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冷涼的語氣頓了頓,寧夏冷峻的神情鬆懈下來,眼角還帶著晶瑩水珠,她目光鄭重看著面前氣宇軒昂的男人,心底劃過一絲苦澀,搖搖頭,柔聲請求:“葉翌寒,我求你了,放過我好嘛?你也瞧見了,我和你們不是一路人,我玩不起!”
她是真的玩不起,經過昨個晚上和他那群朋友的相處,她算是明白了,這個男人在沒當兵前也是個刺頭,根本就不允許別人對他的挑釁,可她呢?她只是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女人,她知道,她玩不過他。
所以,她也不再強求昨晚上到底誰對誰錯,也不再強問他當初說那番話的用意,她現在只想走,消逝在他面前。
“我想回家,放過我吧!”
寧夏閉著眼睛,不知為何,這一刻竟然不忍去看他的神情,濃密的睫毛在精緻白嫩的面容上脆弱顫抖,臉色蒼白如紙般透明,明明這個丫頭已經如枯萎的鮮花般脆弱不堪一擊,可她說出那話,真是深深刺痛了葉翌寒的心。
她閉著眼睛看不見,但他心窩子直疼,疼的呼吸不舒暢,緊握的拳頭,發出咯咯聲響,俊顏鐵青,深邃如墨的瞳孔中劃過一抹受傷流光。
這丫頭還真是敢說,讓他放了她?那誰來放過他?
只有到了這一刻,他才知道他是愛這丫頭啊!
不是喜歡,是刻骨銘心的愛,這種愛,不需要理由,不需要世上任何東西來輔助,也許打從在首都機場看見她的第一眼時,他就已經情根深種,不然也不會再後來幾次相遇中,表現的那般不正常,不淡定。
可是如今,他愛的媳婦不要他了,把他吃幹抹盡之後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他怎麼能願意?
長臂一伸,把他媳婦緊緊摟進懷中,葉翌寒微抿的薄唇一鬆,略顯慌張急促從口中吐口:“媳婦,傻說什麼呢,什麼放不放過的,咱們昨天才剛領了證,你是我媳婦,是要和我過一輩子的人,以後的這樣的傻話咱們不要說了!”
鼻子撞在他堅硬的胸膛上,寧夏疼的直皺眉,濃密的睫毛上沾染的淚珠一晃便落在他衣襟前染溼,強忍著心底噴薄而出的酸楚,是不是女人都要這麼矯情?她不知道,她只覺得現在心裡鬱結的難受,想找個沒人的地方放聲大哭。
他一時溫柔備至,一時又如撒旦般兇狠,她哪裡是他的對手?
在還沒繳械投降完全傾倒的時候,她先提出退出,為的就是不希望**之後又失心。
靠在他胸膛前,寧夏心裡委屈,伸出想要回報他的雙手無力落在,紅唇輕啟,嗓音清涼寒冽:“我們一開始就是錯的,哪能拿著婚姻當兒戲?有愛的婚姻都不能長久,我們無愛的婚姻又往哪裡走?”
是,她確實懦弱,懦弱的不敢跟著自己的心走。
葉翌寒聞言,額頭上青筋突起,心底鬱結的想要殺人,雙手如鉗禁錮在寧夏肩膀上,低眸,陰森的目光死死盯著她,冷沉吐口:“別他媽和我咬文嚼字,我葉翌寒就是個粗人,不懂你這些文藝的說辭,我只知道,你是我正大光明娶回來的媳婦,是要和我過一輩子的女人,心裡那些彎彎腸子趕緊消逝,扯再多也抵不了你是我媳婦的事實”。
他真是越來越想殺人了,和這丫頭說這麼多好話,可她還是一根筋的讓他放了她?放屁,到口的肉豈有丟棄的道理?
而且這個還是他正兒八經娶回家的媳婦,憑什麼被小丫頭兩句話一說,就不要了?
用方子的話說就是:別他媽扯這些沒用的,只要不要鬧離開之類的,你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想辦法去摘。
以前還早覺得方子在伍媚面前那叫一個跌份,沒面子,一點男子漢氣概也沒,真是丟他們男人的臉。
可是現在娶了媳婦,瞧著這個擰巴的小丫頭,他才真正體會到方子當時說這話的良苦用心,他現在對他媳婦就這個想法,別整這些有的沒的,那點破心思趕緊打消,好好的和他過日子,就是讓他當孫子他也願意。
聽著他冷肅寒冰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寧夏嬌柔身軀顫了顫,唇畔邊勾起一抹淺笑弧度,只是心底卻越發蒼涼,瞧瞧,她哪裡是這個男人的對手?幾句話說不合,他就爆粗口,更加惱羞成怒的想要殺人。
她的生活一向平淡如水慣了,生命中何時遇見過這樣野蠻粗暴的男人?
抬眸,寧夏毫不畏懼的迎上他傲然涼薄的目光,艱難扯了扯薄唇,苦笑道:“葉翌寒,你說的話,我現在根本就不知道還能不能相信,在結婚前,你告訴我,你對女人沒興趣,可如今呢?你倒好,男女通吃,如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