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張京墨所說的一盞茶的時間,宮喻瑾卻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
對於魔族而言,立下契約算不得小事,所以怎麼想都不可能只花一盞茶便同意張京墨提出的交易。
然而讓宮喻瑾沒想到的是,他手中的水都還熱著,帶著妖獸離去的辛山竟是又回來了。
辛山也不知是去請示了誰,回來之後臉上帶了些許急切的神色,他道:“契約我立,但我要先看看那木頭。”
張京墨道:“自然可以。”他說完便從須彌戒指裡取出了一塊二米左右長的木板——就是床板的模樣。
東西一拿出來,辛山便嗅了嗅鼻子,這木頭上濃郁的靈氣是如此的濃郁,讓他不由的露出興奮之色。
看到了實貨,辛山僅剩的警惕也放下了,他道:“我可以和你立契約,但若是沒找到幻天,你不得要回這靈木。”
張京墨道:“自然,不過若是我找到了——你可別想來分一杯羹。”
辛山點了點頭,隨手從懷中掏出一張黃色的紙張,咬破手指便將精血滴在了上面。精血滴上之後,一個血紅色的圖騰出現在了黃紙的下方,張京墨拿起這黃紙看了一眼,在確定圖騰和契約的內容沒有問題後,就痛快的將那靈木交給了辛山。
辛山取了靈木,轉身便走,留下了那隻可以尋得幻天的妖獸和他的妹妹。
那妖獸見辛山走了,依舊是跪在地上不敢起來,他身上的傷痕無一不在表明他悲慘的處境,被像貨物一樣四處交易,卻毫無反抗之力,只求下一個新主人能對他稍微好些<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張京墨由他這麼跪著,也沒叫他起來。
宮喻瑾依舊是低著頭喝酒吃肉,看模樣大概是不準備開口說話了。
張京墨把面前的東西吃的差不多了,才說了聲:“你可以找到幻天?”
那妖獸急忙道:“是大人,我可以嗅出幻天的氣味。”
張京墨道:“你叫什麼名字。”
妖獸道:“小的名喚七鼠。”
張京墨道:“七鼠?你妹妹難道叫六鼠?”
那妖獸乾笑一聲,道:“我妹妹叫八鼠。”
張京墨:“……”
宮喻瑾聽到這話,也是悶聲笑了起來。
張京墨瞅了宮喻瑾一眼,很有些不滿,他道:“我給你半月時間,若是你尋不到那幻天……”
七鼠眼巴巴的看著張京墨。
張京墨也笑了,只是說出的話卻讓七鼠冷了心,他道:“我就當著你的面,親手扒了你妹妹的皮。”
七鼠聞言露出驚怒絕望之色,他早該知道,這群魔族,從來都沒有什麼憐憫之心,也個個都是毒辣之輩。
於是第二天,幾人便踏上了尋找幻天的路。
七鼠的妹妹八鼠因為受傷太重的緣故,一直都不能化作人形,於是被七鼠小心翼翼的抱在懷中,害怕她再受什麼傷害。
張京墨在城裡買了坐騎,便帶著七鼠上路了。
他倒也沒有像辛山那幫人一樣,故意折騰這隻妖獸,強迫他跟在坐騎後面奔跑。
魔界的坐騎千奇百怪,各種奇奇怪怪的生物都有,張京墨記得當年同他對戰的紅衣人,身下的坐騎便是一頭可以化形的黑豹。
七鼠沒想到張京墨也給他買了坐騎,眼神裡流露出些許驚訝。
張京墨只當做沒看見,三人從城裡面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三人離去後,辛山的手下便同他回報了此事,辛山聽後,思索了許久,最後還是下了命令——讓手下的人跟著張京墨一行,雖然他定下了不能傷害七鼠的契約,可這契約裡,卻沒寫他不能傷害張京墨。
出城不久,宮喻瑾便對著張京墨說了聲:“有人跟著。”
張京墨嗯了一聲,道:“你去還是我去。”
宮喻瑾想了想,說:“我去吧。”
張京墨直接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宮喻瑾的提議。
宮喻瑾身下騎得是一匹白狼,他牽了牽韁繩,便回身而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七鼠見到宮喻瑾走了,眼神滴溜溜的轉了圈,正想開口說些什麼,便聽到張京墨不鹹不淡的聲音傳來:“不會他一走,你就發現了幻天的蹤跡吧。”
七鼠語塞,他乾笑兩聲,道:“沒有沒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