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劍意直衝雲霄,居然引下了天罰。”
陸鬼臼似懂非懂,他道:“師父,你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張京墨看了陸鬼臼一眼,然後遙遙的指了指大陣那頭,他說:“你看。”
陸鬼臼順著張京墨所指方向看去,卻並沒有看到什麼特別的東西,石碑之後,依舊是荒涼的徒弟,唯一不同的便是,石碑後的土地連一根雜草也沒有。
張京墨道:“你同我來。”說完,他便朝著石碑走了過去。
陸鬼臼跟在張京墨身後,朝那石碑走去,然而當他離石碑越近,便越發的感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在這恐懼之中,卻又夾雜著顫慄的興奮,就好似有生之年終於見到了可以匹敵的對手。
張京墨道:“有何感?”
陸鬼臼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他說:“害怕?”直覺使然,他並沒將自己的興奮說出來。
張京墨點了點頭,道了句:“我當年第一次看到時,也很害怕。”
陸鬼臼敏銳的察覺了張京墨這句話中的含義,他說:“師父不是第一次來這裡。”
張京墨自覺失言,被陸鬼臼這麼問起,就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
好在陸鬼臼也沒有太過仔細的詢問,很快便將注意力放到了眼前的石碑之上。
張京墨見陸鬼臼目光灼灼,一刻也不願將眼睛從石碑上移開,便道:“別看太久,看久了,這劍意容易傷人。”
陸鬼臼嗯了一聲,只是移開了片刻,就又把目光投了上去。
見狀,張京墨露出了無奈之色,當年的他和陸鬼臼差不多,第一眼看到這石碑時,根本移不開目光,甚至恨不得把眼睛貼在上面。
之後他便吃了苦頭——眼睛被這石碑上的劍意直接傷到了。好在幾天後就恢復了過來,並沒有什麼大的影響。
後來張京墨才知道,若是魔族的人見到了這塊石碑,修為略低者,甚至有可能直接被劍意擊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陸鬼臼在百凌霄那裡學了百年的劍,這會兒見到這凜冽的劍意,自是不願將眼睛移開一刻,但他很快就感到眼睛有些疼痛,眼眶裡甚至開始浮現出薄薄的淚水。
張京墨見陸鬼臼還是執拗不肯放棄,便伸出手在他的腦袋上敲了敲,皺眉道:“不要你這雙眼睛了?”
陸鬼臼被陸鬼臼一敲,才回過神來,他笑一聲,道了句:“看的太入迷了……見碑如見人,這位前輩,一定是個很厲害的劍修。”
張京墨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陸鬼臼:“悟到了什麼?”
陸鬼臼道:“還差些火候。”
張京墨眉頭微微皺起,他知道悟道這種事情,向來都是可遇不可求的,若真的讓陸鬼臼的一雙眼睛來換一次悟道的機會……似乎倒也不虧。
反正若是陸鬼臼的瞎了,他也有辦法治好。
張京墨思量之下,道了聲:“繼續看吧。”
陸鬼臼聞言有些驚訝,他遲疑的叫了聲師父,似乎在疑惑為什麼張京墨如此快的改變了主意。
張京墨淡淡道:“若是你能悟出什麼,受傷倒也值得,不必擔心,我有法子治好你的眼睛。”
陸鬼臼聞言嗯了一聲,隨即就迫不及待的又看向了那塊石碑。
本來張京墨只是打算讓陸鬼臼見一見這石碑,卻沒想到有了意外的收穫,他看見陸鬼臼乾脆席地坐下,好似入了魔一般盯著面前的石碑不肯移開一刻。
趁著陸鬼臼悟道的時間,張京墨走向了石碑之後的大陣。
那陣法看似無形,但若是走到其面前,便能清楚的感到它的存在,張京墨從須彌戒裡出去了一朵小小的,黑色的小花。
那小花一被取出,便如同向日葵那般倒向了一般,它的花瓣甚至彷彿有了生命,開始不斷的輕顫。
張京墨便開始根據這小花指引的方向,開始尋找這大陣到底是何處破損了。
事實上每一世這大陣破損的地點都不相同,而且破損程度也有高有低,有的張京墨能夠輕易的解決,有的卻需要他花費一番功夫。
但現在看他手上這朵如此興奮的模樣,想來也不會是個太小的缺口——這花以吸食魔氣為生,陣法破損口子,就是魔氣最為濃郁的地方,也是這花朵最喜歡之處。
張京墨隨著花朵很快便找到了他想找的地方,那花朵停在半空中不再移動,但若是張京墨想要朝其他地方走去,它便會顯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