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冷月淡然答道,“找到人了嗎?”
“他們正在找,我在這裡等你”
冷月心下一暖,又站的近了些,二人等在寢宮門外。
不一會兒,夜從裡面走了出來,走到二人身前,道:“主子,人已經找到”。
二人相視一眼,進了門內。此時暗衛正在給劉媛鬆綁,一旁站著驚慌的鈴妃和華容公主,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見二人進來,暗衛都出聲行禮,蘇子言擺了擺手,示意繼續忙。
鈴妃見蘇子言和冷月,嘆息著搖了搖頭。冷月看了一眼母女二人,低聲道:“娘娘借一步說話吧!”
鈴妃點了點頭,拉著華容的手向裡走去,冷月推著蘇子言跟在身後。到了屋內,鈴妃屏退眾人,只剩下他們四人。
“不是我做的”,鈴妃不住地搖頭,手死死的抓著華容的手不放。
“鈴妃娘娘不必緊張,言只是想問您幾句話,自然知道不是您做的”,蘇子言語氣溫和,淡淡地說道。
鈴妃看了看蘇子言,又看了看冷月,覺得蘇子言所言非虛,這才放下心來,低低地道了聲“你問”。
“言記得,鈴妃您的一家曾經因獲罪被流放了吧?”
“是,皇上感念我侍奉他多年,且並無二心,只留下我一人,當年也曾降級,後來聽聞我兄長一家並未到達那苦寒之地,而是半路被賊人劫殺”,鈴妃將自己所記之事,如實相告,末了疑惑地看向二人:“怎麼?這個跟這次的事有關嗎?”
蘇子言並沒接話,而是看了眼站在一邊負手而立看向窗外的冷月,繼續問道:“若是他們沒死,現在還活得很好呢?是否會對娘娘你下手?”
“對我下手?為什麼?我是他親妹妹啊!”,鈴妃不敢置信地看向蘇子言。
蘇子言淡淡一笑並不作答。
“因為他是楚桓派來北辰的奸細!”冷月冷冷地說道。
鈴妃一個踉蹌,被華容一把扶住,險些栽倒。“冷御侍,話不能亂說”,華容冷冷地看向冷月,極為不滿。
“怎麼會亂說!你不覺得我跟你長得很像嗎?”,冷月不屑地看了一眼。
“你······”,鈴妃指著冷月說不出話來,華容公主也怔在當場。
“我應該管你叫聲姑姑吧”,冷月轉過身來,定定地望著母女二人,她那時見到華容有一剎那的愣怔,便是因為覺得她像自己。
“你······你是······”
“我是你親兄長的女兒,他現在在楚桓做了尚書,姓葉,我原名叫葉卿殷······”,冷月冷冷地敘說這一切,不帶有任何感情。
“起初我並不相信,可是我的人拿出的證據,再加上我得知他依然在楚桓混的風生水起,哲王又幫忙查探,將這些前因後果想了想,外加上華容公主和我相似的臉,便不難想清楚這事情的來龍去脈”,冷月將話說完,看向鈴妃,“娘娘請記住,你只是華容公主的母親,而華容公主是北辰皇帝的女兒,而我是冷月”。
鈴妃和華容看著冷月冷然而又鎮定的眼神,猶豫了一刻,最終似是想明白一般點了點頭。她們怎會不明白,今天的事若是有第五個人知曉,怕是誰都別想活了。
“鈴妃娘娘,這次的殺手明顯是衝著您來的,目的嘛,自然是為了掩蓋什麼,他們還把劉小姐藏在您宮中,也是為了刺殺不成陷害,到時無論如何你都逃不了關係,被父皇知道一樣是死。只是他們沒有料到冷御侍的存在······”,蘇子言緩緩出聲解釋,讓這母女二人更加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
“真的是他要害我嗎?”,鈴妃依舊是不住的詢問。
“也許是背後有人指使,未必就是他,要知道他背後是一國之主”,冷月淡淡地道,“好了,娘娘和公主休息吧,微臣退下了,還有事情要處理,有什麼事找我或者哲王殿下都可,另外,要小心皇后!”
冷月言盡於此,快步推著蘇子言走出了屋,對院子裡的暗衛命令道:“送劉小姐到我清月苑休養,安排御醫來診脈,通知太傅人已找到”。
“是”,暗衛領命而去。
“跟我走走嗎?”,冷月溫柔一語。
“樂意之至!”,蘇子言淺笑出聲。
二人悠然緩慢地向御花園走去,背影一片祥和,美好,一地迤邐。
“月,我很想你”,蘇子言輕聲細語,語氣輕柔,如微風拂過。
“我也是”,冷月不自覺地笑了。
“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