
……
辰王府。
陳季庭自內室走了出來,王雲桐立刻迎了上前。
“陳太醫,王爺,王爺他怎麼樣了?”
話落,一臉忐忑不安的看向陳季庭。
之前李逸辰在淨水庵嘔了血,整個人如同魔障般,一聲聲的喊著“芳華”,雖然顧文成及時趕來,最後讓人動手點了他的睡穴,將李逸辰弄下了山,但就在下山的途中,昏睡中的李逸辰再次口吐鮮血,嚇得顧文成馬不停蹄的往回趕,一入城便讓人進宮請了陳季庭來辰王府。
“王爺是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