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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部分

幹,最終還是做到了。

看著身著禮服計程車兵將純銀棺材緩緩地放入墓穴,我喃喃地說:“能為你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恐怕不止吧。”譚康冷冷地說:“這樣的結局本來是可以避免的。”

銀棺中沉睡的正是我們三人的昔日好友渚煙,她今年才二十七歲。

郭光是在八月二十四日來告訴我這個訊息的。全球議會之後的兩個多月,百事待舉,忙得不可開交,他在寒寒和她的ERP系統安排監督下幫我處理了大部分的庶務,很少來請示我什麼,偶爾來也簡潔明快得很。這次敲開門就問:“有沒有十分鐘時間?”

埋頭於如山一般高地材料中的我老眼昏花地抬起頭說:“如果一口氣能說完,就五分鐘吧。”

“渚煙死了。”

這個訊息使我手裡地材料落了一地,呆了好一陣子方才搖頭嘆息道:“你說話越來越乾淨利落了。”

郭光問:“好像你一點都不吃驚?”

我把材料丟得遠遠的。站起身向窗外看了好一會後,低聲說:“是可以預料的吧。”

當晚上。我和郭光趕到了上海。這個比照新京都模式建設的城市雖然不具備任何戰略和政治地位,在經濟娛樂上卻已達到了相當的水準。渚煙的屍體是在上海國際經貿大廈後的小黑巷內被發現的,屍體上遍佈被凌虐地痕跡。儘管屍體早已被送到法醫處冷凍,我卻執意要到現場去看一看。那裡正是都市水泥叢林下的黑暗地帶,充滿著陰冷潮溼的氣息,只是站在原地就感到很不舒服。

“死者六五年開始進入上海的地下朋克音樂界,曾一度小有名氣,不過四、五年前就過氣了。近年來只能在一些低檔地方出演。沒辦法,搞他們這一行的,八個月就是一代,新陳代謝得厲害,觀眾口味也變得厲害,隔天就能不認人。絕大多數人不知道她的背景,幹他們這一行的。每個人地身份都可疑。”給我們介紹情況的片警大概從沒有想過能與我這等身份的要員接觸,又是興奮又有些不安:“這附近有十幾處酒廊歌廳和上百家地下舞廳,魚龍混雜,每年都得出幾十甚至上百件人命案子。死者是二十二日凌晨被發現的,死亡時間大概是二十一日晚二十三時以後。作案人員四到六人,手法殘忍。現場留有大麻煙頭,很可能是吸毒人員所為。死者血液裡酒精含量很高,並且也查出有毒品成分,也是吸毒人員。所以雙方可能有什麼關係也說不定。”

“說不定?那就說定。”郭光大不滿地說:“別的管不著,這件案子非得給我破了!限你們三十六小時內破案,要錢要人直接跟我說。就算是要把上海所有男人都抓起來抽血驗DNA也得把兇手給我抓到。明白不?”

我插口說了一句無關的話:“不是已經開始軍管了嗎?為什麼還會發生這樣地事?”

“上海不在全面軍管範疇內,反而要進一步發展經濟和娛樂業。”郭光代替別人回答了:“大概是想把新京都那些過慣了紙醉金迷生活的財閥趕到這邊來,進一步削弱他們對日本本土的控制吧。唉,如果當真實現了軍管,倒不會出這種事了。”在郭光的親自幹預下,霍書湘的人直接介入了調查,只用了三個半小時就擒獲了全部涉案人員,一共五人。為首的正是渚煙所在地樂隊經理人。經審查,案子的起因非常簡單,是集體吸毒後精神亢奮狀態下分錢引起糾紛後發生的,不過是一千五百塊錢的爭執,他們就做下了這樣殘忍的事。這個案子的物證非常充分,自然不會是霍大大的人打出來的冤案(在這一點上,霍書湘還有起碼地美德,就是我親自交待的私事絕對不會胡亂敷衍),這五個人的下場也就可想而知。反正落在霍大大手上的,只恨法院判自己死刑太慢,不會覺得在收容審查所裡多活一天是賺到了的,我們也不用著急。但無論這五人的下場如何,渚煙已死的事實是不會更改的了。

葬禮在綿綿細雨中結束了。因為心情沉重,大家都說不出什麼話來。譚康開始說的兩句話有些刺耳,可我也懶得去追究。正準備回去,郭光忽然提議:“很久不見了,到我家去喝一杯?”

我停住了腳步,問:“從ERP系統裡好不容易爭取來的一天休息,要在杯中度過?”

“那不然幹什麼?”郭光聳了聳肩:“不叫其他的人參加,就我們三個。我們三個和渚煙已經多少年沒聚過了?今天就是為了她,也該喝一杯。”

譚康也點了點頭:“去吧。”

既然說到這份上了,實在是沒有推脫的理由。我們到來到了郭光家中,遣走了侍衛閒人,自己擺開了酒席,專門給渚煙留了一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