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活的澤田綱吉一點醒的跡象也沒有,他嘆了一口氣,原來是說夢話,剛才綱吉叫他『夯呢,真是久違啊。他雖然擔憂以後的事,但現在還是不禁幸福得微笑了起來,曾幾何時揹著綱吉在沙灘漫步是他的美夢。
現在狀況有點不同呢,所以不算,若是變回以前那樣,他一定要揹著彭哥列在沙灘漫步。
只是…還有機會做那樣的事嗎……他完全沒有把握。
「對我家蠢綱做了禽獸不如的事還記得把人送回來啊。」
儘管入夜,里包恩還是戴著那頂帽子,靠在宿舍的門邊斜眼看著歸來的兩人。
「我才沒有做什麼禽獸不如的事,雖然我很想。虧你還這麼輕鬆呢,里包恩……現在的情況可是很危險的。」把澤田綱吉交到里包恩手上,六道骸眩�擁乜醋爬鋨�骱岜ё諾納倌暱墾棺虐訝訟衷誶闌乩吹哪鍆罰�剩骸噶粼謖庋e真的有用嗎?就憑那些破鋼琴有用嗎?」
「蠢綱不會有事的,除了這沒有別的辦法了…你看你怎麼這副表情,人家雲守可是樂在其中。」看到六道骸的樣子里包恩有種想竊笑的衝動,沒想到他這麼不冷靜。
「……哦呀,這下能很好地證明我看得綱吉比他重要了。」聽到六道骸這樣說里包恩微哼一聲,看著熟睡的人才微微露出些許暖色,又說道:「雲雀他是一直相信著蠢綱。話說回來,你還是及早回去吧,這邊你不能留太久,對身體不好。」
「唔哼哼,又不是對你的身體不好,這麼急著趕人啊,里包恩。」
「我只是代替蠢綱說而已。」不然誰會關心一個水果。
珍視地撫摸著那張許久不見的睡顏,藍色的眸子在夜裡沉綻成深黑色,他說:「要乖乖等我……彭哥列。」他親了少年的額頭一下,憑空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的惡夢將會由我為你驅走。
因為這是身為騎士的應該為你而做的不對麼。
「在我面前親蠢綱,膽子不少嘛六道骸……」搖搖頭,里包恩又把綱吉抱緊了一點,像是要揉入他的血肉中,走回睡房時又邊自說自話。
「蠢綱…你一定要好起來啊…」
…在你死期來臨之前。
08。
「阿綱快起床!要遲到了啊!」山本拍打著澤田綱吉緊閉的房門,聽到遲到兩個字旁邊的獄寺也顯得有點著急起來,畢竟他以前在學院時是最守時的學生啊,雖然不忍讓十代目離開美夢但他還是不得不狠心地跟山本武一起開始拍門。
澤田綱吉準備好上學時走到自己房門前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他敢肯定他的門受到嚴重內傷了。
「早,我早已經起床的說……」看到出現在自己身後的綱吉拍門中的兩人明顯有點愣住,一副明明房間裡沒有人出來過的表情,綱吉又接著丟擲很有爆炸性的解釋:「昨晚我不知怎麼的在里包恩的房間睡著了,可能是回來時太累了吧,怎麼回來也不記得了…」
十代目你絕對是被人下藥了啊啊──
「怎怎怎麼回事你們兩個,山本你的表情有點恐怖啊──」要說的話還沒說完澤田綱吉就被強大的衝力給撲倒在地上,眼前只有獄寺那張後悔莫及的臉耳邊也只聽到十代目對不起我沒能保護你的貞操從今以後我不會離開你一步了這樣的話。
「阿綱…」
為什麼連你也面色沉重啊山本──澤田綱吉無奈地想著,說道:「雖然你們好像誤會了什麼的樣子…但是再不上學就真的要遲到了……」
***
「雲雀老師早安!」
「早安,雲雀老師!」
「雲雀老師,早安!」
走進學院內部,到處都是洋溢著一觸即發的危險氣息,學生們都分散地走著,看到那個穿著西裝卻怪異地披著外套的人會義正詞嚴地說早安不敢怠慢,然後又急急地走遠,避如蛇蠍。他們三人走到路中心時卻被其他人用怪異的目光盯著。
「你們……在群聚嗎?」身後傳來一把平靜卻令人不寒而慄的聲音。
當澤田綱吉回頭看時,他不禁想擦擦眼睛證實自己不是在做夢,然而當他擦了一下眼睛後,終於重返現實,看到還是一身男式和服的雲雀恭彌,剛剛像幻覺一樣的穿著並盛制服身披風紀外套的雲雀在他眼前一閃而過。他敢肯定在外套的遮掩下的絕對是柺子。
「草食動物,你很有精神的樣子呢。」本來以為雲雀一定開口就會說咬殺,沒想到是有點近乎關切的話語,這使綱吉有點詫異,於是他有點怯怯地開口:「都是託你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