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個時候來找臣妾,便是為了辦此事麼?”,靜和緩緩問道,語氣之中,是滿滿的唏噓與譏笑,哪怕她心中再清楚為何會有這次陳國割地賠款的事,但她心中仍不免為自己的母國傷心難過,他今日不費一兵一卒,輕易而舉的就拿走了她陳國的國土,現在卻要讓她笑臉相迎,婉轉承歡於他,她是怎麼都過不了心中這道坎的。
“哼!你跑了三個月,再不辦此事,朕就要變成那廟裡和尚了,之前在那山谷裡,看來是太縱著你了。”,蕭君軒卻是惱怒說道,他不再看眼前飛動的螢火蟲,繼續順著自己的心而去。
“和尚?”,他不是有後宮無數,還有新娶的皇后麼?就算在谷里加上一直趕路的時間,也就二十幾日,這“和尚”二字與他何干?只是,她還來不及細想,更沒有機會開口發問,便被他給徹底堵住了嘴。。。。。。
這本就算一場急切,貪婪的掠奪開始,那裡還會有往日少許的溫柔小意,輾轉*,他就像是在報仇一般,激情快意,是的,他一定是在報仇!
在被折騰的一整夜,靜和都是如此恨恨地想著,因為,他又是幾乎整夜沒有停過對她肆虐折騰,每次,她好不容偷空睡著一會兒,不久便又要被他弄醒,真是要她的命一般。
而蕭君軒那邊,也是整夜如此恨恨地想著,原本他對於她逃離皇宮,後來更是跟著楚宸跑這一切事,都是鬱積了幾個月的怒與恨,在谷底初見時,他受了傷,她救了他,又只有他們兩人,他更是說了已經攻破了陳國的話,知道她心裡當時有多痛苦,他也就一時解了氣,可不代表他原諒了她。
今日,她更是在那殷青玄面前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如此,他就讓她知道知道,怎樣才算是委屈,以前,他就是對她太好了,讓她忘記了,該如何做他蕭君軒的女人。
他在娶她之前,何嘗會因為一個女人如此憋屈自己?那時,後宮中嬪妃雖不算多,但都是求著他,討好著他,獻媚於他的,他可以隨時滿足自己的需求。
可自從娶她做了皇后之後,他對宮中其他的女人再沒有了興趣,以至於這兩年來,除了她,他就沒碰過其他的女人。
可她倒好,以前不能說話時,好歹看著柔弱沉靜,雖然也倔傲倔強,但只要稍微費一番功夫,她都能滿足他,甚至有時候還會在他面前賣賣乖,裝裝傻的討好於他。
但是後來,她就越發的使性子了,為了那破陳國的事,一再跟他對著幹,惹他生氣也就算了,還敢因此在心底藏著至今怕是仍未能釋懷的恨意,在發現她心底的恨意後,他是真的不悅了,更是賭氣般儘量少地去找她,可每當他忍無可忍地去找到她之時,卻是無法不將那些漫長日子聚集的需求與氣惱都一股腦地發洩出來!
就如今夜,明明就是她大膽逃離皇宮,明明就是她做錯了事,那麼,他無論對她,或是對陳國做出任何決定,她都只有承受的份兒,可她呢,偏是永遠不會在他面前低個頭,認個錯,甚至還擺著一副他有多壞,多無情的樣子,讓他又如何能不氣,如何能不恨,此怒此恨,不在她身上報,又能在誰的身上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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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當靜和醒來時,發現自己竟還被他抱於懷中,錦被下,兩人皆未著寸縷,男人健碩的右臂露於被外,麥色的肌膚,結實的肌理,充滿了雄性的誘 惑魅力,而此刻,這手臂正從後背輕摟著她,卻讓她根本無法擅自脫離他設下的籠牢,而他的左臂,正被她枕於頸下,兩人的姿勢竟是如此的親暱無比!
這不是她第一次在他懷中先醒過來,但也是極其少數的,所以每次,她都有種恍若夢幻的感覺,這種感覺真的很奇怪,他與她,身體此刻緊密相依,仿似世間最情深的一對愛人,可是,他們的心呢?相隔到底有多遠?無人可知,不然為何,即使被他緊抱於懷中,她也覺得此人陌生得可怕?
男人溫熱的氣息,此刻在她額頭輕輕吹拂著,靜和輕輕的向上仰起頭,他熟睡的俊容便映入了眼簾,他鼻息平穩,神態舒展,俊眉秀目,靜和幾乎以為,自己正在欣賞一幅美到極致的水墨畫!
然而,這水墨畫竟忽然動了起來,蕭君軒緩緩睜開了一雙秀美幽深的鳳眸,因為距離太近,靜和第一次發現,他那雙鳳眸,竟有如此清澈的時候,她從他眸中,分明看到了一片深邃,更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自己青絲散落的模樣。
“這樣看了朕多久,嗯?”,男人的臉上忽然露出了燦爛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