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旁現在反而變得蒼白得厲害,道謝之後,老頭起身拱手,向李世民稟道:“只是,皇上,‘熱氣球’有成,並非微臣一人之功。柳先生,工部的諸多同僚,還有為此事而受創的數千將士……”
心地抬頭看了李世民一眼,陶顏德接著說道:“是以,三原地新茶臣可厚顏而受,但是那高昌的國貢,微臣怕是生受不起,還請皇上能夠……”
外蕃地國貢,成百數千,哪一樣不是價值千金之物什,皇上一開口就賜下了過半,饒是陶顏德有那個貪心,卻是也不敢真個就受下了這樁獎賜。()
“柳一條還有一干將士的獎勵,朕自是不忘記,陶愛卿就不必掛心了。”知道陶顏德心所想為何,李世民沉聲說道:高昌國貢,也並未如陶愛卿所想那般貴重。一會兒你出去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心情抑鬱不歡,不想多言,不容陶顏德再有拒絕說話地機會,李世民便揮手示意,將老頭兒給打了出去。內侍總管李然,記著李世民方才的吩咐,微向李世民行了一禮之後,也隨在陶顏德身後,退了出去。()
“李總管,”出得書房,陶顏德很是客氣地向李然拱了拱手,朝著身後地書房看了一眼,輕聲向李然說道:“還望李總管能夠指點迷津。”
“陶尚書客氣了,”李然側身還禮,虛聲言道:“有什麼事陶尚書儘可直言,小人若是知道,定會言無不盡。”
雖然常在皇帝的身邊謀差,不過李然這個內侍總管卻是沒有絲毫的倨傲之氣,內侍無重職,內侍不幹政,太監在唐朝這個時代,是一個卑微低賤的代名詞,李然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和職責,是以,在能夠出入宮中的這些官員當中,李然一直表現得很恭敬,哪怕最後換來的盡是一些不屑和冷視。
“敢問李總管,”邊走,陶顏德邊拱著手小聲向李然問道:“皇上他老人家,為何不愉?可是本官此行有不當之舉?”
“要說起來,這事也怨不得陶尚書大人,”見老陶態度至誠,並不似外面的那些官員一般對自己冷視,李然尖著嗓子小聲回道:“只能說是,陶尚書您此來的時機不當。”
見陶顏德面露不解之色,李然接聲說道:“陶尚書三月未曾離山,對山外所生的一些事端當是不太明瞭,也是正常,不然,依著陶大人的才智,自也是不會在這種時候來觸皇上他老人家的黴頭。”
齊王之亂剛平兩日,齊王李佑還未被押送至長安,正當李世民這位明君心煩與心痛他們家這個老五還有陰妃的時候,西邊的高昌國又開始蠢蠢欲動,表現出了一些不臣之意來。
國貢統加起來,總有不到二十萬貫,不足往年之十一,前來的那個高昌特使做得更是絕色,瘦了吧唧的小樣兒,穿著一身滿是補丁的乞丐長袍,在太極殿上晉見之時,睜著兩隻大眼滿嘴胡言,說什麼國災連連,國庫空虛,怕是十年之內都難以舒緩,高昌一國,上下都是度日如年,衣不遮體,食不裹腹,餓死在路之人更是數不勝數,看那意思,在日後的數年內,高昌的國貢都會有所縮減。
“高昌一國,地處貧瘠少耕之地,本就不甚富足,或是他們真個遇到了什麼災劫呢?”
“陶大人仁厚,不過這次,卻是錯了。”拱手向陶顏德一禮,李然輕聲說道:“據邊境傳來的回報,今歲高昌國內,不但沒有災劫,而且還是收穫連連,白疊子,陶大人知道吧?”
“聽說過,高昌國的特產,可織布,不過織出的布來粗糙不如麻無甚大用。當年,蘇炳仁那老頭兒還曾想著法兒地將其引種過來了一些,不過後來也都只是用來作為觀賞罷了。”雖是工部尚書,不過對於農業上的這種東西,陶顏德還是稍懂得一些,張口便將白疊子的缺點給道了出來。
“陶大人博學。”一氣馬屁輕輕拍上,李然接聲說道:“可偏就這種不甚大用的白疊子,前段時間我大唐卻是有人肯大價錢在大量收購。動用了近百萬貫的銀錢,一舉將高昌一國儲存了數年的白疊子全都給收了個盡遍,現在正在陸續地運送回來。”
“近百萬貫?數年的儲存?”陶顏德小吞了一口口水:“這是哪個敗家子兒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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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0章 來自翼國公的庇佑
這個人不是旁人,陶尚書大人當也是頗為熟識,”|了陶顏德現下的反應,李然面上稍露出了一絲笑意,尖聲細語地緩聲說道:“他就是三原古田的柳一條柳家,也是前段時間製出‘熱氣球’的那個柳亦凡。”
不止是陶顏德,便是皇上他老人家初聽到這則訊息之時,也是好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