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入口逃出去怎麼辦?假設這條密道是兇手唯一的藏身之處,他就更擔心了,因為兇手的計劃裡肯定沒有和我們正面衝突這一項。”
“所以,他想盡辦法在‘赤炎’里布置出恐怖的場景,阻止我們進入它。”
“這也不對啊,”蔣興龍說:“我們並不知道‘赤炎’裡有密道的入口,兇手這樣三番五次地阻止我們不是反而會引起我們的懷疑嗎?”
“你說得有道理,但是,你想想,誰會去想到別墅裡還會有密室?我們本來就人心惶惶,看到一間全是血還吊著兩具屍體的房間,難道還會有人想要再進去一次?”羅意凡對自己的判斷很有信心。
“我們一上樓兇手就連續製造恐慌:紅色的血屋、斷頭的屍體、突然熄滅又突然開啟的燈還有範芯兒的屍體出現在我身上,讓大家看到她斷頭的一幕。”
“這一件件一樁樁都說明兇手不僅不想要我們再進入紅色房間,而且想要透過製造恐怖讓我們互相猜疑,最好發生內訌,他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聽著羅意凡的分析,邊本頤漸漸清醒了一些,他問:“可是,為什麼兇手又要讓現場消失呢?”
聽到這個問題,羅意凡的雙眉鎖得更深了。
“兇手是出於什麼目的讓現場在我們面前消失?他又是怎麼不知不覺中把範芯兒的屍體弄到我身上的?我也想不通。我想,只有逮到兇手我們才能弄明白。”
“逮到他?”陸繪美覺得不可思議:“我們現在自身都難保,怎麼逮到兇手?”
“應該可以。”蔣興龍說,他似乎也覺得必須逮到兇手,弄清真相。在這一點上,他和羅意凡想到一起去了。
蔣興龍繼續說:“現在橋已經毀了,我們就算逃出了屋子也下不了山,從目前的狀況看來,兇手殺人是經過了周密的計劃,他一定算到了每一個細節,包括如果有人逃出屋子該怎麼辦。”
“兇手一定對這一帶的環境非常的熟悉。雖然現在天亮了,但是,我覺得我們出了屋子也不可能會擺脫危險,除非逮到兇手。”
“所以我們更要進入密道去一探究竟。”蔣興龍稍一停頓,羅意凡就立刻接下了話頭。
從內心來講,羅意凡是希望大家可以儘快行動起來的。幫手越來越少了,還要帶著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們,羅意凡感到生的希望在一點一點的流失。
而且,現在還不知道兇手是一個人還是幾個人。總之,不管怎樣剩下的人不能再出意外了。先一起進了密道再說。
心裡想著,羅意凡想要繼續開口。
突然
“啊!!!”
衝破耳膜的尖叫聲再次響起。
這次的聲音完全變了調,甚至聽不出是男還是女。
六個人本已經如同驚弓之鳥的人立刻感到骨寒毛豎、魂飛魄散。
一瞬間,所有人本能地看向房門口一定是布和出事了,一定是的大家不約而同地想到。
尖叫聲從樓下傳來,像一把尖刀一樣直戳這些人的心臟。
“小羅!我們聽你的!”邊本頤突然對著羅意凡吼。
當一個人害怕到極點的時候,反而會重新提起勇氣來。
第十三章回憶篇2:F的故事上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水泥路,男人開著車緩緩向前行駛。
這條道路沒有紅綠燈,沒有機動車道與非機動車道的區分,甚至沒有人行道。
汽車在凹凸不平的路面上行駛,男人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味撲面而來,他側過頭看去,路邊有個小學校。
小學校的大門微微向內凹進,很寬敞,男人似乎從那裡面看到了什麼模糊的東西。
一個孩子,一個看不清面目的孩子,男人甚至分不清楚是男孩還是女孩。
小孩孤獨地站在教室門口,手中拿著吃了一半的早點。等等,為什麼是教室門口?我不是在學校門外嗎?男人疑惑又模糊地想著。
但很快,這個問題就從他的腦海中消失了。
那個孩子的面前,站著一個高大的男孩。男孩的身體擋住了教室的門。
他看見了哭泣著的乞求,弱者正在乞求強者讓路。是的,他是看見的,因為他什麼也聽不到,乞求的聲音是從他的眼睛進入腦海中的。
“求求你,讓我進去吧,快要上課了,我作業還沒有交。”
“不行,教室裡不可以吃東西,你必須在外面吃完才能進去。”
門口的孩子沒有繼續說話,而是使勁把半塊蛋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