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枯禪谷獨有之物,乃是那金澤之地的蓮花煉製而成,一朵只能煉製一顆,一旦吃下,便會被打上枯禪谷的印記,一世都為那天麓的奴隸。
吃下羅厄丹之人,離天麓枯禪谷越遠,便會越痛苦,天麓甚至還可以凍結吃下這丹藥的人的丹田,讓修道之人再無一步精進。
痛苦不可怕,被凍結了丹田才是最可怕的,也正因如此,掌門才會如此的憤怒,罵天麓欺人太甚<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張京墨此時丹田內的靈氣都不能供自己使用,所以臉色很是難看,但他倒也不急,因為只要離開了枯禪谷,無論吃下了什麼,他都有法子解決。
掌門見張京墨神色憔悴,也不忍繼續說什麼,只是叫單長老帶張京墨回去休憩。
張京墨的大徒弟季經綸也在場,聞言主動攬下了這個任務。
張京墨也沒有強撐,應下之後,便被季經綸抱著回了洞府。
十年未歸,洞府之內卻是沒什麼變化,除了少了個人……
季經綸也是個有眼力勁的,他沒等張京墨開口問,便道:“師父,在你被擄走之後,師弟便獨自一人外出遊歷了,至今未歸。”
張京墨怒道:“胡鬧!”他之前在枯禪谷的水幕之中見到這一幕時,就很想把陸鬼臼這個小鬼揪過來揍一頓了,才煉氣期五層,竟然就獨自出外遊歷,是覺的自己的命太長了麼?而且居然還和那個蘇玉一起……也不知道會學到什麼不該學的東西!
季經綸無奈道:“我也是勸了他,但師弟向來是個有主意的,徒兒勸不動啊……”
陸鬼臼那性子張京墨還會不知道?比牛還倔強,季經綸勸不動才是正常的,若是勸動了怕才有鬼。
雖然知道自己徒弟的脾氣,可張京墨還是有些憤怒,他道:“那這十年來,可有過陸鬼臼的訊息?”
季經綸卻是搖了搖頭。
張京墨嘆氣:“罷了罷了,我也懶得再管他,我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哪有心思再去理會他如何了。”口中雖是這麼說的,張京墨在心中卻還是決定叫人去打探一下。
季經綸安慰道:“師父別太擔心了,師弟那麼機靈,肯定不會出事的。”
張京墨搖頭道:“你先送我去沐浴。”
季經綸點了點頭後,便將張京墨送進了浴室,隨後又體貼的送來了乾淨的換洗衣服。
張京墨徹徹底底的洗了個澡,他之前一想到自己被天麓抱過,就渾身難受,簡直恨不得直接扒下一層皮。
這個澡張京墨洗了許久,九到季經綸以為張京墨出什麼事了,在門外開始輕聲的喚張京墨,他才從浴池中爬了起來。
張京墨走了出去,慘白的臉色卻是有了幾分血色,他道:“經綸,你去忙自己的去吧,為師並無大礙。”
季經綸欲言又止,顯然是在擔心張京墨。金澤的蓮花和枯禪谷的運勢相連,蓮花製成的羅厄丹自然也不是凡品,吃下之人,幾乎沒有一個從枯禪谷成功的逃脫。
然而別人不行,卻不代表張京墨不行,他活了這麼多輩子,其他的不敢說,在丹藥上的成就絕對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所以在知道天麓給他吃下了羅厄丹後,張京墨並沒有太過恐懼。只不過雖然如此,身體上還是要受些折磨。
張京墨道:“我真的無事,若是有事,我會傳信,不用擔心我了。”
季經綸見張京墨說的如此堅決,也只好應了下來。
張京墨回門派這件事,並不算小事,而沒過幾日,他吃下羅厄丹的事卻是很快傳開了,顯然是有人從中故意做了手腳<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張京墨那好友于焚也御風而來,這次他手裡沒有提酒,而是面色焦急,他道:“清遠,你沒事吧?”
張京墨正欲休憩,見於焚前來開口慰道:“無事。”
於焚猶豫片刻後,還是道:“門派裡都在傳你吃下了羅厄丹……”
張京墨淡淡道:“誰說的?”
於焚道:“我是聽我門下弟子說的……”
張京墨冷冷道:“真是找死。”
於焚見張京墨氣色還不錯,道:“那你到底有沒有吃那羅厄丹?”
張京墨表情似笑非笑:“自然是吃了,我若是不吃那丹藥,天麓會放我走?”
於焚瞪眼道:“你、你真的吃了?那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