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散兵遊勇遇到我們,立即是調頭就跑。樓長和幾個三年級的商量了一下,命令我們隱蔽在1食堂外的灌木叢中,守株待兔。沒等得多久,只見2個女生慌慌張張的跑了過去,後面追來一夥扎紅頭巾的。他們都拿著手槍,追得是興高采烈,髒話不斷。樓長一揮手,我們都從灌木叢中出來了。他上前說明來意,說:“你們放下槍,接受我們的監督,這件事完了後自然會算清各人的是是非非。”
官腔重了點,不過也沒啥毛病。可譚康發現了不對,他對郭光附耳說了一句,又對我耳語:“提醒別人小心,他們衣服上有血。”我正拍前面的人傳這話時,他們已經動作了!我們仨有所準備,而且處在後排,立即竄入灌木叢中。正想組織反擊時,見前面樓長以下十多人已經全倒下了!對方還是十多人一個不少一個不傷,我們短距離絕不是對手。他們又往灌木叢中邊開槍邊搜過來,我們心中直是叫苦,分頭遁去。
只要拉長了距離,這夥手槍隊就不是對手了。他們開始還分了三個追我,給另外一個方向逃去的郭光亂打了幾發黑槍後,也不敢再追。總結起來,當時我們心中都充滿對他們的輕視,覺得手槍隊打不過我們步槍隊,卻沒想到近戰中(10米)的優劣對比。
校園裡到處都是慌亂的人。往往兩夥人相遇,大叫起來,全調頭開路,或是激烈地開槍對打起來。我這樣的流寇反而沒什麼人重視,除了遇到幾個見了我就跑的女生外,我一路平安的跑到了實驗樓外的亭子處,路程3。6公里。實在是跑不動了,蹲在亭子後的灌木叢中,準備休息一陣。
才喘過氣來,就有一夥人走了過來。我摸出打火機用金屬外殼在灌木縫隙裡一照,居然是校長帶著保衛處長等7個老師模樣的人,按步兵班編成的!他們不是都不在嗎,怎麼學校亂成這樣開始不管,現在卻又出現了?我心中滿是疑團,又想出去相見,心底又有一個堅決的聲音在阻止我,於是舉棋不定。
正這時,他們談起話來了。校長的聲音我依稀分辨得出來,他在與另一個人說:“引蛇出洞還是成功的……”我正聽得疑惑,不遠處又來了一夥學生。我把打火機轉了個方向,見他們手裡也拿著武器。看到領導,站在原地商議了一會,都把槍背到了背上,放慢速度走上來。他們帶頭那個隊長大聲說著:“校長,怎麼回事?我們簡直難以自保啊!”
我的打火機小小的反射範圍裡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東西向他們飛去,那個隊長慘呼了一聲:“我操~~~”話音未落,黑色物體飛到了他們中間,立即爆炸。火光與濃煙並起,慘叫與血霧迸飛。我立即手腳冰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真的嗎?那麼我要早一刻出去,他們也會……
這時一個聲音問:“說不定他們是真想投降的呢,校長大人。”校長哼了一聲,說:“我要是犯了錯,即使不死,也再沒理由當這個特務訓練中心的領導。”那邊一個人去搜查炸死學生的物品,叫喊起來:“確實有天界特務,校長英明!”
我操,天界特務是肉眼分辨不出來的。他們把人炸死了才判定是天界特務,那我要出去的結果也就是那個人叫一聲“很遺憾,校長大人,這個人打錯了”一類的話吧。這不到一分鐘,我直嚇得汗如漿出,四肢僵硬。一萬個想跑,但是都動彈不得了。而且離我十米遠就是職業的特務教官,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們是不會放過的。我背靠著灌木,一動也不敢動,只盼他們趕快走。
可是我雖然點動靜都沒發出來,這些天殺的專業特務直覺卻靈敏得很,懷疑起了這片灌木叢!看來他們沒什麼時間進行搜尋,一個傢伙就掏出了手榴彈。根據剛才的爆炸結果,我認定是N288反裝甲手雷,有效殺傷半徑6。5米,可以炸穿56式坦克的頂部裝甲!天哪!這玩藝要投過來,我還有的活麼?
一剎那間我的血液都凝固了,手不由摸向扳機有衝出去壯烈一把的衝動。天幸,他正要擲時,校長說:“這個省些用。”親自操刀端起槍,以標準姿勢點射了5發。他們一邊吹噓校長姿勢好,一邊離開了。
我仍是一動也不動。校長不愧為一個優秀的軍人,他完美地作到了火力打擊灌木叢中每平方米一發子彈。因為他不能確定灌木叢裡是否有人,只使用了最低烈度打擊。如果換做是我,亂槍掃射一陣,那藏得再好也小命不保。我只知道有一彈擦破了臉頰,驚險之極。待了一會,我想爬起來時才知道左手胳膊中了一彈,使不上勁。子彈穿臂而出,打到了後面的假山上。我簡單包紮了一下,搖晃著沿草木叢生處逃走。
雖然受傷,但剛才的經歷使我片刻不敢停留。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