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得強太多了。若是喬連波掌家的時候被兩重婆婆逼著,恐怕早亂成一鍋粥了。魏側妃挑媳婦的眼光倒是不錯。
“她是個好的。如今二弟在外頭很得上司器重,將來就是分家出去,照樣能自己掙出一份家業來,加上她的嫁妝,要過什麼日子不成,自然不必在府裡攪這混水。也就是魏側妃,那麼多年做小伏低的,如今眼看著二弟起來了,也沉不住氣了。此消彼長,如今王妃快要壓不住她了。”
“我看她這樣終久要吃虧。雖說王妃不比從前,但父王是個講規矩的人,也斷不許側妃壓到正妃頭上去的。”
趙燕恆一笑:“這倒也未必不好。父王說不準就提前分家,真分了,二弟和二弟妹倒鬆快些。”趙燕和一定是希望離開王府,離開秦王妃自己開門立戶的,就是秦採也正好離了這兩重婆婆的尷尬境地。至於魏側妃,她願不願意就沒人管了。
綺年點點頭:“什麼時候我們要是——算了,我是說,如鴛怎麼還沒回來?玉如這一胎生了一日了!”趙燕恆是世子,那是絕不可能分家出去的。
趙燕恆正要說話,外頭就傳來了腳步聲:“如鴛回來了。”
果然如鴛喘著氣進來,進門先行了禮,才滿臉笑容道:“世子妃,張少夫人生了,生了個兒子呢!”
“哎喲,真是謝天謝地。”綺年懸了一日的心總算放下來了,“玉如怎麼樣?”冷玉如也是纖細型的,在西北熬了快一年更瘦了些,偏偏張夫人又總叫她進補,綺年還真怕她胎兒過大難產生不下來。
“聽香說,少夫人累得不成,立刻就睡了,太醫說有些傷身,要好好將養。”
“這下放心了?”趙燕恆輕笑,“我們自己的孩兒,也沒見你這樣擔心。”
綺年白他一眼,摸摸肚子:“他在我肚裡安生著呢,自然不用擔心。”她連產檢都在按時做了,胎兒一直成長得都很正常的。
“世子妃,採芝姑娘又病了,讓小蜓來回世子妃,想請個大夫。”小雪進來稟報,眼裡帶著幾分不屑。什麼病了,就是自己折騰的。今兒風寒明兒咳嗽,明眼人誰看不出來是怎麼回事啊。
趙燕恆微微皺眉:“怎麼又病了?我去看看。”這些日子採芝一直很老實,他實在不能相信採芝會像綺年說的那麼心機深沉,但又確實知道綺年從來不會隨便誣賴誰,且採芝這樣子明擺著是不想出去,又讓他不能不懷疑,真是左右為難。
“我也去罷。”綺年想站起來卻被趙燕恆阻止了,“你有身子呢,去做什麼?再過了病氣怎麼好。我去看看就回來。”
綺年也就不攔他:“那你去吧,我在院子裡走動一下,一會兒好用飯了。”
趙燕恆答應著去了夏軒。採芝倚著枕頭靠在床頭,臉色發紅嘴唇發乾,見了他眼睛一亮就要起身:“世子怎麼過來了?”
“你靠著罷。”趙燕恆抬手攔了攔她,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這是怎麼了?如今天氣冷了,更得小心身子才是。”
採芝黯然道:“奴婢是草木之人,逢了秋氣病了也是有的。如今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奴婢倒也沒什麼,橫豎外頭也沒了牽掛——只是白費了世子妃的心思,還想著給奴婢挑個好人去過日子……”說著,便落下淚來。
趙燕恆嘆了口氣:“你若不願,跟世子妃說就是,她難道還會逼你不成?總是因你這樣心思太多,才愛病。”
採芝眼淚汪汪道:“世子妃都是為了奴婢好,奴婢若說不願,倒像是有什麼歪心思了。可是奴婢這樣身子——世子也知道的,奴婢從前落下個病根,出去嫁了人怕害了人家。”
她這麼一說,趙燕恆就不由得想起來,從前採芝曾經為了照顧他受凍,大病一場,至今秋冬換季之時愛咳嗽,據郎中說,總是肺經上留下了毛病。
“你好好歇著罷,世子妃不會這麼想,我告訴她就是。”
採芝垂下眼睛。即便她這樣的提起前事,趙燕恆仍舊字字句句地維護著綺年,若等綺年生下嫡長子,這院子裡哪裡還有她站的地方呢?從前夏軒裡三個通房,只有她知道,紫菀和香藥根本就不曾讓趙燕恆真的收用過。那個怡雲的底細她也明白,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總想著將來趙燕恆扳倒了秦王妃,那時候紫菀和香藥自然都不算什麼,唯有她真是趙燕恆的人,縱然是娶了世子妃,也要顧忌著自己跟趙燕恆的情份。沒想到這世子妃這樣的不容人……本來她也還在猶豫,即便是真得手了,自己也脫不了嫌疑,但如今天賜良機,或許是老天都在幫她……
“多謝世子,只要世子妃不誤會奴婢,奴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