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時間卻讓她看起來越發的優雅從容,自信成熟。
容芳菲也是極盡保養,但年齡相當的二人,坐在一起,看起來,她卻比原本比她還要大上幾歲的王雲桐更顯老相。
果然,不論物質如何的豐渥,但沒了愛情澆灌的女人,就如同養在瓷瓶裡的花朵,註定要凋零枯萎。
“王妃,”容芳菲舔了舔略顯乾涸的嘴唇,目帶乞求的看著王雲桐,“這門親事,說什麼也不能結。”
不能結?
王雲桐輕垂的眼眸裡便綻起一抹譏誚之色。
皇上賜婚,容芳菲跑來跟她說,這門親事不能結!
她想幹什麼?
想抗旨嗎?
果真就是個蠢貨,自已當初真是瞎了眼,怎麼就會跟她合作!
可若是不跟她合作,又哪來今時今日的自已?
王雲桐唇角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苦笑,目光悠悠抬起,落在不遠處的王府書房。
似是感覺到了她的目光,書房裡正同王蘇輕聲說著話的辰王李逸辰,忽的也抬起頭朝這邊看來。
四目遙遙相對。
王雲桐習慣性的綻起一抹溫婉的笑。
李逸辰對上她的筆容,先是怔了怔,但很快,卻也是唇角一勾,回以一個略帶寵溺的笑。
這一切,都沒有逃離坐在王雲桐身側的容芳菲的眼。
辰王、辰王妃佳麗情深,這是京都城人人皆知的事!
但知道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又是一回事。
同樣都是靠著手段謀來的婚事,憑什麼,她王雲桐就能過得順風順水,自已卻成了王蘇的眼中釘肉中刺?容芳菲只覺得胸口好似伸進了一把尖尖的勾子,要將她的心活生生的勾出來。她的手緊緊的攥起,擱在了胸口的位置。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病了?”
耳邊響起王雲桐的聲音。
容芳菲恍然回神,她抬頭,對上王雲桐關切的目光,嘴辰動了半天,卻是發不出聲音。
“你啊!”王雲桐嘆了口氣,傾身,探手拉過容芳菲擱在胸口的手,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的瓣開她僵硬的像塊石頭的手,“你這是幹什麼呢?就算是心裡再難過,難委屈,也得顧及點自已的身子吧?你不為自已想想,也得為箴兒想想不是?”
“我……”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王雲桐打斷容芳菲的話,鬆開容芳菲已經活絡過來的手,然後,親手端了一杯茶放到容芳菲手裡,柔聲道:“你想讓我求王爺,讓王爺去皇上跟前求個情,收回成命是不是?”
容芳菲連連點頭,急聲道:“王妃,箴兒他必竟是越國公府的世子啊,他的婚事……”
“我明白。”王雲桐再次打斷容芳菲的話,“可是,嫂子,打從先帝立朝以來,你可曾看到過賜婚聖旨被收回的?”
容芳菲臉色一白,身子一顫,茶盞裡的水便灑了出來,濺了一身。
她又急又氣的看了王雲桐,“王妃,您這是什麼意思?”
王雲桐嘆了口氣,搖頭道:“我的意思是,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就算是王爺肯去求這個情,只怕,也只會惹了皇上的惱,從此,我們辰王府便要跟皇上之間有了嫌隙。”
你們辰王府!
誰不知道你們辰王府深受皇恩,辰王是皇上最為信賴的王爺!
你自已得了良緣如意郎君,便不顧別人死活,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王妃!”
容芳菲將手裡的茶盞“啪”一聲,扔到桌上,杯子沒有立穩,滾了滾,撞在了桌中間的景泰藍的果盆上,“叮”一聲,立時撞出了一個缺口。
只把個王雲桐心疼的臉色都白了白。
這套茶具是她最喜歡的,極難得拿出來用,原本也輪不上容芳菲被用來招待,只不過是昨兒鎮南王妃來府裡做客時,她拿出來用,一時忘了叫丫鬟收起來。誰知道……王雲桐臉色一白之後便恢復了原來的顏色,抬了頭,目光無辜的看著氣急敗壞的容芳菲。
“嫂子,你這是怎麼了?我話還沒說完,你就發這樣大的脾氣!”
話還沒說完?
我到要看看看,狗嘴裡還能吐出什麼象牙來!
容芳菲,目光死死的盯著容芳菲,“你說。”
王雲桐卻是抬手擺了擺,屋子裡以碧玉為首的丫鬟婆子立時悄然無聲的退了下去。
很快屋子裡便只剩下王雲桐和容芳菲兩人。
王雲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