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巍的問題讓王社長無法回答,他顧左右而言他道:“但如果在虎派和帝心派聯合起來,北大門派可就難過了。”
“的確。”林巍也不否認,只是道:“所以這一仗不能打,要打,也得坐在牌桌上打,全面開戰,在虎派不敢,帝心派更不敢。”
“那林社長的意思是?”王社長真的不想摻和進來。
但林巍卻目光灼灼的看著他:“王社長兵強馬壯,可加里峰洞就這麼小,以王社長的才華,難道不覺得憋屈嗎?”
“王社長能在加里峰洞將k做到如今這個程度,靠著灰色產業就拉起這麼大一幫子人來真的甘心,就這樣縮在小小的加里峰洞裡,做事嗎?”
林巍點起一根菸,凝視著王社長,語氣充滿誘惑:“作為北大門派的新人,我根基尚淺,但地盤可著實不小——以王社長的才華,又有充沛資金,若能與我聯手”
王社長突然出聲打斷:“你我聯手?”
“自然。”林巍輕笑道:“以王社長的才華,只經營區區一個k,是不是太少了?”
“我手下的人大多年輕,真要讓他們去替我經營娛樂產業,怕是三天兩頭要出岔子——但王社長經驗豐富,又有根基,若能與我聯手,這首爾還有誰能攔得住我們?”
“你就不怕你們幫內的人有意見?”王社長意味深長的看著林巍。
“丁青哥是聰明人,野心勃勃,一心想將白道生意做出來,而娛樂產業在沒做大之前,終歸是灰色的。”
“黑色的屬於李子成,我不管。”
“但在這世界,灰色才是大多數。”
林巍平靜道:“能者上,庸者下——若非我手下的確沒有像王社長一般長袖善舞的人,我也不至於如此求才若渴。”
“請容我再考慮考慮。”王社長表情不變,只是笑道:“我這輩子都沒打過超過一百萬的牌局,等局勢再穩定些,我們再談?”
林巍卻只是吐了口煙霧。
“欲攘外,先安內,王社長也是華裔,有些話我便直說。”
“加里峰洞是塊飛地,單是黑的灰的加在一起,一年就有幾十億的盤子,在虎派或許看不上,但帝心派可未必如此。
但既然我已經橫插一腳進來,開始入局,現在誰想把我踢出去,我可不答應。
加里峰洞的東西都是我的,在虎派拿不走,帝心派也別想拿!
誰敢伸爪子,我就剁手!
誰敢伸腳,我就砍腳!
北大門派的旗子插在這加里峰洞,我就沒打算要挪開。”
林巍目光灼灼:“王社長,要是有別人在你家裡的飯碗刨飯吃,你會怎麼做?”
王社長表情逐漸冷漠下來:“林社長好大的氣魄,這加里峰洞已是你的囊中之物了嗎?”
林巍笑了起來。
門外突兀的響起了敲門聲。
“大哥,有個叫權俊佑的說有事要見林社長。”
“請他進來,再拿一瓶燒酒。”
林巍大聲道。
王社長的小弟看著王社長,見他點頭,便開啟房門。
權俊佑頭髮凌亂,黑色衛衣凌亂,提著一個黑色塑膠袋錶情平靜的邁步而入。
“大哥,幸不辱命。”
“燒酒呢?”
林巍大聲催促,直到一瓶真露送到桌前,他在王社長複雜的視線裡開啟瓶蓋,親手斟滿兩杯,遞給權俊佑一杯,杯子一碰。
“人在哪?”
“仁川港,他說要見見大哥,就讓他多喘會氣兒,昌南哥帶著人在倉庫守著他。”
權俊佑大口將燒酒一飲而盡,將塑膠袋開啟,隨手丟在桌上。
王社長先仔細看看,而後下意識的猛然起身,往後退了兩步。
他的手下亦是臉色大變,下意識摸向後腰。
林巍卻哈哈大笑著,指著桌上的一隻有著紋身的染血半臂笑道。
“王社長,我再問你一遍,這加里峰洞,捨我其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