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如咬著牙,“倘若只有我一個,我就去一頭撞死在恆山伯府門口,叫他們都過不好!可是,可是還有我娘,她,她……”
綺年抓著她的手,只能陪著她落淚。這就是這個時代女孩子的命運,她們的未來掌握在長輩手中,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句話,就決定了她們的一輩子。
“要麼,要麼你就告訴冷伯父,倘若他逼你,你就去恆山伯府門口尋死,看恆山伯府還會不會提拔他!”
冷玉如苦笑一下:“如今鄭琨還只是私下裡跟鄭姨娘提提而已,若有一日恆山伯府來說了這話,我就是去撞死怕也沒用了。”她握緊了手,眼裡的淚已經幹了,卻閃出一種難以形容的冷硬來。
綺年看著就覺得有些擔心:“你在想什麼呢?”
“綺年,”冷玉如突然抓住她的手,“你肯不肯幫我?”
“你說,要我幫你做什麼?”
冷玉如手心冰冷,眼神也冰冷:“鄭瑾其實上元節根本沒有受驚,她還是在裝病。”
“為了跟張家的親事?”綺年心裡一緊,“玉如,你是想——”
“她想讓鄭珊娘代嫁,但鄭珊娘也不肯,一樣在裝病。再是庶出妹妹,鄭珊娘也是承恩伯府的人,不是恆山伯府能隨便安排的。”
“難道她想讓你代嫁?”綺年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恆山伯肯嗎?”
冷玉如輕蔑地一笑:“恆山伯自然不肯。是恆山伯府想結西北將軍這門親事,又不是小張將軍娶不到妻子。所以,鄭瑾娘是想把我推出去。”
“推?怎麼個推法?”綺年緊張起來,“她不會是想搞什麼陰謀來壞了你和小張將軍的名聲吧?這可萬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