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個不大的箱子,現在被塞得滿滿的。
驀然聽見莫父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他怔了怔,隨即轉身輕笑道:“爸,你別擔心,我爺爺奶奶肯定是擔心寧夏,所以才不放心的從北京趕過來。”
低沉的嗓音一頓,他又笑著補充:“先前他們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有提過這件事,所以才上心了,本來我已經說了,寧夏已經沒事了,過不了幾天就要出院,沒想到他們還是這麼著急。”
“我們家寧夏招爺爺奶奶的喜歡,我自然高興!”莫父老臉上笑開了花,但望著葉翌寒的目光中卻充滿了擔憂,壓低聲線,小聲問道:“他們問起寧夏是怎麼受傷的,你是怎麼說的?”
畢竟葉家在北京城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他家閨女當年做的那些事,有心人要是一查,並不是查不出來,尤其閨女這一刀可是為了徐岩心甘情願挨的,被葉家的人知道,這心裡指不定怎麼想呢!
葉翌寒豈能不知道莫父擔心什麼?他微側眸,見那邊寧夏正眉眼彎彎和瞄瞄聊的高興,他唇角上綻放出一朵笑容,然後看著莫父,沉聲笑道:“爸,這個您就別擔心了,我心裡有數,對外,寧夏的傷,我們都是說她下班回家的路上遇上了劫匪。”
莫父聞言,緊張的心落了大半,眼裡透著欣賞,小聲笑道:“謝謝你了翌寒,在這事上,還多虧了你有心,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怎麼面對親家。”
妮妮在那削蘋果給寧夏吃,一邊削,她還一邊眨動著琉璃鳳眸,朝著莫父和葉翌寒這邊嚷嚷道:“外公,你和爸爸在說什麼悄悄話呢?”
她稚嫩清甜的嗓音在病房內一響,頓時將寧夏的目光吸引了過去,寧夏微微皺眉望著葉翌寒:“你又在爸面前說我什麼壞話了?”
葉翌寒聽在耳中,心底一陣失笑,忍不住走上前去,捏了捏她白淨的小臉,斂眉沉聲問道:“在你心裡就是這麼想我的?不管怎麼說,那也是我爸,我還不能和爸說兩句話了?”
這丫頭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之前不就是在爸面前隨便說了兩句嘛,可後來在她面前沒少道歉,這丫頭可倒好,竟然一直記仇到現在。
莫父同樣皺著眉,沉聲教訓:“你這丫頭怎麼說話呢?都是被翌寒寵壞了。”
寧夏疑惑的目光掃了一眼面色平靜含笑的葉翌寒,這才緩緩收回目光,對於莫父這話,她是絲毫也沒有放在心上。
瞧著這一家人的相處方式,瞄瞄卻揚唇輕笑了起來:“叔,寧夏之所以這個性子,不還都是您給慣出來的嘛!”
說著,她上前兩步,親熱挽著莫父的胳膊,就和寧夏平時撒嬌時一樣。
她父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帶著個女人捲走家裡所有錢,反倒是寧夏的父親在她童年生活中給了她很快的溫暖,所以和寧夏畢業這麼多年了,她還依舊和他們保持著這麼友好的關係。
有時候有些恩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報答的,瞄瞄想,她和寧夏,應該算是一輩子的摯友。
“你這個丫頭!”見瞄瞄拆她的臺,莫父先是雙眸一瞪,惱怒盯著她,隨即就無奈輕笑:“你和寧夏都是蛇鼠一窩的,打小就沒個正經心思。”
彼此之間太熟悉了,這一言一行中都透著無盡的溫情。
寧夏聽著這話,頓時不高興起來,朝著莫父嚷嚷道:“爸,原來我小時候在你心中就是這樣樣子的,嘖,您可真是夠傷我心的。”
口中雖然這麼說,可她面色上沒有一絲不高興。
在葉翌寒的攙扶下,寧夏已經能下床了,只是胸前縫了五針,到現在隱隱都有些疼痛,聽見長輩來了,她臉上玩笑漸漸收斂起來,朝著身旁男人緊張兮兮詢問起來:“翌寒,你說,如果爺爺奶奶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會不會不喜歡?”
不用照鏡子,她也知道自己現在有多狼狽,自打受傷之後在醫院的這半個月,她就葉翌寒看的死死的,別說洗頭髮,就連下床都不可以,到現在頭髮還沒洗,油膩膩的十分難受。
以前她自己當醫生的時候,並不覺得病人這樣有多邋遢,相反她核能體諒這種感覺。
但現在換成了是她自己,她就深深的無法接受,半個月沒好好洗澡,洗頭髮,她覺得身上都快要起老繭了。
偏偏這個男人有時候還一點也不嫌她臭,抱著她就是一陣狼吻,寧夏真是受不了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幸好現在要出院了,不然她真的發瘋。
拿起一旁先前早就買好的帽子替寧夏戴好,葉翌寒扯了扯薄唇,滿意一笑:“不會,爺爺奶奶是擔心你才來的,等下咱們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