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憤地道:“管念禧,你昏了頭是不是?為什麼不用大腦想一想?”
“我當然想過了,如果是我姨母做的,為什麼我回到苗疆,她不派人殺我?”他說出了讓她語塞的話。
是的,這一點她就不明白了。
管念禧忿忿地說:“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乖乖地待在這裡,再給我闖禍的話,後果自行負責。”
他旋身離去。
韶荏好失望,為什麼他一點也聽不進去?
彷彿她再怎麼努力,也無法轉移他先入為主的觀念。
瑤夫人果然上門來要人。
瑤夫人滿臉慍怒,衝著他說:“念禧,你快把那個丫頭交出來,她膽大包天,打傷了你表哥。”
“姨母,她從我這兒逃跑出去,我也正在找她。”管念禧偽裝道。
“噢?人是你從大唐帶回來的,你必須負責,給我一個交代。”
“是,侄兒會找到她,親自送上府,任姨母處置。”
“我會派一些人手,在這裡當眼線,你可別騙我。”瑤夫人似乎不信任他。
不過也沒叫人搜府找人,已經給他面子了。
管念禧送走了瑤夫人,心裡的氣憤難消。
他為什麼要包庇唐韶荏?他不是要復仇嗎?那麼把她送給宇文慶那淫人,不是更教她生不如死?
他到底捨不得她什麼?
管念禧發現自己已屆冰點,失速地融化當中,失去了一貫的冷酷。
不行,他不能對她用情,否則就是自取滅亡。
現在外面都有瑤夫人留下的眼線,他也無法去看她,只有過一陣子再說。
趁著分開、不見她的日子,他得調整心態。
已經好幾天沒見到管念禧了,韶荏居然對他思念得緊。
默啜說外面到處都有要捉拿她的官兵,她哪裡都不能去,只能乖乖地在這兒,等候少主的訊息。
韶荏閒得慌,只好做些針錢打發時間,她打算為他縫一雙靴子。
懷著滿心的期盼,用心地縫製手上的黑靴。
“糟了,我又不知道他腳有多大。”她懊悔地,但是做都做了,總得完成,只好用想象的,大約裁了一下厚底。
默啜敲門進來,捧著一碗熱粥。
“這是我熬的肉骨香菇粥,你嚐嚐看。”
“謝謝。”
“咦,你在做靴子啊?”默啜拿起一隻靴,這是男人的尺寸。“是給少主的嗎?”
“嗯。”她臉兒微微發燙,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粥。
默啜曖昧地笑了笑,“你果然愛上少主了。”
一個女人只會為心愛的男人縫靴!
“我沒有……”唐韶荏害躁地否認,神情盡是少女情竇初開的羞澀。
“別騙我了,其實你和少主是金童玉女,很匹配呢!”
受到默啜的肯定,韶荏偷偷地把心事告訴她。
“可惜……念禧他不會愛我的,他認定我是他的仇人之女。”
“仇人之女?”默啜驚呼:“這是怎麼一回事?”
“說來話長,反正我們是不可能有結果的,我只希望有一天能化解他的誤會。”她黯然神傷。
“少主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韶荏嘆了一口氣。“唉,他的心智已被仇恨矇蔽了,我真的心有餘而力不足。”
“別喪氣,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他總有一天會被你感動的。”默啜鼓勵她。
“可能嗎?”她悽楚地一笑,但是仍繼續縫製那雙靴子。
將自己全部的愛,一針一線鎖在裡面。
半個月之後,管念禧甩開跟蹤他的人,來到默啜的家。
“念禧,你來了。”唐韶荏驚喜交集,相思之情湧上心頭。
“我已經幫你安排一個更合適的地方,這裡不宜久留,快跟我走。”他時間緊迫,拉起她,就要往外面等待的馬車走。
“等一下。”她記起了一樣東西,擺脫他的手,跑回房間,拿了一個包袱出來。
“這是什麼?”他不記得她有帶任何衣物來。
“待會兒你就知道。”她給他一個神秘的笑容。
他沒再多問,拉著她一同坐上馬車。
“我們現在要去哪裡?”她問,但卻很放心把自己交給他。
“宇文慶的傷勢已經恢復了,他正全面清查我府裡的人,我怕他會找上默啜,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我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