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見了府裡的腰牌也未必會相信。那傢伙向來粗枝大葉的,若是正有什麼急著解決的事兒,若是沒人提醒,或許會直接大手一揮,讓人打發了他們。
兩個看似是領頭兒的守衛相視了一眼,顯然都怕容菀汐偷奸使詐,以為她要故意騙了隋將軍出來。一個守衛上前來,要仔細檢查容菀汐他們二人的身上和馬上馱著的東西。
未免蟒兄嚇到人,到容城附近之時,容菀汐就已經命令它把頭全部縮排去,不許他露出頭來。這一會兒守衛們要細查,蟒兄免不了要暴露出來。
“我們身上沒什麼可查的”,容菀汐笑著將身上的包袱扔給了上前來的守衛,道,“你能查的也就是這個包裹,我的身上,你也冒犯不得。這位是紫雲山上的君閣主,他的藥箱你能查,但其他地方,你也查不了。不然上頭怪罪下來,你同樣擔當不起。”
因為覺得翎王中毒的事情,這些底下的兵士一定都不知道。未免造成人心動盪,翎哥哥一定會封鎖訊息,估計只有親近的幾個將士知道了罷了。所以容菀汐並不敢和守衛們挑明他們的來意,只說他們是路過此地,要進去拜訪翎王一番。也難怪守衛們要如此謹慎的徹查。
守衛見容菀汐氣度從容,且言語和善,心內反而更加起疑。都覺得,若真是王妃之尊,見他們如此不給面子,還不氣惱地斥責起來?怎的還能如此好言好語的?
“袋子裡裝的是什麼?”一這麼想著,語氣也不似先前那麼和善了。
“是一條蟒蛇。”容菀汐淡然笑道。
“什麼?”這守衛頓時怒目。
容菀汐也知道底下的守衛多數都膽子小,且沒什麼分辨之能。不想和他多費什麼話,便笑道:“它可聽話了,不信你過去看看。”
守衛雖然膽子小,但為了容城安危,還是很盡職盡責。看了容菀汐一眼,到君紫夜的馬背旁去了。
容菀汐給君紫夜使了個眼色……君紫夜卻是一時不解,不明白容菀汐的意思。 主要是沒想到容菀汐會讓他對容城守衛的兵士動手。
容菀汐又給他使了個眼色,他這才明白過來。可是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出手了。以他的功夫,稍稍一用力,或許就能要了人的命啊。
正在僵持之時,忽見到一個人高馬大的、身著便袍的將軍正往城門前來。為什麼說,即便穿著便袍,她也知道這人是個將軍呢……
“隋大哥……隋大哥……”容菀汐向隋文武招手大喊道,“是我啊……我是菀汐啊……”
隋文武站在城門口兒,定了定神兒,有些呆呵呵地揉了揉眼睛……
“哎呀!菀汐啊……真的是菀汐啊……”然後就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了出來。
“你怎麼來了啊?”很不客氣地拍了下容菀汐的馬頭,弄得她的馬一聲很不滿的嘶鳴。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和這匹馬是好兄弟呢。
隋文武身強體壯,麥色的面板,一雙大眼睛炯炯有神。但這樣的模樣看起來,卻未免讓人覺得有些……愣。其實說他愣,還真不是冤枉了他。因為他是容城所有將領裡,最不聰明的那個。但是為人踏實、任勞任怨,而且非常能打,放在身邊很安全。
所以從父親那時候開始,他就一直是守將的副官。父親卸任歸京之後,便成了翎王的副官。
這麼軸的人,要是求起人來,一定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能把人磨死的那種。可去求君紫夜,卻還是落敗而歸。可見君紫夜有多難求。
容菀汐指了下君紫夜,低聲道:“紫雲山上的君閣主。”
“啊?”隋文武驚訝了一聲兒,看向君紫夜,打量起來。
見隋文武打量得如此直接,容菀汐拉了他一下,低聲提醒道:“隋大哥,人家可是來給翎王治病的,你這麼直勾勾的看著,可別嚇著人。”
隋文武對君紫夜很有些不滿,可又因著有事要求他,不能說什麼,只能用冷臉來對待了。從盯著人家看,變成了完全無視人家。很自覺地牽著容菀汐的馬,道:“走走走,我們回去說,別在外頭吹風。”
那上前來檢視的守衛,一見如此,自然知道容菀汐所說不假。只能恭敬地屈膝施禮,送容菀汐和君紫夜離開。
蟒兄是不嫌事兒大,張開它的血盆大口,“噝”了一下,嚇得那小守衛“哎呦”一聲兒,慌忙後退了幾步。
“蟒兄……”容菀汐嗔了它一聲兒。
紫雲蟒立刻乖覺起來,縮回到袋子裡。
“哎……就是……就是這條蛇,我進那樹林的時候,它衝出來就把我卷飛了,好懸沒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