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蟲子直接覆蓋了地面,爬過之處竟是將土地全都腐蝕了。
這情景讓眾人看了不由的頭皮發麻,孫茹絲瞅了一眼,伸手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抖道:“好惡心啊。”
張京墨十分贊同的點頭。
粗略看去,這蚰蜒的數量大約有幾十萬只,一眼望去,竟是看不到頭,但爬行的速度極快,眼見就要兵臨城下。
原本站在城頭看熱鬧的一干人這才傻眼了,均都露出慌亂神色。
好在狄飛舟在張京墨的提醒下早已有了準備,叫城樓上的無關人員下城後,便將門派的弟子派上了城樓<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那蚰蜒群到了城下,便想要爬上城樓,卻不想被孫茹絲設下的陣法擋在了外面。
張京墨沒有出手,他若是出手,這蚰蜒群不過片刻便能被清理乾淨,但既然威脅不到城裡人的生命,留著給天上的蚰蜒妖幾分信心也未嘗不可。
陸鬼臼果然是將張京墨的吩咐完美的執行了,原本可以一天解決的戰鬥,硬是拖了七八日。
隨著時間的流逝,城內之人的心也懸的越來越高,情緒也越發的暴躁,甚至有人開始謠傳說城池將破的謠言。
狄飛舟也很急,但他不併不敢催促張京墨,只能叫手下的弟子盡力消滅被陣法當下的蚰蜒群,為圖為做準備。
反觀孫茹絲,她卻是成了城裡少有的悠閒人。她天天往陣法那邊跑,見到陣法一有破損的跡象便會將之修補,然後剩下的時間便端個凳子,坐在城樓上看著天上打鬥的兩人,眼睛格外的閃亮。
張京墨問她不怕麼。
孫茹絲說不怕。
張京墨說:“若是這陣法攔不下蟲子,我徒弟也打不過那妖獸,該是如何?”
孫茹絲聞言狡黠一笑,她說:“你的徒弟你都不急,我跟著急什麼。”——倒也真是這個道理。
張京墨聞言失笑,他道:“你定然是不知道活著是件很讓人開心的事。”
孫茹絲道:“我知道啊。”
張京墨但笑不語。
孫茹絲瞅了張京墨一眼,她說:“若是不活著,怎麼能看到那群噁心的玩意兒,被驅逐出去呢。”
陸鬼臼本來是想按照張京墨所說的,同那蚰蜒妖鬥上二十幾日的,但是他遙遙看見了城樓上的張京墨……和孫茹絲。
陸鬼臼暗暗咬牙,簡直恨不得一劍斬了在自己面前洋洋得意的蚰蜒妖,然後飛到張京墨面前一腳把孫茹絲踹下去。
蚰蜒妖見陸鬼臼的動作變得有些急切,臉色也不好看,還以為他是被自己逼極了,他的聲音很尖,聽起來讓人覺的十分的討厭,他道:“怎麼,急了嗎?哈哈哈哈……什麼人類元嬰修士,我看不過爾爾,也就是隻有他那個蠢貨才會被你們一劍……”他話只說了一般,便被陸鬼臼冷冷的瞪了眼,竟是沒能將剩下的話說出口來。
待蚰蜒妖回過神,自覺有些失態,他惱羞成怒道:“我這就要了你的命!”
此時他們已是打鬥了十幾日,蚰蜒妖覺的自己已是佔了上風,陸鬼臼幾次在他手下逃脫不過都是運氣好罷了。
他往口中放了靈藥,怪喝一聲,身上竟是放出密密麻麻的昆蟲觸角,那觸角從面板裡伸出,看起來格外的猙獰,陸鬼臼看了後心情更加不愉快,很想直接一把火把這些觸角直接點了。
但是他不能,張京墨說他不能,他就不能。
張京墨正同孫茹絲說話,便感到空中一陣勁風襲來,他也沒有回頭,直接道:“回來了?”
陸鬼臼悶悶的嗯了聲<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孫茹絲抬目一看,才發現陸鬼臼竟是滿身鮮血,她驚道:“陸前輩,你可是受了傷?”
陸鬼臼也沒回答,提著劍轉身就走。
張京墨微微一愣,還是跟在了陸鬼臼的身後。
陸鬼臼的腳步很穩,顯然只是受了些外傷,但周遭人看到他這副渾身鮮血的模樣,並不敢上前詢問。
待到了屋內,張京墨才輕輕的問了句:“傷到哪裡了?”
陸鬼臼道:“沒事。”
張京墨道:“你又在生什麼氣。”
陸鬼臼只是埋頭將星辰劍上的血跡清洗乾淨,他說:“師父,你不要同她說話好不好。”
張京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