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之中多了些什麼,他一低頭,便看到了自己掌心多了一顆星星似得石頭。那石頭生小巧,烏黑一片,摸起來卻十分的舒服,而在它的表面上,有著三個白色的醒目小子:九十九。
這顆星星,便是陸鬼臼追尋了許久的頭籌。
陸鬼臼緊緊握住手中之物,大聲的笑了起來,他的笑聲有些癲狂,竟猶如痴了一般。
因為陸鬼臼這反應,他腳下的巨龍也再次低嘯了起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陸鬼臼聽到嘯聲,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到底站在什麼身上。
“你是從哪裡來的。”陸鬼臼彎腰,輕輕撫摸自己腳下的巨龍。
巨龍輕鳴一聲,微微昂了昂頭,像是在回答陸鬼臼的問題。
鹿書的聲音,在此時響了起來,他道:“至陽靈氣,可化龍。”
陸鬼臼道:“你怎麼不告訴我?”
鹿書道:“然而自我生出靈智以來,卻沒見過至陽靈氣化過龍。”於是他便以為這根本不可能實現。
陸鬼臼笑容有些溫柔,他將手心中的星星,鄭重的放進了須彌戒,然後又從戒指裡掏出木牌,笑道:“走啦。”
那靈氣化作的火龍,便緩緩的消逝了。
陸鬼臼從空中跌落,他手指微微用力,捏碎了那張木牌。
咔嚓一聲,眼前的畫面瞬間變化,片刻之後,陸鬼臼出現在了一個大殿之上。這大殿之中,已經站了不少的凌虛派弟子,那些人見突然出現的陸鬼臼,均都露出各種奇怪的神色。
有嫉妒的,有仰慕的,然而大多數,都是滿目驚訝。
大殿之上,身著華服的掌門衝著陸鬼臼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他道:“總算是,出來了。”
此時,距離玄武大會,離一月之期還有兩日。
陸鬼臼笑了起來,朝著掌門行了個禮,他道:“弟子陸鬼臼,見過掌門。”
掌門道:“拿出來吧。”
陸鬼臼知道掌門所言何物,便從懷中掏出一顆那顆星星似得頭籌,他正欲上前交給掌門,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道了一聲“慢!”
陸鬼臼急忙扭頭,看見一襲白衣的張京墨從他身後走了過來,他笑道:“掌門,你可不要欺負我弟子年輕啊。”
掌門無奈道:“清遠,何處此言?”
張京墨道:“當年我師兄百凌霄也是入玄武大會奪了那頭籌,若是我沒記錯,當年那頭籌,是予了我師兄吧?”
掌門無言片刻,又是嘆了口氣:“罷了罷了,我不和你爭。”
張京墨衝著陸鬼臼使了個眼色,陸鬼臼便道:“謝掌門賜寶!”說完就將那頭籌順手放進了須彌戒。
掌門道:“今日玄武大會既已結束,各位弟子……”
掌門後面說了些什麼,陸鬼臼已經聽不見了,他此時像個傻子似得,死死的看著張京墨,眼神裡那說不明白的情緒,再也壓抑不住。
陸鬼臼澀聲道:“師父。”
張京墨見陸鬼臼只穿了個內衣,形容也有些狼狽,也知道他肯定是受了不少苦,他道:“鬼臼,辛苦了。”
他說著,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陸鬼臼的肩<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陸鬼臼道:“師父,鬼臼不辛苦,鬼臼只是有些想師父了。”他說出這話,便有些覺的不好意思,自己低著頭撓了撓後腦勺。
看著陸鬼臼這少有的傻氣動作,張京墨又笑了,其實他對陸鬼臼是否能奪得頭籌一事尚有猶疑,所以才會在陸鬼臼入了玄武大會之後,去找他的好友于焚喝酒。
這一月之中,張京墨就沒睡過一個好覺,連修煉之時,都會想著陸鬼臼到底如何了,會不會受傷,會不會被人暗算,會不會在奪籌之時生出什麼意外……
不過張京墨並未想到,他擔心陸鬼臼的那些事,都在別人身上發生了。
陸鬼臼和張京墨正在師父情深,卻聽到大殿之中響起一聲淒厲至極的咆哮,眾人頓時安靜下來,朝著咆哮之人望了過去。
卻是見得那咆哮之人,竟是一直挑釁張京墨的岑道人。
掌門此時站在岑道人身邊,語氣和藹的安慰道:“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岑長老,你就看開些吧。”他說這話雖然看起來是在安慰,卻沒帶多少多少感情。
“我的徒兒,我的徒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