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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

心就安了。”

趙燕恆安慰了她幾句,郎中便已請來,診了脈說是換季之時感了時氣得的病,只要用幾副藥好生歇著就是了。趙燕恆見無甚大事,便讓郎中寫方子,自己離了夏軒。這裡郎中寫完方子,採芝便看著小蜓:“你去二門上找人抓藥罷,我還有事要問問郎中。”

小蜓撇撇嘴,轉身走了。採芝又問了郎中幾句話,便道:“麻煩先生外頭稍坐,一會兒我的丫鬟回來送先生出去。”郎中自是知道這後宅裡都是女眷不敢亂走,但也不敢在她屋裡獨自坐著,便提了藥箱到院子裡去。

夏軒雖是通房住的地方,院子也收拾得甚是雅潔,照樣有假山之類。這郎中站了片刻,便見一個丫鬟從假山後頭繞出來,低著頭道:“麻煩先生給我也診診脈罷。”說著遞了一隻絞絲銀鐲子過來。

這鐲子有一兩重,郎中打量下,見不過是個生得秀麗的丫鬟,雖知有些不妥,但貪那銀子,何況不過是診脈罷了,便隔了衣袖搭了那丫鬟的脈,靜心診了片刻,不由得有些變了臉色:“姑娘的癸水幾時來的?”

那丫鬟臉色唰地一下白了:“可是,可是真——遲了七八日了。”

“姑娘有一個月的身孕了。”郎中額頭上已經冒出汗來,原想著不過是個小病罷了,誰知道就診出有孕來。也等不得原來的丫鬟回來送他出去,拔腳就要走。卻是那秀麗的丫鬟攔住了去路,哭道:“先生給我開副藥打了罷。”

“姑娘莫說了,小人可不敢!”郎中滿頭冷汗,恨不得捂住這丫鬟的嘴,把銀鐲子往她手裡一塞,連忙想跑,一回身,卻見採芝不知什麼時候出來了,皺著眉道:“秀書姑娘,你跑到夏軒來做什麼?”

秀書是聽說今日採芝院子裡請郎中,所以偷偷過來求郎中診脈的,這時候看見採芝站在眼前,真是嚇得面目改色,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採芝姑娘饒命!”

採芝眼裡閃過一絲幾不可察的得意,低低道:“秀書姑娘說什麼呢?在這裡不怕被人看見麼?起來到我屋裡說罷。”

☆、150 棄舊情各取所需

秀書有些茫然地隨著採芝進了屋中;至於那郎中說了些什麼;卻是一句也沒有聽見。採芝看著她慘白的臉色;微微冷笑道:“秀書姑娘這是怎麼了?可是身子不適?”

秀書嘴唇動了動;從喉嚨裡擠出點聲音來,沙啞難聽;卻是自己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採芝心裡一陣快意,突然道:“這孩子是誰的?”

秀書猛打了個冷戰,慌亂地道:“你說什麼?我,我聽不懂!”轉身要走。採芝也不攔她,只冷冷道:“你出了這屋子又怎樣?難道人就不知道了?被世子妃知道,看你能不能活。”

“你——”秀書嘴唇哆嗦著,終於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求姑娘口下超生;別說出去,我一輩子念著姑娘的好處,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姑娘!”

採芝俯視著她,輕輕冷笑:“我縱不說,再有一兩個月你可還瞞得住?到時候還不是一個死?如今趁我的丫頭不在,你快些說了,或者還有法可想。”

秀書只覺得心裡一片空白。她原是永順伯採買來的樂女,用來籠絡渝州及附近州府的官員們的。後頭趙燕恆藉著送親的名義到渝州,永順伯發現他竟是來打探清查自己的,不由得有些猝不及防,想著送個眼線到他身邊,但趙燕恆滑不留手,對於歌伎舞伎竟是一律不收,只說昀郡王不許。這麼著沒了辦法,永順伯才想出了賣身葬父這一招。

既說是書香門第的女兒家賣身,自必是要挑個處子才不致露出破綻,秀書就是因了這個被挑上的。論琴棋書畫吹拉彈唱她學得都不錯,且姿容既秀麗,又不致絕色讓人心生懷疑,只是她原是樂女,並未來得及學如何做個出色的細作。幸而永順伯也沒指望用她去刺殺趙燕恆,只是讓她將趙燕恆每日見了些什麼人這樣的訊息傳給他知曉罷了。

初時秀書惶恐不安,只是她的妹妹還在永順伯手中,並不敢不聽從。後頭她離了渝州到了京城,就被隔絕了與永順伯的聯絡,心反而慢慢定了。她自覺尚未替永順伯做什麼大事——實在趙燕恆在渝州也不曾見過多少人,教她拿什麼訊息傳出去呢——若能就此伺候了趙燕恆這個郡王世子,豈不是更好的前程?便是說起人才來,趙燕恆年輕英俊,也比永順伯更強些呢。

只是這心思才起,就被世子妃給生生打滅了。這醋罈子醋甕轉生一般的世子妃,根本不管她是誰給的,就徑直將她扔進了針線房,當真當個粗使丫頭用起來了。一輩子呆在針線房裡有什麼出路?且她針線上並不十分出色,精心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