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吸了吸鼻子:“不,堅決不認罪。”
楚朔笑出了聲,伸手摘下了淋浴噴頭。暖暖一見乖乖地低下腦袋,任他輕柔地撥弄著自己的短髮,那屬於藝術家的手指在發隙裡輾轉穿梭,和他頭髮上一樣好聞的洗髮水味道充斥在周圍,暖暖的眼睛一熱,啪嗒啪嗒又開始掉金豆,這算什麼?打個巴掌給個甜棗,把人蹂躪了再安撫一下?
她胡亂擦了擦眼淚,帶著哭泣之後的濃重鼻音說道:“不用你假好心,我現在滿腦子想得都是怎麼報復你。”
楚朔輕笑:“暖暖,別再折騰了,瞧你,屢戰屢敗的。”
暖暖忽地抬起頭,一頭撞向楚朔的胸口,然後搖著腦袋在楚朔面前猛甩,楚朔慘遭水珠和泡沫的洗禮,身上佈滿斑駁的水痕。他滿不在乎地哈哈笑著,攬過暖暖的肩膀要她重新低下頭,用水衝乾淨那些泡沫,這才拿了塊毛巾裹在暖暖頭上,邊擦邊說:“乖,想報仇等洗完澡再說。”
暖暖果然變乖了,她小小聲地說:“我的褲子上都是雞蛋清,不能穿了,能不能給我套衣服?”
楚朔笑著遞過去一條浴巾:“上次被你穿走的還沒拿回來,只有這個。”他低下頭靠近暖暖的耳畔,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聲音極度曖昧:“暖,看來我得為你準備一件睡衣了,你說是嗎?”
暖暖的臉騰地紅了,急得大叫:“你出去!”
楚朔哈哈大笑著轉身走出浴室,在拉上拉門的那一刻突然又問:“暖,你喜歡棉的還是絲綢的?”
“出去!”
楚朔在客廳裡坐著,一直在笑。笑暖暖的折騰能力,也笑自己的情不自禁。本以為她只會調皮搗蛋,沒想到哭得時候也挺梨花帶雨,也會說那些含著酸氣的話。
好像,感覺早已變得異樣了。
正想著,暖暖從浴室裡走出來,身前圍著潔白浴巾,露出圓潤的肩頭和精緻的鎖骨。勻稱的美腿泛出動人光澤,十個可愛的腳趾頭不安地亂動著,她站在那兒漲紅了臉,對著楚朔瞪眼:“看什麼看?”
楚朔遞給她一盒酸奶,笑而不語,暖暖正要發作,自己的手機突然開唱:“三隻老虎,三隻老虎,跑滴快,跑滴快~~~~”
是“飛虎”和“含糊”。暖暖知道,她們一定是想找“嚇唬”算賬的。誰讓自己生怕她們不知道夏暖暖的手段,特意在老虎灘裡掛了個歡迎條幅,上面寫著:今天是暖暖折騰節,祝大家節日愉快!
本來暖暖是不怕那兩隻的,可現在自己正在楚朔家裡,眼睛紅腫衣冠不整,這幅模樣可怎麼見人?再說,老母雞孵蛋的事有辱清譽,決不能讓她們知道。
想到這裡,暖暖將電話關機。
還不到十秒鐘,楚朔的手機又開始響,白菲溫溫柔柔地問:“楚楚,夏暖暖在你那兒嗎?”
暖暖一個勁兒地衝著楚朔擺手,楚朔笑笑回答說:“她應該慶幸她沒在我這兒,不然我一定把她吊起來打。”
白菲嘆了口氣:“看來你也被她算計了,我就說,她肯定會打擊報復全人類。真是太不象話了,你要是抓住她,一定告訴我一聲。”
結束通話了電話,楚朔笑著問暖暖:“你的朋友在通緝你,用不用我收留你一晚?不過,你只能睡在筐裡。”
暖暖咬著嘴唇,狠狠瞪了他一眼:“我能不能厚顏無恥地要求睡床?”
“不行,除非你願意和我同床共枕。”
夏暖暖在心裡低罵了聲混蛋,坐在沙發上開始吃楚朔拿回來的西點。她覺得在楚朔面前自己就像一隻青蛙,一肚子氣而且就知道瞪眼。
這時,門鈴被按得叮咚作響,楚朔笑望著暖暖:“你老老實實坐著別動,我去看看。”門剛剛欠開一條縫,白菲就橫衝直撞殺了進來,她一眼看見害自己出醜的罪魁禍首,紅著眼大聲喊著:“好你個夏暖暖,果然在這兒躲著。”
楚朔嚇了一跳,原以為白菲這女孩子挺羞澀的,居然也是個瘋瘋癲癲的主兒。
韓清跟在後面走進門,聳聳肩對楚朔說:“她今天有點兒情緒失控,淡定,我們都要淡定。”
暖暖一見白菲,嗖地從沙發上彈起,白菲抓起楚朔的高爾夫球棍就往暖暖那邊招呼。暖暖一低頭,球棍在頭頂呼嘯而過,白菲在盛怒之下沒有控制好力度,把自己掄了個趔趄,暖暖一見撒腿就跑。
“夏暖暖,我要把你拍扁當成壁畫掛起來!”白菲啪地把球棍丟到一邊,滿屋子地瘋跑,表演老鷹捉小雞。
暖暖邊跑邊笑:“菲,我要是在你牆上掛著,你半夜不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