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兩個人一個氣急敗壞地追,一個裹著浴巾跑,形象完全顛覆,氣質完全毀壞,舉止完全失態。
韓清又一次聳肩,她嘆了口氣對楚朔說:“穩住,我相信你能穩住。”
楚朔也嘆了口氣:“明白,我也害怕被誤傷。”
白菲和暖暖跑夠了,兩個人坐在沙發上喘著氣互瞪,白菲突然指著楚朔肩頭的番茄醬問:“香帥,你讓夏暖暖給打了?”
楚朔笑道:“不是,這是夏暖暖的‘血’。”
啊?白菲和韓清馬上又開始開小會,夏暖暖的血為什麼會在楚朔的肩膀位置?是夏暖暖哪部分的血?怎麼弄上去的?這實在是個值得討論的問題。商議之後,她們倆斷定是夏暖暖看到楚香帥犯花痴流的鼻血。
白菲猛然間又發現了問題,指著暖暖轉身問韓清:“她為什麼弄成這樣?”
韓清道:“那還用說,她剛洗完澡。”
白菲更加不解了:“她為什麼又在楚楚這兒洗澡?”
她們倆看看暖暖,又看看楚朔,異口同聲地驚呼:“有姦情!”
兩個小女子眼睛裡閃著探究的興奮的光,韓清道:“請問你們是即將進行還是正在進行中?”
楚朔笑笑:“戰鬥剛剛結束。”
尖叫,三個女人震耳欲聾的尖叫。韓清白菲是受了刺激,夏暖暖是受了嚴重刺激。
白菲恨聲說道:“怪不得女的不接電話。”
韓清點頭:“怪不得男的撒謊。”
“我就說,夏暖暖墮落了,他們這才認識幾天啊。”
“就是就是,暖暖,是他勾引你還是你主動投懷送抱?”
“哎呀,他們兩個真有情趣,苟且之前還在家砸雞蛋玩兒。”
“是楚楚想用蛋清給暖暖敷臉吧。”
暖暖:“……。”
楚朔搖搖頭,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說這話的人一定不知道,看戲的人有多無奈。他走進臥室,拿出一套乾淨的衣服放在暖暖面前。
暖暖的臉微微一紅,“早拿出來多好。”
“暖,這不是想看你的鎖骨嗎?”
暖暖瞠目結舌,抱著衣服怒氣衝衝走進楚朔的臥室,砰地關上了門。
白菲張大嘴巴:“瞧人家連稱呼都改了,暖,暖?!”
“嗯,是挺親熱。”
“韓清,暖暖的臉色好可怕。”
韓清聳聳肩:“人家的好事兒被打擾了,換成你也會生氣。”
“也是。”白菲小聲跟韓清咬耳朵:“發現沒,暖暖進楚楚臥室多自然。”
韓清點點頭:“看樣子輕車熟路。”
只用了兩分鐘,暖暖就換好衣服,在眾人的審視目光中抓起地上兩個沒被壓碎的雞蛋:“這是我下的蛋,我決定晚上睡覺抱著。”看著還在小聲積極討論的兩位室友,暖暖一招手:“走吧,自己家的事回老虎灘解決,別在人家這兒鬧騰了。”
白菲韓清立刻跟上,她們倆認為,夏暖暖害怕吵到她男人,寧願回家遭受懲罰。要真是這樣的話,她還是有點兒人味的。
三個女人終於走了,家裡變得安靜下來,楚朔突然覺得有些不適應。他笑著倚在沙發上,想著夏暖暖今天惡作劇的每一個細節,想起她被反整後哭得一塌糊塗的貓臉,想起她甩著溼漉漉的頭髮發飆……
拿起相機,翻看裡面那些暖暖抱著蛋傻笑的照片,楚朔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40:狗屎運
老虎灘批鬥大會在晚上八點準時召開,白菲淚如雨下,渲染自己在電視臺有多窘迫,控訴暖暖有多不是東西。她表示這一次不可能只是寫檢查罰站那麼簡單,夏暖暖怎麼也要在客廳裡罰跪一晚。
暖暖說,罰跪這種事只有古代言情小說裡才會出現,現在是光明的新時代,怎麼能用封建社會的惡毒手法?這不是歷史的倒退嘛。
出乎意料的是,韓清這次居然幫著暖暖,她勸白菲說,暖暖是調皮了點兒,可是咱不也到電視臺去見世面了嗎。以後和學生談起電視節目的製作流程,侃侃而談如數家珍,那還不得震驚全場啊。
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說辭顯然不能使白菲滿意,她一心要把暖暖拍扁當壁畫,韓清說,暖暖別怕,你要是真被拍扁了,我幫你充氣變回來。
暖暖對當充氣娃娃沒什麼興趣,她和白菲都覺得奇怪,為什麼韓清這次沒幫著受害難友?
批鬥大會立刻變成了審訊大會,韓清被逼問為啥倒戈,夏暖暖必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