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待張京墨換好乾淨衣服,抱著鶴童走出去,卻看見面具人陰沉著臉色站在浴室之外。
面具人露出的嘴唇緊緊的抿起,顯然是有些不愉,也不知是不是張京墨的錯覺……他竟是從裡面看出了緊張的味道。
面具人——不,應說是宮懷瑜,對著張京墨道:“把他給我。”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在張京墨懷中酣眠的鶴童。
張京墨看了眼鶴童那張因為沐浴而被熱水燻的粉嘟嘟的小臉,道:“不給又如何?”
宮懷瑜:“……”為什麼張京墨就敢如此同他說話了。
張京墨眉頭一挑,將那話重複了一遍:“不給又如何?”
宮懷瑜聲音冷了下來:“你還真以為,我不敢對你做什麼?”
張京墨直言道:“對啊,我就是以為你不敢對我做什麼。”
宮懷瑜:“……”他還真不敢!
張京墨露出個笑容,他道:“我先將他帶回去了,回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他說完這話,轉身便走,留在宮懷瑜站在原地,恨恨的磨著牙。
宮懷瑜有一千種整治張京墨的辦法,可他一想到某個還在魔界歷練的人,那隱隱冒出的心思就被強行壓了下去。
如果說他的辦法有一千種,那若是讓陸鬼臼知道了他真的對張京墨動手,那陸鬼臼讓他痛苦的辦法,恐怕足足有一萬種。
現實就是如此的殘酷,殘酷的讓宮懷瑜只能氣的發抖,卻連張京墨的一根寒毛都不敢觸碰。
張京墨在背對宮懷瑜後,臉上的笑容便淡了下來,他在以鶴童試探宮懷瑜的底線,然而試探後的結果,卻讓張京墨有些不安。
那面具人之前便說過自己不過是條看門狗,張京墨當時並未放在心上,現在想來恐怕這句話含義頗深。
看門狗?那狗的主人是誰?那主人又有什麼目的,故意要將他留在這崑崙巔上。
張京墨回到自己的住所,將睡的酣熟的鶴童放到了床上。
這崑崙巔實在太過奇特,同張京墨記憶裡的崑崙巔完全不同,也不知道是千年後這地方發生了變化,還是說……其中另有隱情。
張京墨想著想著,也覺的有些乏了,他躺倒鶴童身邊,將那個小小的暖暖的糰子攬入懷中,閉上眼睡了過去。
第二日,原本停下的大雪又開始飄了。
張京墨早早的起了床,開始修煉。
崑崙巔上靈氣充裕,是修煉的絕佳場所,張京墨盤坐在床上,剛將功法運轉一週,便聽到了小鶴童的迷迷糊糊的聲音:“吃、吃飯了嗎?”
張京墨聽的有些好笑,他伸手在白月半臉上掐了掐,道:“是啊,吃飯了,再不吃,飯就沒了。”
這句話剛一說出,剛才還迷迷糊糊的小鶴童瞬間清醒了,他在發現自己日過三竿還躺在床上的時候,瞬間有點慌,他道:“不好啦,不好啦!”
張京墨道:“怎麼不好了?”
鶴童道:“那烏龜可不會給我留飯,我去晚了,就沒得吃了。”他說著,眼圈居然就紅了……由此可以看出,吃飯在他的生命之中,佔有多麼重要的地位。
張京墨看的好笑,他道:“你急什麼,同我一起吃不好麼。”
鶴童有點心動,但還在猶豫。
張京墨本是不用吃飯的,但這崑崙巔上提供的飯菜都是上好的靈植靈谷製成,所以吃一些也無妨。
況且眼前還有這麼個聽到吃飯,便眼睛發亮的小糰子。
於是張京墨便抱著糰子去了吃飯的地方,和昨天一樣,他到那裡後,也看到撲了一層雪的地面上,蹲著一個個穿著白衣的鶴童,看在眼裡都覺的心口暖了起來。
張京墨抱著鶴童去進了餐,之後鶴童說自己還有事要做,張京墨便由他去了。
只是他不知道,鶴童剛一離開他的屋子,便被蹲在外面的宮懷瑜逮到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白月半看見宮懷瑜也不害怕,跑過去伸出手要抱抱。
宮懷瑜把他抱起,氣的直捏他的臉,他道:“小混蛋,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居然同他一起去洗澡!”
鶴童聽的懵懵懂懂,他道:“我陪大哥哥去洗澡怎麼了?”
宮懷瑜怒道:“我之前對你說的話你都忘了麼?叫你離他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