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鹿書道:“什麼東西?”
然而陸鬼臼只提到了這麼一句,就不再提了,他繼續以精血飼育元嬰草,完全不去想若是真如鹿書所言,這只是一個謊言,該會如何。
因為境界跌落,所以陸鬼臼的修為也是大不如前,他並未注意到,過了幾日後,府邸之外出現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這兩人臉上均都戴著面具,身上穿著紅衣,遠遠的在府外看著陸鬼臼,並沒有要進來的意思。
其中一人陰陽怪氣的開了口,他道:“哥,我早就說過那張京墨絕對不會那麼好心,看看,現在主子多慘。”
另一個面具人語氣冰冷,他道:“慘又如何,到底是他自願的。”
這兩人,顯然就是崑崙巔上的宮家雙子。
弟弟宮懷瑜嘆道:“那張京墨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當日鶴童為他而死,他竟是把鶴童忘了個一乾二淨,若我是主子,就乾脆把他綁了算了。”
宮喻瑾面色不妙,他道:“綁了算了?你被打斷一條腿還不夠?!”
宮懷瑜語塞。
二人沉默了片刻,宮懷瑜又道:“那接下來該如何?”
宮喻瑾長嘆一聲道:“還能如何,只能等著主子重新結嬰,再入仙界了。”
宮懷瑜:“………還好那張京墨將結嬰草給了主子,不然……”
宮喻瑾冷笑一聲:“這個張京墨,倒是讓我另眼相看了。”
宮懷瑜道:“那我們便等著吧。”
除了等著,二人暫時也做不了什麼了。
十年對於陸鬼臼來說太漫長了。
這十年裡,他每月都必須以精血飼養結嬰草,因此精神越發不濟,只是自從張京墨飛昇的後,陸鬼臼的眼睛裡的紫色,就再也沒有消退下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再有外人的時候,他還會遮掩一二,一個人的時候,便也由他去了。
對於陸鬼臼眼睛的異狀,鹿書也很疑惑,可他也找不到原因,研究了一會兒,見沒什麼影響,也懶得管了。
因為陸鬼臼態度的變化,鹿書也變得懶懶散散,每日沉睡的時間長了許多。
從陸鬼臼回來的第四年開始,人魔混戰,現在又過去了六年,這場戰爭卻還是沒有結果。
張京墨等三人刺殺了大城主,所以魔族也佔不了太大的便宜,只是人族一直都十分輕敵,被魔族打壓狠了,才奮起反擊。
好在人族醒悟的不算太晚,到底是沒有讓魔族佔去太多的便宜。
陸鬼臼終於迎來了他的第十年。
第十年的每一天對陸鬼臼來說,都是煎熬,他甚至開始加快投入精血的速度,害怕元嬰草無法結果。
精血損失的多了,他沉睡的時間也多了,這十年來,陸鬼臼說過的話,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好在陸鬼臼的等待終於有了結果——元嬰草,在某一日的晚上,終於開出了一個小小的花苞。
那花苞是那般不起眼,如果不是陸鬼臼整日整日的盯著這草看,恐怕都會看漏了。
鹿書在發現結嬰草開花之後,整個人都癲狂了,扯著嗓子吧還在睡夢中的陸鬼臼喊了起來,他吼道:“陸鬼臼別睡了!你的寶貝開花了!”
陸鬼臼朦朧的揉了揉眼睛,看到那花苞,渾身激動的抖了起來,他的口中含糊的叫著:“獅虎……獅虎……”或許是太久沒有說話,他說話有些吐字不清。
鹿書哪裡還管的了這些,他道:“你別睡了,守著它,應該是要開花了。”
即便鹿書不說,陸鬼臼也不會睡過去,他死死盯著這花苞,恨不得把自己眼睛貼在上面。
那花苞似乎察覺到了陸鬼臼的目光,竟是柔軟的顫了顫,陸鬼臼咬破舌尖,又往上面吐了一口精血。
精血沾染上花苞,瞬間便被吸收了,鹿書正欲說些什麼,卻聽到陸鬼臼輕輕的噓了一聲,隨即,二人屏息看到那花苞竟是緩緩綻開。
而在這拇指大小的花苞中間,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同陸鬼臼長得一模一樣的元嬰,這元嬰蜷縮成一團,似乎這才醒來,慢慢坐起,用肉呼呼的小手揉了揉眼睛,還輕輕的打了個哈欠。
陸鬼臼抖著向那小小的元嬰伸出了手。
元嬰感到陸鬼臼靠近,也不害怕,他從花苞上踉蹌著站起,然後攀爬到了陸鬼臼的手指上。
在元嬰碰到自己的瞬間,陸鬼臼感到一股生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