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沒有反應過來。
柳家好好的茶葉礦產生意在那放著,怎麼還巴巴地跑去高昌去收什麼白疊子這種無用的物什?動了那麼多的功夫,收了那麼多的破爛兒,是腦袋被驢踢了,還是又受了什麼刺激?
“柳一條?柳亦凡?”陶顏德的腦袋有些迷糊,怎麼才三個月沒有出山,不與外界聯絡,這外面人所說的話語他老頭兒都整不明白了?
方才在御書房內,老頭兒就覺著有些奇怪,怎麼談到嘉獎有功之臣的時候,皇上他老人家無緣無故地在嘴裡就蹦出了柳一條這個人來?
柳一條,陶顏德知道,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僅是‘柳氏耕犁’‘柳氏水車’這兩樣東西,他們工部就從柳一條那裡得了不少的益處。只是這‘熱氣球’是為柳亦凡所制,跟他柳一條又有什麼關聯?
有心想要詢問,不過礙於當時情形,看著皇上一臉不愉嚴肅的老臉,陶顏德張了幾次嘴,硬是沒敢真個開口向李世民問出聲來,而是把它給壓在了心底,現下聽聞李然這位內侍總管再度提及,老頭兒便沒了什麼顧忌,直接出聲問了出來。
“這件事情,非一時半刻就能說講得清楚,陶尚書大人若想知道,一會兒出得宮門,隨意找人一打聽,便能知曉其中之原委,這裡小人就不再多言了。陶大人只要記得,三月前您所見到地那個書生柳亦凡,實是由三原柳一條柳先生所扮就是。”
關於這些小道訊息,李然沒有功夫與陶顏德細講,反正這些也算不得是什麼秘密,長安城內外,早已經瘋傳了個盡遍,用不著他再多費口舌。
抬頭看了陶顏德一眼,李然接著尖聲說道:“方才出來的時候,皇上有句話著小人問陶大人一句。”
“李總管請直言!”既是皇上授意詢問,陶顏德自是不敢怠慢,躬身拱手向李然這裡看來。
“呵呵,陶大人不必緊張,”輕輕地尖笑了一下,李然側身開言,道:“陶大人貴為工部尚書,見多識廣,對一些奇巧古怪之物自是無比熟悉,皇上想讓小人問大人一句,可知道這天下間有什麼物什工具,能將那白疊子變廢為寶的?”
柳一條的腦袋有沒有被那什麼踢過李世民不知道,不過李世民知道那小子絕不是什麼敗家子兒,從三原地白手起家,直到現在的大家大業,無論是以前的肥料,礦山,耕犁,還有現在千金難買的三原茶葉,他們柳家何時做過什麼賠本的買賣?
這裡面,定是有著一些為外人所不知的貓膩存在。
李世民唯一所能夠想到的就是,柳一條這小子,八成是又從這白疊子的身上找到了什麼財的方法。就如之前的茶葉一樣,原本不值一文地茶葉,經柳府那麼一折騰,再出手時,一下就翻了千萬倍的價格,賤買而貴賣,與這白疊子是何其地相似。
只是,這一次,他們柳家,又是靠著何物來讓這白疊子增值?
“李總管說笑了,這世上若是真有那種變廢為寶的器具,這白疊子也就不會那般低廉而無人問津了。”陶顏德輕搖了搖頭,在他的記憶裡,並沒有那種神奇的器具存在。
“不過,”萬事無絕對,陶顏德雖貴為工部尚書,卻是不敢把話說得太滿,稍頓了一下,老頭兒又接聲向李然說道:“若是這件事情是真為柳一條所為,那就有些難講了。”
柳一條畢竟有著‘神匠’地名頭,當年的‘柳氏耕犁’,‘柳氏水車’,還有近在眼前的‘熱氣球’這等神物,他若是真個再製出什麼別的器具來加工白疊子,也不一定。
“不知柳先生他,現在何處?”想起這個,陶顏德不由得便想見得柳一條一面,一方面‘熱氣球’研製成功,柳一條作為創始人,自是當通知一番,相謝相慶;另一方面,這白疊子的事情,皇上當不只是隨便問問,當了幾十年的工部尚書,這點小心思,陶顏德還是有的。
“先前,在宮裡,不過自前天始,為了醫治翼國公他老人家方便,便直接被安置在了翼國公地府裡。”讚賞地看了陶顏德一眼,李然尖聲給出答覆。
“呃?怎麼,翼
老人家,病了?”一愣神兒,陶顏德的神色不由緊
“誒伯父,什麼都可以,但是這酒,絕對不行!”飯桌上,佳餚滿桌,酒香四溢,不過柳一條卻是很不客氣地一把將秦瓊這位老爺子手中的酒杯給奪了過來,壓在手下。
“呃”巴咂了兩下嘴,眼巴巴地看著柳一條手下壓著的酒杯,秦瓊小吞了口吐沫,在榻上躺了半月,月餘未沾酒味兒,現在好不易身子見輕,能站再次站起,老爺子,饞了。
“病從醫,義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