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怨不得誰。
從認識的第一眼就發現她很討厭發麻,曉芸當初有意挑逗祁湛的時候,她只是笑著擋了一回,隨後便聽之任之無動於衷,在她爺爺的壽宴上,她發現她二堂姐對他有意之後,就總似有若無地給她們創造機會。
真說起來,除了她幾次沒有防備,被他“偷香竊玉”了幾回,真真說起來,似乎,他們之間,也頂多只能用“曖昧”兩個字來形容。
她沒有完全的拒絕他,卻不容他多進犯一步。
她的底線從來都清清楚楚,只要他一踏過,她便再也不會忍耐。
這種原則,是因為對他的一視同仁,還是因為其他原因。
想到自己在她眼底竟然和祁湛處於同一位置,詹溫藍忍不住皺眉,眼底的波濤竟宛若暴風雨。
“詹溫藍……。”云溪突然開口,指了指剛剛連包都沒來得及拿走的小公主的位置:“或許,以後,我們應當適當保持距離。”
他只覺得心口的最後一道防線也轟然坍塌,再也顧不上什麼氣度,“啪”地一聲切斷電源。
整個屋子一下子陷入了一片漆黑。
她的身子卻在下一刻被他整個人圈在懷裡:“冷云溪,你聽好,不管我媽她們怎麼想,有生之年,你別想我對你放手!”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正文 第五十八章 驚情
兩人鼻尖幾乎相觸,只要詹溫藍一個低頭,就可以把她的唇叼住,他望著這一片玫瑰的豔色,眼底的波濤深深淺淺,幾乎只一眼就能將人溺斃。
云溪整個人被他圈在這閉塞的空間裡,如果是自己在外面那群活色生香的大廳裡看到這一幕,怕只會微妙一哂,然後轉頭就走,可如今自己竟然成了別人眼中的珍饈,她心底繞了幾圈,到底壓住了那一絲莫名的情緒,用一根手指牢牢地頂住了詹溫藍的胸口,再不讓他乘機壓過來一分。
她張口剛想說什麼,詹溫藍一個俯身,將她整個人都撈進懷裡。云溪的頭枕在他的肩上,又那麼一剎那,被他渾身的氣勢圍繞,忘了有任何反應。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呢喃似的的嘆息,輕輕從她耳邊劃過。
“有生之年,我從沒想過會有一個人會讓我這樣情不自禁,”他深沉的目光從她臉上一帶而過,竟然帶上些許自嘲:“我向來做事隨心所欲,”他小的時候,身邊的人早早站了陣營,不是跟著太子,就是在外面另有依仗,只有他一個人永遠安安靜靜在書院裡臨摹字帖,家裡的幾個長輩曾一度懷疑他患有自閉症,內心急的要死,卻又怕刺激他,只得想著法子地逗著他出去找同齡人。不管是拿著真槍當著面逗他,還是故意把門反鎖,在他們看來,哪怕他們這些孩子打成一團,狼狽不堪地從泥地裡爬出來成了皮猴也比自家這個冷冰冰的一絲人氣兒也沒有的好。
那個時候,只有自家父親看著報紙上的頭條,笑得一臉剛正不阿:“隨他!”
這一句立場表明之後,即便家裡其他長輩再怎麼不滿,從今以後也隻字不提。他卻漸漸變了性格,臉上多了些笑容,甚至有人不熟悉的情況下,常說院子裡的那個詹家蕭公子當真是公子如玉,溫文爾雅。他父親上任成了司令之後,看了他的笑容一眼,卻是轉過臉去,什麼話也沒說。
但從此,他對他的束縛卻是全部放開,連一丁點管教都沒有,惹得許多同齡人大嘆他家家教實在明主。
只有家裡人才知道,當初詹司令連兒子近身警衛兵都撤掉時,曾意味不明地對著侍衛官笑道:“我這個兒子,看上去最溫和無害,其實心智之堅,無人能敵。”
無人能敵。能在數年前就讓鐵血手腕名震軍階的詹某人評價到這個程度,詹溫藍曾經也以為自己無堅不摧,卻沒想到,這輩子竟然遇上這麼一個人。
思之,重之,慎之,念之,輾轉反側,分明恨不得含在舌尖,一分一毫都不願被別人看去一眼。卻又不忍遮住她一絲風華,只願她永遠睥睨四周,悠然自由。
“怎麼辦呢?”他的下顎抵在她的頭頂,“我一輩子都不想放開你。”
云溪背部一僵,被他擁在懷裡,進退不得。
頸後露出一截嫩白,詹溫藍等待良久,卻沒聽到她任何迴音,高潔優雅的雙眸緩緩一垂,視線落在她那孤傲的後頸,像是受到蠱惑一般,輕輕地以唇觸之,炙熱的氣息從她耳後襲遍全身……。
云溪到家的時候,看到整個宅子燈火通明,臉上忍不住露出一份異色。
她推開大門走進大廳的時候,只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