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明顯的看出,她對金烏社裡兩個忙著飛昇,對魔族不聞不問的元嬰修士十分不滿。
張京墨道:“鬼臼,你明日便去會會那蚰蜒妖。”
陸鬼臼點頭說好。
張京墨道:“不要直接把他殺了。”
陸鬼臼一愣,朝張京墨投來疑惑之色。
卻不料張京墨微微一笑,他道:“我晚些再同你說。”
狄飛舟聽到這話,十分善解人意的道:“前輩們先聊,我和茹絲再去檢查一下陣法。”說完就拉著孫茹絲走了。
二人走後,張京墨才將他的計劃同陸鬼臼說了。
不要殺了蚰蜒妖,反而要做出一副與之相拼雙方都重傷的局面,最好是讓蚰蜒妖覺的他更佔了些便宜。
陸鬼臼似有些不解。
張京墨便解釋道:“魔族同人類一樣,雖以力量為尊,但到底也有些彎彎腸子,這蚰蜒妖算不得強,但既然能被派到這裡,便說明魔族那邊,應是拿不出合適的人選了。”
陸鬼臼一點就透,他說:“難道入侵人界之事在魔族那邊還有勢力相爭?”
張京墨說:“自然。”其實魔族比人類更加的勢利,只要你夠強,便能認你為主,但若是你受了傷實力遭到了削弱,那其餘人恐怕會不折手段的想要上位。
即便是廉君,也大概也是有過要將他頭上的那尊大魔拉下王位的念頭。
張京墨說:“我看著蚰蜒妖,就是個不錯的突破口。”
陸鬼臼說:“全聽師父的。”
陸鬼臼體內的《血獄天書》已轉變成了至陰靈氣,修煉速度更是一日千里,再加上在魔族前線,陸鬼臼同人交手的機會多了起來,於是他到底會成長成什麼模樣,卻讓張京墨十分的期待。
第一世的陸鬼臼也的確是五百歲結嬰,可是他築城的靈丹和金丹都並非最高的品質,所以後期修煉自然是受了些限制,可是即便如此,他的成就也只能用不可限量四字來形容。
當天晚上,張京墨又將蚰蜒妖常用的招數和陸鬼臼需要注意的地方,同他說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鹿書也在旁邊聽著,他聽完後有些疑惑:“你師父知道未免也太多了吧。”
陸鬼臼道:“嗯。”
鹿書道:“之前的那些機緣,現在對魔族的瞭解……陸鬼臼,我真的要懷疑你師父到底是不是上古大能了。”
陸鬼臼說:“若你是上古大能,會去當丹師?”
鹿書:“……萬一你師父當了丹師之後才覺醒的記憶呢。”
陸鬼臼說:“當個丹師不夠,還要去結個假嬰?”
鹿書語塞了,假嬰這件事,讓他實在是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了,每個修真者都清楚,假嬰到底意味著什麼,就算是鹿書口口聲聲同陸鬼臼天下間定然有法子讓假嬰活過來,可是他自己心裡都沒什麼底。
陸鬼臼其實也是知道的,只不過他在這件事上,心中已是暗暗的下了個決定。
就這麼說了一晚,第二天陸鬼臼拿著星辰劍就衝出去對敵了。
和第一次大家都蜷縮在城內屋中的情況不同,這一次城樓上幾乎是站滿了人,大多都是一些修為低的修士,還有幾個膽子大的凡人。
他們雖然只能模模糊糊看見天上有個人影,但這並不妨礙他們此時激動的心情。
若是能看到自家修士又斬殺一員大魔,那該是多好的事啊。
同上一次一樣,張京墨也沒有出手的打算,他同狄飛舟孫茹絲站在陣眼的地方,語氣平淡的吩咐:“記得小心些,這蚰蜒妖應是會趁著打鬥之時分兵攻擊城內。”
孫茹絲摩拳擦掌:“前輩請多指教!”
陸鬼臼和蚰蜒妖交手不久,便確認張京墨所說的都是事實,這蚰蜒妖還沒有張京墨仍在虛彌戒裡的那個大魔強,但手段十分陰狠,使出的全是些見不得人的招數。
陸鬼臼本可以速轉速決的,但由於張京墨的囑咐,他不得不慢下了動作,給蚰蜒妖一種自己同他旗鼓相當的錯覺。
蚰蜒妖見自己同陸鬼臼打的遊刃有餘,心中一喜,便開始給部下下了命令,讓他們先去嘗試攻城,而自己則先拖著陸鬼臼——此時他們城內的探子全被除掉,又不見張京墨人影,竟是還以為城中只有一個元嬰修士。
命令一下,就看見魔族駐紮之地爬出了成千上萬的蟲子,竟全是一隻只一米多長的蚰蜒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