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輕點了點頭,從柳一條的懷裡站穩身體,跟著柳一條,去了他們的房間所在。
在柳府的大門外,柳無塵已經將所有的一切都準妥當,四輛馬車,裝滿了一些常用的衣物,和柳府內現有的部分家財,足有上千貫之多。
這是柳一條剛才的交待,長安城雖然繁華,但卻也是一個巨大的銷金窟窿,沒有錢,在長安幾是寸步難行。
見時間已至午時,車馬也都沒有什麼問題,柳無塵向下人們交待一聲,便轉身進了府裡,是時候出發了。
之後,李承乾被他的七個護衛騎著白馬擁護著,走在前面,張楚聞在馬車裡與他陪行。
柳一條一家老小,還有他的岳父岳母,趕著馬車跟在後面,四五輛馬車一起,場面倒也是頗為壯觀。
“柳一條走了?”程處默坐在椅上,看著正向他稟報訊息的程鍾,道:“你說他帶著家人全去了長安?而且他們的身邊,還有太子殿下的護衛在側?”
“是的,老爺,”程鍾彎身稟道:“小的看得清清楚楚,走在前面的那個護衛,就是東宮的侍衛統領,李紀和。”
“這麼說,太子殿下也插手這件事了?”程處默輕點了點頭,不過隨即,他又站起身,破聲開口大罵起來:“你個龜兒子的柳一條,有太子幫著你,你還怕個鳥鳥啊!竟然在這個時候偷跑了,呀你個膽小鬼!老程我以前看錯你了!”
程處默在這裡怒氣衝衝,破口大罵,公孫府還有楊府的兩個家主,卻在同時的微笑點頭,示其以弱,避其鋒芒,柳一條這一步,走得不錯。
第242章 《三字經》的價值
到長安城,李承乾便與柳一條一家分道揚鏣,直接回先把小雉奴與小兕子給送回了立政殿,離宮這麼久,長孫皇后一定想他們兩個小傢伙了。
“柳先生來長安了?”立政殿內,長孫皇后親熱地抱著小雉奴與小兕子,聆聽著李承乾對此行的稟報,輕點了點頭,道:“嗯,來長安,倒也是一個明智之舉,畢竟這裡是天子腳下,侯尚書做事雖然向來沒遮沒攔的,但是在這長安城,倒也不會做得太過火。”
“不過,這也不是一個長久之計,”長孫皇后示意李承乾在她的身旁坐下,輕聲言道:“吳醉劍的那條右腿,表面上是一件意外,誰也找不到其它的證據,但是很多人的心裡都明白,那是柳先生所為,這是一個暗虧,就像是啞巴吃黃蓮一樣,有苦也說不出來,侯尚書怕是受不了這種窩囊氣,就是在長安,他也不會輕易地就把這口氣嚥下。”
“母后說得是,”李承乾輕身貼坐到一旁的椅上,微點著頭憂心道:“依著岳父的那個脾氣,定是不會輕易罷休,他們兩人早晚都得有一個了斷,唉,一個是救命的恩人,一個是孤的岳父,兒臣這心裡邊,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嗯,這件事是難為了乾兒了,”長孫皇后憐愛地看了李承乾一眼,道:“不過,這件事情,究根結底的,還是怨著那個吳醉劍,好端端地。為什麼偏要去招惹柳先生,還故意地用馬匹踏斷了柳老爺子的右腿,也難怪柳先生會如此行事。廢了他一條右腿,也算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話雖如此,可是,”李承乾抬頭看了長孫皇后一眼,道:“我那岳丈。他。並非是一個講理之人啊。”
想起侯君集。李承乾就是一陣地頭疼,攤上這樣一個岳父,也不是是他的幸,還是不幸?
“侯尚書的脾氣雖然莽撞了些,但是他是我大唐的功臣,行兵打仗,也是無往而不利。對大唐又是忠心耿耿,所以,他偶爾地犯些小錯,你父皇也是睜隻眼閉隻眼,不會太過怪罪。”長孫皇后輕聲說道:“這次柳先生的事,誰是誰非,你父皇自也是心知肚明,不過。怕也是不會過多的干預。”
長孫皇后雖不問政事。但很多事情,即使沒有人說起,她的心裡也跟明鏡一樣。對李世民的想法和御下手段,也自是有一些瞭解。
“可是,母后,再過幾日,岳丈就要率軍返京,父皇若是對此事不管不問,那柳先生一家,豈不是凶多吉少?”李承乾有些著急,他那岳丈地脾氣他最是瞭解,到時,他不把柳府上下踏平才怪。
對於柳一條,李承乾既是感恩,又是尊敬,自是不希望他會出了意外。
“乾兒,”長孫皇后溫笑著看了李承乾一眼,道:“你這樣想,就錯了,也太看輕了柳先生了。”
“想那柳先生,又豈是這般易與之輩?”端起茶碗輕喝了一口,長孫皇后開口講道:“可以無聲無息地廢了一個少將軍地右腿,讓別人明知是他所為,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