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呢?”
上個月大學便抓到一個躲在女生宿舍偷窺女生洗澡的3年級男生,是個醫科生呢,他答辯時說是可能腦部血清素功能失調所致,他是無辜的。你信不信?只是帶著酒氣回程想寧靜一個人的我,脾氣通常會收斂一點,還是少惹麻煩好,這次罕有地沒有和巡警發生摩擦,就因為不想多說只想繼續上路。
我其實並不十分討厭警察,雖然歷史上每次和他們交鋒的經驗都不太好。相對於政客和地產商而言,他們終歸還只是個職員,好歹還能發揮回答市民問路的社會功能。只是覺得人與人之間可以先抱一點熱切和溫度,有需要再變冷也不遲啊。為此,我發過誓不會考入警隊,我瞧不起所有把人劃分成好壞的單位,當然包括學校和法院。
唉,泡酒吧泡酒精的孤獨歲月。
其實也不是常常大夥兒去酒吧的,今夜正好欣欣生日,我們人並不多,唱完K便一眾兄弟到酒吧。酒保阿飛請了頭一round啤酒,我們為回禮多光顧了21瓶,為欣欣的21歲生辰堆砌了生命的象徵意義。
以前我去過一家在灣仔的,是會開到早上4時的酒吧,我通常和欣欣跟另外兩三個念數學和工商管理的男生去,他們都是搞學生會和學生報的空談派。欣欣是學生會的幹事,常常拉他們到我們的房間裡,談到很晚也還未談到話題的核心,結果總是我提出不如出外走走,反正這樣下去也得胡扯到天亮。我們電召計程車到宿舍門口,四五個蠻有遠大理想和抱負的大男孩便鑽進計程車裡飛車到灣仔。即使大家有多不滿跨國資本主義的剝削,每個暑假都會到大陸的農村考察,滿腦子要改善中國農民的生活質素,寫論文做義工也是和反壟斷反戰環保改革有關的大道理,到了夜半,還不過是會鑽進計程車到糜爛的酒吧,花上幾百塊酒錢,然後帶著滿身酒氣坐計程車回去燃祭青春和優越的青年人?
太爛透了。
不敢亂碰的島游回憶與黑信封的訣別前奏(1)
'2004.02.10 … 04。 07'
怪氣男生:出走前214天自從那個睡草地刮冷風的下午以後,我便很少再遇上過分女孩了,她飄忽得厲害。一星期後的一個早上,當我離開宿舍罕有地趕上課時,在信箱收到她給我的第一個黑信封。
信封是非常黑的粗紋紙,像水彩畫那種吸水紙一樣的質感,很輕的感覺,握著它你必須溫柔。信封上沒有郵票,只有用專業繪圖用的小號白水筆寫了我的房間號碼,字跡像狂草一樣的揮灑。幸好不是欣欣先收到。那麼她是親自放進去的嗎?她回來過嗎?信紙是廁所用的抹手紙,上面只有黑墨水筆化成的一句:
“我們到島上去吧!”
沒有上下款,沒有日期。島,是我曾跟她講過,我最喜歡到的自閉地,有時會在逃課到那裡抽菸曬太陽,也為坐船的漂流感覺。一個人。
我特意到她的宿舍走一趟,問過管理員,她並沒有回來過。那麼,她是專程帶信給我,趁夜晚放進我的信箱便潛走了,是這樣吧!她為什麼不乾脆貼個郵票寄給我呢?她擔心什麼呢?
總之,無論我怎樣構想也是沒答案的。
5天后,又收到她另一封信,以掛號方式寄來的第一封:
2月14日他爸的情人節,居然有人送花給我,他們不知道我不喜歡花的嗎?
已經10天幾乎沒有出過門,沒有說過一句話。從未試過這樣無助。重看巖井俊二的《關於莉莉周的一切》,哭得死去活來。
我怕我已經沒時間了。
過分女孩把自己鎖在不能釋放的困局中,失去見人和說話的慾望,相當無助啊!而我卻什麼也不能為她做。
可以哭的話,哭出來啊!
我也不知是對她說,還是對我自己。
待我們真的到島上去時,已經是3月初的一個陰翳的早上了。
關於去島的事,恕我無法在此詳細說一遍,生命中有些情景,一旦用語言仔細捕捉凝固下來,便成了褻瀆,我寧願作為無言的記憶好好收藏她。甚至我懷疑這是否只是我一相情願的夢。我們真的曾經幸福地一起走過一段旅程嗎?
再收到她的訊息時,已經是9天后了,第2封黑色的掛號信。開始明白一點她沉重的源頭:
3月13日我已決定去看醫生,實在需要極大的勇氣……我說過,我最不想的死法是跟媽一樣病死。唉。要孤身面對死亡是極痛苦的,卻從來只能這樣……我已開始為身後事作種種的計劃……我的葬禮不要有人穿白衣,我不要見到任何親戚,但我不知