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我並不會下巫,更不會解巫。這巫毒教的巫是用聲音來控制的,這也是巫毒教最神秘的地方。我和陳嘉良接觸的時間長了,自然常常見到他對活屍們不停下巫解巫,下巫是用咒語,解巫卻是用海地的雷鬼音樂。每一種巫有不同的音樂來解。給這些活屍們下的是最簡單的巫,因為要常常給他們下派新的任務,所以陳嘉良把解巫的歌曲都設定成了同樣的一首歌。我聽得多了,自然也會模仿,剛才我只是把陳嘉良平時唱來解巫的那首歌重新演繹了一次,沒想到果然成功了。”
“那太好了,只要有你和我們在一起,陳嘉良就奈何不了我們了!”餘光振奮地叫道。
“別高興得太早,我剛才說過,每一種巫有不同的解救方法。現在陳嘉良一定去後山了。你們的兩個夥伴,翁蓓蓓和沈天正被關押在那裡。陳嘉良離開的時候說過,他要在天亮太陽衝破地平線時下巫,他肯定是準備種下海地最可怕的一種巫,叫太陽神巫。那種巫下了之後,變成的活屍將會是不可抵擋的,也只有特定的音樂才可以解。這種巫和其他巫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千萬不要試圖想辦法用不正確的歌曲來解。如果解的歌曲唱錯了,巫力會成倍地增長,喪屍會失去控制,會攻擊所有的人。”趙連蒲皺緊了眉頭。
“那怎麼辦呢?”餘光憂心重重。
“唯一的辦法就是,在陳嘉良下巫前破壞他,不讓他順利地把巫種下來。現在你們必須馬上就去後山阻止他的陰謀。”
“我們?你不和我們一起去嗎?就算你不方便行走,我也可以揹你去的。”吳勇有點詫異。
“不行,我不能去的。趙連蒲為了控制我,在我的飯食和香菸里加進了毒品,每到一定的時間,我就必須要吸食一次海洛因。現在我感覺已經到時間了……”言語之間,趙連蒲臉色蒼白,嘴唇變得紫紅,大顆的汗水正從額頭滴了下來。只聽“砰”的一聲,他已經摔在了地上,全身不停顫慄痙攣著,嘴裡湧出白沫。
餘光與吳勇大驚:“這可怎麼辦?”
餘光吩咐道:“你到外面的桌子上去拿點海洛因吧。”
“……這合適嗎?”吳勇有點猶豫。
餘光也是無言以對,畢竟拿海洛因給犯了毒癮的人吃,好象總有些不太人道,更何況給趙連蒲吃的真正目的是想讓趙連蒲幫著對付陳嘉良下巫。這雖然是為了救人,但好象還是有些說不過去。
躺在地上掙扎的趙連蒲鼓足了力量叫道:“千萬不要給我拿海洛因,我早就恨透了這該死的玩意!我想戒掉毒品!別讓我再沾那可惡的東西了!”
吳勇還在猶豫,趙連蒲又叫道:“別管我了!快!快去後山,快去救你們的同伴!離天亮沒有多久的時間了!”
餘光和吳勇看著在地上打著滾的趙連蒲,咬了咬牙,轉身出了小屋,兩條身影消失在了甬道之中。
甬道很是悠長,兩人手握鋼管打著手電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看到了盡頭。這是一扇包著鐵皮的門,鐵皮上鏽跡斑斑。
推開門,兩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已經是接近黎明,大地上卻是最黑暗的時刻,朦朧中,門外是一大片空地。空地中栽滿了植物,正開放著瑰麗無比的花朵。花種得密密麻麻,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空氣裡瀰漫著詭異的花香,乍一嗅上去,頭竟有點發暈。
“是罌粟花!”餘光提醒道。兩人用手捂住了鼻子,穿行在花草之間。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翁蓓蓓和沈天被藏在哪裡,估計現在陳嘉良並沒有提防他倆,他一定以為喪屍已經困住了他們,畢竟這麼多的活屍,不是一般人可以對付得了的。現在他倆正處於暗處,而陳嘉良也沒在明處,因為現在他到底在什麼地方,誰也不敢肯定。
抬眼望去,在空地的中央,搭著一個木臺,在朦朧的曙光中,只露出一個剪影,彷彿中世紀的斷頭臺一般,森然可怖。隱約中,有兩個人影在晃動,一高一矮,不是翁蓓蓓和沈天又是誰?
“他們在那裡!”吳勇驚道。他拽著餘光奔向了木架。由下往上看去,翁蓓蓓和沈天被綁在木架頂處的平臺上。他們已經恢復了神志,但四肢卻被牢牢地捆在了木架的扶手上,雙眼被黑布蒙著,連嘴巴里也被塞滿了布塊。
吳勇正準備爬上木架,餘光拉住了他:“當心,這有可能是個陷阱!”
吳勇叫道:“餘老師,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馬上就要破曉了,就算是陰謀陷阱,我們也得搏一搏了。我不可能看著蓓蓓和沈天綁在上面卻見死不救的!”他一甩手就沿著扶手爬了上去。無奈,餘光也跟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