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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在往往短命的性刺激與持久的關心別人的形式之間出現了明顯的衝突。然而,許多人也觀察到,強烈的性反饋和滿足取決於他們對對方的?密程度。80%以上的人說能夠與其配偶自如?密地交談。“她專心得令人敬佩,每當我需要時她就注意到我,我對她也一樣。我更容易表達我的願望,我也鼓勵她做她想做的事,說出她的任何感受。”前面各段中的引文均引自謝爾·海特:《婦女與愛》,海盜出版社,倫敦,1988。經濟上的不平等並不像在大多數異性關係中那樣明顯;而共同做家務似乎較為普遍,儘管這常常引起衝突。

在純粹關係中,信任得不到外部支援,必須基於?密關係得以發展。信任是對對方充滿信心,也是對共同抵制未來創傷的能力充滿信心。這不僅僅是信譽的問題,因為信譽本身就是有問題的。信任對方也是拿個體實際能否誠實做人的能力做賭注。性關係趨於二分制(不能混同於一夫一妻制)的傾向在某種程度上也許是那種無意識慾望的結果,即要重新獲得嬰兒獨自佔有母?的那種感受。一個人在另一個人身上看到的“特性”,如弗洛伊德所說,就是這個意義上的“重新發現”。然而,性關係的二分制性質也可能由於假定的信任的性質而得以強化。因為我們所談論的對人的信任並不是能夠無限擴充套件的一種品質。

兩個個體共建的歷史在某些時候必定是向他人關閉的,使其成為一般化了的“外部”的一部分。排他性並不能保證信任,但卻是激發信任的一個重要因素。?密關係意味著暴露不可能展示給眾目睽睽的情感和行為。事實上,吐露內心的隱秘是可能引發他者信任、從而導致被追求的主要心理標誌之一。不難看到?密關係假定的這種自我敞開何以在不保留自治性的同時產生相互依賴性。如果向他人的心理“奉獻”不是相互的,而且沒有合理地得到平衡的話,那麼,個體就很可能在不考慮他人的情況下定義自己的需要,期待著他或她能滿足這些需要。

當然,關係的一方可能確信她或他有一個朋友圈,以及在艱難之時可以依賴的人。然而,由於信任不能無限地擴充套件,在做出判斷時就必然有一些優先的選項。正如相愛的人一樣,朋友通常情況下要求有一些?密的表示,這是特別向他們發出的資訊。向朋友比之向愛人吐露更多的情感和感受的人完全可能在與愛人的關係上有所保留。對許多異性夫婦來說,這個問題在某種意義上已由這樣一個事實得到了“解決”,即婦女常常發現很難與其男性配偶“交談”。她們能夠容忍與其他女友保持?密關係的跡象,但這是丈夫或男xing愛人所拒斥的。

在某些條件下,純粹關係能夠為自我反思提供有力的社會環境。如治療手冊所說,界限、個人空間等等是個體所需要的,他們用此發展關係而非滑入相互依賴之中。然而,這裡顯然也有產生張力和衝突的餘地。一種關係所發展的共同歷史可以掩蓋外部世界的麻煩;一方或雙方都可以產生依賴性,但不完全是依賴對方,而是依賴這種關係和固定的日常生活,以此擺脫其他的社會任務和義務。在自治性和依賴性之間達到平衡並不是沒有問題的。

自我認同的變動性質大可不必與純粹關係的要求相吻合。信任必須適應雙方可能遵循的不同發展軌道。總是要允許給信任以某種自由。信任某人意味著放棄對某人的密切監視,或迫使他們依據某種特定模式活動。而給予別人自治性則大可不必用於滿足對方的各種需要。人們“越來越疏遠”——這是一種極為普遍的現象。然而,這可能產生更加微妙的影響。比如,自我敘述的轉化不管是怎樣引發的,都典型地影響到關係中權力的分配,並可能將其推向相互依賴的關係。

女同性戀與男性性徵

每一種性別對另一種性別來說都是一塊黑暗的大陸,而前章的討論充分表明了情況何以如此。海特的調查物件中有許多清楚地表明瞭逃離男人的性注視時所產生的輕鬆感,即便她們仍然繼續著其異性接觸。海特的發現與夏洛特·沃爾夫等人的發現不謀而合,即雙性婦女對其他婦女往往表現出比對男人更大的依附性,甚至當她們處於異性婚姻之中時亦然。夏洛特·沃爾夫:《雙性性徵》,四重奏出版社,倫敦,1979。

可塑性性徵如果得到充分發展的話將意味著對陽物持一種中性態度。海特或沃爾夫的研究中幾乎沒有哪個婦女能夠或傾向於在男女之間自由往返,不管她們怎樣混淆她們的性經驗。然而,女同性戀者確實打破了婦女天生屬於一夫一妻制這一定式。海特的大多數調查物件都把一夫一妻制視作一種理想,如果她們已經處於相當長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